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就是她表現(xiàn)的再好,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像裴媛,木紫蘿第一次見到她便沒有好感,事后再見也不會升起好感。
倒是裴媛,每次見她,都好像跟她很熟悉的樣子,前來打招呼。
“裴媛小姐這聲妹妹,紫蘿擔(dān)當(dāng)不起,家中只有我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哥哥,我不曾有過什么姐姐?!蹦咀咸}冷聲到。
身邊的風(fēng)紅綾撲哧一笑,暗中對著木紫蘿豎了個大拇指,這話倒不錯,誰讓這裴媛要過來套近乎,紫蘿都不想理她好嗎。
裴媛暗自握緊手掌,依然裝著和氣的說到:“紫蘿妹妹如此不講禮貌,姐姐不會介意的,希望妹妹在宴會玩的開心?!?p> 裴媛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每次一見到木紫蘿,明明兩人無甚交集,但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腿,總想跟木紫蘿打招呼。
林憶微一向是裴媛的狗腿子,今日又是她姐姐的生辰宴會,顯然是底氣十足,像個小主子一樣,看著木紫蘿與風(fēng)紅綾,那是有多有多驕傲就有多驕傲,嘲諷道:“有些人啊,別給臉不要臉,除了會與一些江湖上的草民交好自掉身價之外,怕是什么事也不會干了,媛姐姐,我們走,少跟這種人說話?!?p> 林憶微拉著裴媛走了,上官寧定在原地,木紫蘿看過去,上官寧眼神閃躲,躊躇不安,不敢看木紫蘿的眼睛,木紫蘿疑惑,不知上官寧為何這般,開口問道:“寧兒?”
上官寧正想說些什么,那邊林憶微發(fā)現(xiàn)上官寧還在原地,大吼道:“上官寧,你在那里干什么,快過來。”
上官寧急促的看了兩眼木紫蘿,欲言又止,什么都沒說,便小跑過去與林憶微她們匯合。
風(fēng)紅綾用肩膀撞了撞木紫蘿的肩膀,下巴朝上官寧的方向努了努,說道:“瞧見沒,這上官小姐可是拋棄你了,這才多久,就跟你的敵人混到一起了,嘖嘖,還好我不是那種人,紫蘿放心,別難過,我會一直當(dāng)你的朋友,不離不棄?!?p> 木紫蘿輕笑,她哪有為了上官寧跟林憶微她們一起而傷心,輕點了下風(fēng)紅綾的頭,說道:“你啊,到底是你比我大還是我比你大,我怎么感覺你像小孩兒一樣呢?雖然我以前對上官寧好,也幫過她,但那只是我愿意去做的,她與任何人交好,我都管不著,何來傷心一說?”
“哼,沒難受就好,你啊,有我就夠了?!憋L(fēng)紅綾自信滿滿,抱著木紫蘿的胳膊,枕在她的肩膀上。
這邊已經(jīng)就座的裴媛等人,剛一落座,便有看向木紫蘿風(fēng)紅綾,這會見木紫蘿風(fēng)紅綾兩人親昵的樣子,林憶微嘲笑道:“媛姐姐,你看木紫蘿,也不顧著自己的身份,跟一個江湖上的女子那般親密,還帶她來參我姐姐的生辰,也不怕被人笑話。”
裴媛下意識的看一眼,她其實挺羨慕木紫蘿有風(fēng)紅綾那樣親密的密友,而她身邊只有為了彼此利益而交集在一起的朋友,真心的怕是不及風(fēng)紅綾待木紫蘿那樣吧。
“憶微,風(fēng)小姐是因為與輔成王府得身份才能來,并不是木紫籮帶她來的,我聽說這風(fēng)紅綾可是與文小王爺有婚約呢?!迸徭抡f到。
林憶微嗤之以鼻,“可我看輔成王未必會接受風(fēng)紅綾這個江湖女子做媳婦?!?p> 裴媛與林憶微你一句我一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官寧可是把兩人得話都聽得入了心,特別是風(fēng)紅綾與洛霽文有婚約之事。
她看見木紫蘿與風(fēng)紅綾那般的親昵,心里也不是滋味。曾經(jīng)她以為木紫蘿會與她當(dāng)一輩子的好朋友,自從知道風(fēng)紅綾喜歡洛霽文,而木紫蘿也幫著風(fēng)紅綾,她就知道她與木紫蘿的友誼走到盡頭了。
因為她喜歡洛霽文,從小就喜歡,對于他,她是敬而遠(yuǎn)之,不敢觸碰,因為她身份配不上尊貴的洛霽文,但是現(xiàn)在,她可以。
思及此,上官寧心中一個決定悄然落下。
時間到了,宴會也將正式開始。
