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紫籮與景澈還在思考著神秘人的好壞之時,一個火紅的身子迅速跳上了桌面,對著桌子上盤龍葉垂涎三尺,眼冒精光。
嘀嗒,狐貍流下了一滴口水。
木紫籮看著突然竄出來的紅狐貍,倒是驚到了。卻瞧見這狐貍一點(diǎn)都不怕人,就這樣呆在桌子上不動了,很是有趣。
赤仙狐哪里管的了這些,它是被盤龍葉得靈氣吸引過來的,現(xiàn)在眼前得盤龍葉,散發(fā)出來的藥力,都讓它狐體覺得舒服極了。
盤龍葉,是百年靈藥啊,哪怕散發(fā)出來得藥香,也夠讓人垂涎了。
而盤龍葉比起炎心蓮不逞多讓,只要吃下去就能讓他變成成年的狐貍了。
沒想到,失去了炎心蓮,又出現(xiàn)了盤龍葉這樣的靈藥,果然它跟這個兇兇的男子回來是正確的選擇
“啪嗒”只見狐貍嘴角又滴下一滴口水,眼中只剩下眼前的盤龍葉。
“這里怎會有狐貍?”木紫籮指著桌子上的小家伙問道。
瞧見赤仙狐突然竄出來,嚇到木紫籮,景澈盯著桌面上的赤仙貍,眼睛里已經(jīng)陰沉沉。
這臭狐貍居然敢嚇到啊籮,實(shí)在可惡。
景澈冰冷的目光看著赤仙狐的腦袋,冷冷的命令到:“下去?!?p> 赤仙狐狐體一震,抬起眼,在對視到景澈冰冷的目光后,可憐巴巴的抿著狐嘴。
真是兇。
它能不想不走啊,面前的可是跟炎心蓮不相上下的寶貝靈藥呢,叫它怎么忍心不吃,炎心蓮已經(jīng)沒有了,這盤龍葉難道還不能分點(diǎn)給它嗎,真是小氣。
即便是一片葉子也可以吧。
赤仙狐委屈巴巴,木紫籮看這狐貍?cè)绱?,怕是聽懂了景澈的話,直覺得這狐貍不一般,懂人意,可愛的緊。
這般通人性得狐貍,怎么會出現(xiàn)在景澈這里呢,她從未在靖安王府中見過。
見它不聽話,景澈一把揪起赤仙狐,把它扔到地上,冷漠的說:“暗陽,狐貍拿去燉了。”
暗陽從屋外走進(jìn)來,赤仙狐看見了直接炸毛了,眼睛咕咕嚕咕嚕的轉(zhuǎn)動,一轉(zhuǎn)身直接躲進(jìn)了木紫籮的裙底。
哼,它才不要變成燉狐貍呢。
“這?”木紫籮尷尬的看看裙擺,有些為難的看著景澈。
景澈臉越來越黑,小東西,倒是個會躲的。居然敢占啊籮便宜,他覺得燉了它太輕了。
“出來,否則把你得血放干,肉拿去喂狼?!?p> 木紫籮看景澈的臉色,還有躲在她裙底的小家伙,忽然覺得好笑,景澈那么淡定的一個人,竟會為了個小東西黑臉,倒是有趣。
“景,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它挺可愛的,燉了怪可惜的?!?p> 對對對,它很可愛的,燉了太可惜,果然還是美美的美人有愛心,人美心善,不像那個黑臉王,天天想著燉了它。
“本來亦是要送與你,你說不燉便不燉吧。”
“這狐貍是送我的?”木紫籮吃驚。
景澈微笑,“你可喜歡,這是赤仙狐,我在北冥撿到的,覺得有用就留下了,送與你無聊時可以逗弄一下解悶。”
木紫籮失笑,她怎么也猜不到景澈會送一個狐貍給她玩,不過這也是景澈的獨(dú)特之處,上一次送暗器,這次是狐貍。
“我當(dāng)然喜歡,無論你送什么我都喜歡,這狐貍這般可愛,我便卻之不恭了。”
“若是覺得它日后煩了,或者沒用了,就燉來吃,它的肉很補(bǔ)身子?!本俺赫f這話,眼光還看著木紫籮的裙擺。
臭狐貍,居然還不出來,“出來見過你的主人?!?p> “你別嚇壞它,我看它挺小,估計是幼崽,幼崽膽子都小?!?p> 木紫籮維護(hù)赤仙狐道,木紫籮若是知道這赤仙狐雖是還未成年,卻是已經(jīng)活了幾十年,上百年,不知作何感想。
況且這狐貍在無人之地,對景澈那般齜牙咧嘴得牲畜樣子,完全不可愛。
赤仙狐灰溜溜的從木紫籮裙底溜出來,狐貍頭歪斜著看木紫籮。
這就是它的新主人了嗎?黑臉王曾說要將它送與一個叫阿蘿的人,想必就是眼前的美人了,長的挺美,心也善良,倒是配的上當(dāng)它的主人。
木紫籮看這狐貍歪著頭,憨厚可掬,看的木紫籮都化了,便把它抱到大腿上,摸著它光滑的毛發(fā),赤仙狐舒服的瞇著眼,早就把盤龍葉拋到了九霄云外。
“它可有名字?”
“沒有,狐貍還要起名字?”景澈不解。
赤仙狐抬眼期待的看著木紫籮,它需要名字,給它起個名字吧。
“沒有名字?那便喚它赤月如何?!蹦咀匣j摸摸赤仙狐的腦袋,渾身通紅的毛發(fā),還有腦袋那一撮白毛,赤月正合適。
赤月,這名字好,赤仙狐吐著舌頭,瞇著眼,心情愉悅。
景澈微不可見的表示贊同也覺得木紫籮起的名字很貼切。
“赤仙狐天生喜食靈物,也有分析毒物的本領(lǐng),剛才,他聞到盤龍葉的味道才跑出來了?!?p> 木紫籮輕輕刮了下赤月的小鼻子,“原來如此,是個小貪吃鬼,這盤龍葉可不能被你吃了,這可是救命用的。”
景澈又說道:“給它一兩片葉子也無妨,這成年得赤仙狐心頭血那可是好東西,可以救活一個瀕臨死亡之人。它若是吃了了盤龍葉再加上炎心蓮,估計不久便會成年?!?p> “赤月這么有用?看來還真不是一只普通得狐貍。”
木紫籮揪著赤月兩條小前腿,與它對視,對著它笑得很溫柔。
赤月眼珠子是青褐色,非常漂亮。
景澈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狐玩的起興,木紫籮甚至目光一直落在狐貍身上,都不曾看他了,頓時有些吃味。
看來這狐貍還是燉了好。
景澈目光一沉,看著赤月的目光已經(jīng)很不友善,如同刀子一般銳利。
赤月在木紫籮腿上如坐針氈,新主人的懷抱雖然溫暖,但是對面的那個男人想燉了他的眼光更是忽視不得。
雖然它能感覺到新主人是這男人的心尖上的寶貝,但是它不是啊,它在這男人眼里,不過是一鍋燉狐貍?cè)狻?p> 赤仙狐從木紫籮的腿上跳到地上,頭也不回得離開了房中。
哼,它走還不行嗎,盤龍葉暫時吃不到了,它要去找東西吃。
反正也要跟美美的新主人走了,靖安王府后院墻角的那株藥草它也要吃了再走。
木紫籮回去得時候,多了一只狐貍結(ji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