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抱著木紫籮,淺淺的笑著,心里很開心,“你也無需擔(dān)心,那狐貍聰明的緊,你只需要說拿他心頭血,換取腐靈花這種靈藥,有多的,分給他嘗嘗,它那貪吃狐貍,自然愿意了一半?!?p> 木紫蘿想到赤月,也覺得景澈說的對極了。
“啊籮,找個機會,我會把手中有炎心蓮還有你有赤仙狐的消息透露給南舒,相信不日,她便會來找你?!本俺赫f到。
“好?!?p>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景澈便回去了。
不過,景澈離開后,丞相府中,又迎來了新的客人。也不能說是新的客人,而是蒼沫還有蒼幽,只不過此次身后,卻帶著兩位使者團中的中年男子。
木清源帶著木紫籮還有木臨風(fēng)一起出來迎接。
“紫籮姐姐。”蒼沫就像個孩子一樣,一見面就抱住了木紫籮,腦袋在她手臂上來回蹭。
“你們怎么來了,不是明日便要回西滄了?今日難不成是特意過來告別?!蹦咀匣j微笑道。
“不是哦,是因為有事才來的呢?!鄙n沫說著,眼睛卻瞟像了站在木清源身邊的木臨風(fēng)身上。
木臨風(fēng)不茍言笑,臉上的神情很是無奈又不舍的看著蒼幽,只是這不舍,卻藏的極深,他也覺得蒼幽此次過來是來告別的。
相比蒼沫的歡脫,蒼幽則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木清源,說道:“丞相大人,蒼幽今日過來,是有重要之事要問您?!?p> 蒼幽眼中的神色,還有身后兩位同樣嚴肅的男子,令木清源都緊張了起來。
木紫籮心中一頓,該來的還是要來,她知道今日他們來,所為何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丞相府的會客廳內(nèi),蒼幽忽然拿出一封信,交給了木清源,“丞相大人,這封信,還請您務(wù)必認真閱讀?!?p> 木清源疑惑的接過信,細看之下,臉色大變。
這信,竟是西滄皇所寫。
“丞相大人,信中所說之事,您都了解了嗎?”蒼幽問道。
事實上,當(dāng)他收到父皇母后的信時,是既開心,又歡喜,因為,他的堅持是對的。
木臨風(fēng),的確是他一出生就被抱走,流落在外的皇兄,蒼晏。
蒼沫真摯熱烈的看著木臨風(fēng),蒼幽亦是一樣,搞得木臨風(fēng)坐立難安,總覺得今日蒼幽蒼沫的到來不同尋常。
還有父親那緊縮的眉頭,他很想知道那封信,寫的是什么?
“父親,信中所說之事,是什么?”木臨風(fēng)忍不住開口。
木清源看著木臨風(fēng),突然,他笑了,是開心的笑容。
“風(fēng)兒,信中所提之事,是你的身世,為父沒有想到,時隔二十年,你的父母居然一直在找你?!?p> 木清源丟下一個讓木臨風(fēng)整個人呆住的消息,令他吃驚不已,什么叫他的父母一直都在找他?他的親生母親,那個瘋女人已經(jīng)失蹤了。
“父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木臨風(fēng)邁步走近木清源,抓住了木清源握著信件的手臂,眼中是不相信與疑問的神色。
木清源把信放進來木臨風(fēng)的手中,“風(fēng)兒,信就在此,還是你自己看吧?!?p> 木臨風(fēng)攤開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看到最后,他雙手顫抖,滿眼吃驚,信件掉到了地上。
木臨風(fēng)大聲說到:“不是真的,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西滄皇子,父親,這不是真的?!?p> “是真的,臨風(fēng)大哥,不,皇兄,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對你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隨著時間過去,這些日子的相處,還有查探,我確定,你就是我那失蹤了二十年的皇兄蒼晏。”蒼幽歡喜的淺笑開口。
這些年,為了找到皇兄,他歷經(jīng)四國各個地方,直到認識了木臨風(fēng),他才停止了下來,只因為他與木臨風(fēng)有著血緣關(guān)系,血脈之情的指引,讓他知道木臨風(fēng)就是他的皇兄。