不一會兒,太子一身華服,攜著同樣一身華服加身的側(cè)妃林若蘭緩緩而來,兩人還低頭私語著什么,讓林若蘭一臉?gòu)尚?。太子與側(cè)妃此舉在外人看來,真真是恩愛有加,羨煞旁人。
太子攜側(cè)妃坐于高位,各家夫人小姐起來行禮。
“各位夫人小姐,今日是本殿愛妃若蘭的生辰,感謝各位來參加這次的生辰宴會?!碧游⑿χf。
“若蘭再次謝過各位夫人小姐前來參加宴會,若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绷秩籼m聲音纖柔圓潤的說。
木紫籮看過去,這太子側(cè)妃林若蘭與林憶微生的有幾分相似,只是這林若蘭不似其妹妹那般目中無人,刁蠻任性的性子。
這一看,林若蘭是妝容淡雅精致,端莊優(yōu)雅,溫柔賢惠,就像一顆圓潤的珍珠一般,實在是個溫婉的女子,也難怪太子會如此寵愛林若蘭。
只是,從洛霽文口中知道林若蘭曾是逸王洛銘楓的未婚妻之后,又失身嫁給了太子,木紫籮便覺得此女不像表面的這般溫婉。她雖化著淡雅得妝容,可那頭上明貴得珠釵,還有身穿暗紅繡著金絲纏繞的喜慶衣裙便可看出,她的心中肯定不會甘于只得側(cè)妃之位,怕念想的是太子妃的位子。
俗話說不想上戰(zhàn)場的兵不是好兵,太子妃這個位子有多尊貴必不用多說,幸運(yùn)的話那以后可是東宮之主啊。
木紫籮不知道,她在看林若蘭之時,林若蘭身邊的太子一直在打量著她。
太子洛銘晨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木紫籮,木紫籮著著淺色的彩繪對襟收腰長裙,裙上繪的是妖艷的紅色花朵,在燭光的映襯下,膚若凝脂,嘴唇晶瑩粉嫩,如玉的耳垂上帶著紅色的瓔珞,更是襯得她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就像不染一絲世間俗氣的仙子。
這樣的木紫籮真是應(yīng)了一句話,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洛銘晨一口飲盡杯中酒,嘴角掛著邪邪的笑意。
木紫籮,你不會以為這只是個單純的宴會吧,好戲還在后頭呢。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太子已經(jīng)離開,只留下生辰的主角,太子側(cè)妃林若蘭。
酒過三巡,食過五味之后,便是宴會的老把戲,歌舞升平。
歌姬面容姣好,身姿妖嬈,但是在坐的夫人小姐無心欣賞,都在席間聊的那叫一個言語歡暢,仿佛關(guān)系都好的不得了的樣子。
木紫蘿沒有娘親帶著,只有她與風(fēng)紅綾兩個小女子,坐在那里安安靜靜,也無人上前搭話。
對于這些管家夫人小姐間的虛情假意,木紫籮才不想理會,宴會進(jìn)行到這里,她也乏了,準(zhǔn)備回府了。
這時,原本與上官夫人在席間觀看歌舞的上官寧悄悄的離開了座位,不知所向。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丫鬟打扮的人來到木紫籮的身邊。
木紫籮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丫鬟。
“木小姐,上官寧小姐托我?guī)€口信給您,說是有要緊事找您,讓我?guī)叭?。?p> 上官寧找她?為何?
木紫籮抬眼向上官寧的席位看過去,果然,不了上官寧。
“紫籮,別去,她能有什么事找你。”風(fēng)紅綾阻止說道。
木紫籮對丫鬟說:“上官小姐可有說是什么要緊事?”
丫鬟說:“并沒有,奴婢只是個傳話的人,不過看上官小姐急躁的樣子,怕是很嚴(yán)重的事?!?p> 木紫籮思慮再三,如今宴會即將結(jié)束,應(yīng)該不會遇到洛銘晨了,剛才上官寧面對她是躊躇不安,欲言又止的樣子,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麻煩,自己還是去見一面為好。
“紅綾,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很快便回來。”木紫籮交代風(fēng)紅綾道。
風(fēng)紅綾鼓著臉,顯然不想木紫籮去。
木紫籮站起身,對丫鬟道:“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