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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不過在這世上走著一遭罷了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1870 2019-03-05 15:52:00

    可他,仍舊是想要留著這一切,留著,在這塵世。

  他總是來過塵世一遭的。

  有著自己的情愛,有著自己的歡喜,而不是高高在上,在那空寂的大殿里,數(shù)著花落的時辰,漫漫的過著,無窮無盡的時日,瞧不清自己,瞧不清他人。

  人,可入輪回。

  神卻不可。

  神,不過是寂寥著,過著這無窮盡的生命罷了。

  長生不老之后,便是所思慮的更多了去。

  能拖得幾世,便是幾世。縱使知曉這人,不一定還是自己之前所識之人,卻仍是可以寄托幾分哀思的吧。縱然是自己騙著自己,卻也是有著可欺騙之處,總是要好過獨自一人西窗話燭,念著之前所有,冰冷的活著。

  這人的死,落成白骨,怕是早晚也是會得了自己孩子所知,只不過顏落,怕是此生只可如此了。落成白骨,無人可知,這此刻宮中的人,怕是都不知曉這顏落已經(jīng)落了如此。

  他倒是不再感嘆,這世上多的是悲傷之事亦是多著歡喜之事,并非是所有的事都是轟轟烈烈,多的是那些在凄冷白骨處自己悲涼之人,亦是多著竹林深處自我逍遙之人。

  不過,都是自己的抉擇罷了。

  抉擇之間,便是有著半生的癡纏。

  人生如何,歡喜或是傷悲,不過都是在這抉擇之后,自己的走向罷了。怨不得別人,亦是怪著自己。

  如一陣風,只是一抬眸間,瀟藍就是已經(jīng)消逝的干凈,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亦是于這一刻停止了去。

  多少悲歡離合,風花雪月,不過是一人的歡喜與凄冷罷了,與人何干??蓞s總是會牽扯了太多的人,悲歡,不再是一人獨有。

  而是滾著藤蔓,去了許多人的身旁,握著自己的歡喜凄冷,亦是握著他人的。

  那些底下之人,便是只可如此。

  盛著他人的怒火,自己痛悲,期期艾艾,卻是說不清楚。

  尊卑有別。

  掩了多少的尸骨,和那些,本就是不甘的靈魂。

  世上有著多少的陳勝吳廣,又是有著多少的人,可以在這最終說著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

  君言卿走在這宮道上,幾分的冷。

  適才還是飄著的雨已經(jīng)停了,儒月正是撐著油紙傘的手在這雨后幾分冷意的風吹過之后,有些瑟縮。因著撐傘有些久了,她的胳膊亦是有些酸疼,可她面上依舊不變著。儒月瞧了一眼依舊是冷著臉的君言卿,又是低下了眸子,瞧著這依舊留著幾滴雨水顯得有些深色的青石板,不發(fā)一言。

  主子,始終都是主子,他們只是奴婢罷了,有著自己思想的奴婢才是最為可怕的,因為主子們要的不是一個有著自己主意的人,而是一個會辦事知進退的奴才。

  “去瞧瞧這顏落的地方?!本郧淅洳欢〉木褪钦f了這一句話,就是將儒月嚇得渾身戰(zhàn)栗。

  君言卿又是看了一眼這珍珠的墜子,心下有些不寧。這些日子,總是覺得心中不安,像是有些大事要發(fā)生了一般。

  宮中的人都言說顏貴妃因的自己母妃的緣故才是閉門不出,正是在這父皇鬧著脾氣,只是她卻是不信的。顏貴妃是何等的驕傲之人,怎的會做出這尋常婦人都不會去做的粗鄙之事呢。

  “儒月?你可是冷了?”君言卿感受到自己身邊這有些不穩(wěn)的氣息,就是回眸瞧了一眼,果然這儒月瑟縮的厲害。這雨后雖是有些冷,卻是也不至于冷到了如此的地步。

  君言卿這疑惑的話問了來,儒月卻是瑟縮的愈發(fā)厲害了。

  她的腦海中忽的就是浮現(xiàn)出那一夜君言卿掐著儒風的脖子,那狠厲的模樣,險些就是要跪了下去。若當時未曾見到這一幕,她尚且可以說服自己這君言卿是一個好主子,可是見到了那如此狠厲的畫面,還是叫她如何在君言卿面前淡然的自處。

  “你好似非常的怕我?!本郧湔f著,她以為是自己過于嚴肅的樣子嚇到了她,便是笑了笑。

  之前儒月亦是十分性子和軟的,怎的這近日卻是成了如此懼怕自己的模樣。

  君言卿念著是否是近日過于嚴肅了,便是伸了手去牽著儒月的手,可這未曾觸得到,儒月就已然離得極遠,儒月正是撐著油紙傘,因著這一動作卻是把著傘面上之前落了的雨水扯著掉了一些,全是落到了君言卿的身上。

  儒月將這傘放在了一邊,就是跪了下來。

  因的這動作大了些,雨水也是落得到了自己身上幾分,顯得有些狼狽。

  青石板上尚且有著未干的雨水,一跪下去,便是連著泥水飛濺到了衣裙上,更是狼狽多了甚多的幾分。

  四處本是灑掃的宮人看了過來,那些目光如芒刺在背,更是叫儒月不可自在了去。她忽的就是極為的后悔,是以抖得更加厲害。

  君言卿只是伸著手,竟是呆愣在了原地。

  眉梢皺的越發(fā)厲害。這儒月,到底是為何對著自己如此的懼怕,不知是儒月還有儒風,儒風重病,對著自己亦是愛答不理,與著之前的相熟更是趨于萬里之遠。若是之前君言卿對著這等事情只是有著幾分懷疑的話,如今便是十足十的確定了。決計不是什么巧合。

  是以,這件事決計沒有這般的簡單。巧合之所謂巧合,便是因的這巧合出現(xiàn)的極為的少。巧合多了,便是算計。

  還有儒風那無緣無故而生的滿身傷,定然是發(fā)生了些什么自己所并不知曉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或是什么人,可以教儒風儒月對著自己如此懼怕。

  連著暗無都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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