木臨風(fēng)不相信的看著蒼幽,他是知道蒼幽一直都在尋找自己丟失的皇兄,他也一直有幫他留意。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蒼幽一直尋找的皇兄,有一天會是自己,這么驚奇意外之事,怎么讓他相信。
“不可能,我有親娘,我娘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失蹤了?!蹦九R風(fēng)大吼道。
“她是不是叫蒼繡?”蒼沫憤怒地問道,語氣中包含著憤怒。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繡娘。”那個女人雖然一直喊他小雜種,每天打他,但是也說過她就是他的娘親。
蒼沫激動的走到木臨風(fēng)身邊,大聲說道:“我不準(zhǔn)你叫那個壞女人娘親,就是她把剛出生還未滿月的你抱走,害的父皇母后憂思成疾,母后更是天天以淚洗面,那就是個惡毒的女人,該千刀萬剮也不足惜?!?p> 跟著蒼幽來的兩個中年男人,見此情形,也圍著木臨風(fēng),對著他下跪道:“大皇子,我等奉陛下之命,來此就是為了確認此事,如今看見大皇子的樣貌,與陛下如出一轍,我們可以確定,大皇子就是西滄皇室二十年前丟失的皇子無疑”
木臨風(fēng)此刻很是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些人一人一句,讓他感到很是煩躁。
“我不是什么蒼晏,你們根本沒有依據(jù)說我是西滄的人,我只知道,我是東夙丞相木清源的兒子,木臨風(fēng)。”
“大皇子?!眱晌皇拐呓械馈?p> 木紫籮淡然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實在不忍。
那日與木臨風(fēng)交談過后,她便讓修羅門派人去查了那個繡娘的身份,不出幾日,暗樓便傳來了消息,當(dāng)她拿到暗樓傳來的信件之時,那上面關(guān)于木臨風(fēng)的真實身份,還有小時候所受過繡娘虐待之事,讓她震驚不已。
木臨風(fēng)只說過繡娘喜歡叫他小雜種,可是他沒有說過繡娘虐待他。
知道這件事之后,她不敢去向木臨風(fēng)求證,害怕觸及木臨風(fēng)心底深處的傷疤,只是今日,她不得不說出來。
她走了出來,淡然且堅定地對木臨風(fēng)說道:“大哥,這件事,是真的,你的確是西滄的大皇子蒼晏?!?p> “妹妹,你……”為何妹妹也這么說?
木紫籮溫和的淺笑道:“哥哥,還記得那一晚與你的談話嗎?我問你,想不想找回自己的親人,你說不愿,當(dāng)你說出那個養(yǎng)你到五歲的女人,也就是繡娘之時,我便猜到她不會是你的親娘。因為,沒有一個親娘會舍得叫自己的孩子小雜種。”
木臨風(fēng)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木紫籮拍了拍木臨風(fēng)的肩膀,又說:“哥哥不必如此,那之后所,我讓人去查了那繡娘,結(jié)果,那繡娘居然是從西蒼進入東夙境內(nèi)。當(dāng)時她在東夙沒有落腳點,是寄居在一戶農(nóng)戶家,靠著做雜工,養(yǎng)活著你與她,我說的哥哥還有印象嗎?”
木紫籮的問題,勾起了木臨風(fēng)五歲時最深刻的記憶,繡娘確實一直在幫著一農(nóng)戶做雜工,每次出去,都會用鎖鏈把他鎖在屋內(nèi),生怕他走了。
蒼沫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的經(jīng)過,開口催促木紫籮道:“紫籮姐姐,你繼續(xù)說,我倒要看看那蒼繡還做了什么傷害我皇兄的事情。”
木紫籮點點頭,雖然她知道說這些一定會勾起木臨風(fēng)的傷心事,不過她也沒辦法,“那戶人家經(jīng)過十幾年,早已換了多個地點,只是,我的人輾轉(zhuǎn)還是找到了。從那農(nóng)家照顧繡娘的人口中,得知繡娘曾與她說過自己是西滄人,為了在東夙生活下來,謊稱自己的家中得了火災(zāi),燒死了丈夫,只剩下你們娘倆相依為命,那家人可憐她一個女人,又毀了容,還帶著一個剛滿月的嬰孩,便留她在身邊幫忙做農(nóng)活。哥哥,我的人還查到她曾經(jīng)虐待你,我說的不錯吧?沒有一個娘親會傷害自己的親生孩子,把自己的孩子打的遍體鱗傷,整日關(guān)在屋子里,虐待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