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南笙因?yàn)橹苌砗洌е眢w蹲在地上,臉和唇都被凍的發(fā)紫,被冰魄著刺中經(jīng)脈之中,比冬天刺骨還冷,稍微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過。寒氣更是直侵入骨頭,然后慢慢地在身體內(nèi)擴(kuò)散,寒冷侵入心脾,南笙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南笙的暗衛(wèi)啊答正在在查看她到底怎么了,卻什么都探查不到。
“你對我做了什么,木紫籮。”南笙顫抖著問道,不用細(xì)聽,可以聽到她牙齒冷的在打顫。
趁著這點(diǎn)時間,木紫籮已經(jīng)解開了景芯手上的繩子,景芯的手都被勒出紅色的血痕,只一解開繩子,景芯便抱住了木紫籮,尋求安全感。
聽到南笙的話,木紫蘿冷哼一聲,冷冷的說到:“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南笙,我告訴你,如果再不放我們走,沒有解藥,不出五個時辰,你必然因脾肺血液凍結(jié)而死?!?p> 事實(shí)上,冰魄針只有一柱香的效果,木紫籮是故意這樣說的。
本想著借此讓南笙放了她與景芯,哪知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南笙,居然瘋狂的哈哈大笑,一點(diǎn)都不害怕木紫籮說的事情。
“木紫籮,如果我只有五個時辰的性命,你也必須死在我前頭,想讓我放了你,做夢?!?p> 木紫籮沒想到南笙這般瘋狂,為了讓她死,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不怕敵人難對付,就怕敵人不要命。
事實(shí)上,木紫籮想錯了,南笙怕死,只不過她在拖延。
為什么拖延,是因?yàn)榈厣?,一只黑色的蟲子快速的朝木紫籮而去,爾后爬上了木紫籮的腳,蟲子細(xì)小去螞蟻,根本察覺不到。
忽的,木紫籮感覺腳上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但是她并沒有在意。
雙方正在僵持,等待。
眼看著一柱香的時間即將過去,景澈還沒有出現(xiàn),木紫籮摸著手指上的戒指,越來越擔(dān)心。
景芯躲在她身后,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候,只見南笙打著冷噤,從懷中掏出一根短笛,吹了起來。絲絲笛音傳出,木紫籮忽的覺得四肢有些發(fā)麻,心臟那里都有些痛。
南笙越吹笛子,木紫籮的臉色越是慘白,十分痛苦的捂著胸口。
我是怎么了?木紫籮問自己,得到的結(jié)果肯定是因?yàn)槟象稀?p> 南笙似乎還未從冰魄針中緩過來,吹了一下就受不住了,笛子滑在地上,但是卻已經(jīng)確定了木紫蘿的狀況。
南笙停下了吹笛,木紫籮從胸口的痛楚中緩過來,但是已無力支撐自己,倒在了地上。
“木紫籮,你怎么了?沒事吧?”
景芯搖著側(cè)躺在地上的木紫籮,只見木紫籮額頭有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臉色還慘白慘白的。
“我……我不知道!”木紫籮艱難的回答景芯,就在剛才,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捏住了一樣,很痛,很痛。
暗衛(wèi)啊答把南笙從地上扶起來,南笙的嘴角卻露出得逞的笑容。
“痛吧,木紫籮,想讓我放了你,做夢。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中了我的蠱毒,那是我專門為你研制的噬心蠱,而我,則可以操控噬心蠱,操控你。如今,只要我吹動笛子,你怕是會把解藥給我乖乖奉上了,想跟我抖,木紫籮,你還太嫩。”南笙瘋狂的笑起來?!皠偛盼疫€覺得用在景芯身上太浪費(fèi),果然如今噬心蠱用在你身上才是絕美。知道什么是噬心蠱嗎?噬心蠱,它會慢慢慢慢的吞噬你的心臟,不出一月,你必死無疑,哈哈哈哈哈!”
此時南笙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漸漸的沒有了那種寒冷的感覺,才發(fā)覺自己被木紫籮騙了,又得意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破廟外的景澈等人,被困得根本靠近不了破廟,而困住他們的,正是滿地的蛇蟲蜘蛛,似乎這世界上的所有蟲子都出來了。
景澈呆著銀色的面具,手中一揮,砍死了一條大蛇。
漆黑的夜,也不如景澈陰沉難看的臉色。
從接到木紫籮派琉香送來的消息,到達(dá)這里已經(jīng)一個時辰有余,這些蛇蟲就像是殺不盡一般,一直涌現(xiàn)。
當(dāng)時,琉香到達(dá)靖安王府,景澈已經(jīng)殺了一人,那是將景芯騙出府的一個丫鬟,最后確認(rèn)那丫鬟是南笙派人潛藏在靖安王府之中。
只是他沒想到,南笙的目標(biāo)會是木紫籮,更沒有想到木紫籮會獨(dú)自一人赴敵。
現(xiàn)在他不知道破廟里面是什么情況,擔(dān)心的心都要揪成一團(tuán),若是啊籮與景芯任何個損害了一絲毫毛,他定讓南笙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南驪的巫術(shù)確實(shí)厲害,南笙做這樣的事,顯然是有預(yù)謀的。
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能破了南笙設(shè)下的巫術(shù),就是南舒。
破廟內(nèi),隨著一柱香的流逝,南笙已經(jīng)完全解了冰魄針的控制,木紫籮已無力再射出第二支冰魄針,亦或是鴆毒針。
“哈哈,木紫籮,中了我的噬心蠱,你還想動手殺我,做夢,如今景澈已經(jīng)來了,外面的蛇蟲足夠困住他,沒人能救你們?!蹦象蠂虖埖闹钢稍诘厣系哪咀匣j。
“啊答,殺了她們?!蹦象闲靶χ_口。
景芯指著南笙,“你敢,我是東夙的郡主,你若殺了我,是逃不出東夙的,我王兄一定不會放過你?!?p> “啊答,動手?!彼象嫌植皇菦]有殺過東夙的人,有什么可怕。
況且明日一早,她就要回國,誰有證據(jù)證明是她殺了木紫籮與景芯。
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啊答,景芯害怕的哭了出來。
木紫籮恨自己,恨自己的大意,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無助。
她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啊答,盯著啊答提著的劍。
她不能這樣啊,不能讓景芯出事。
就在啊答的劍將要刺中景芯的瞬間,木紫籮刷的坐起來,擋在了景芯前面,劍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肩膀。
“嗯”木紫籮悶哼一聲。
“木紫籮。”
耳邊是景芯哭喊的聲音,還有南笙得意大笑的聲音。
木紫蘿覺得自己很無助,很難受,她不想這樣。
南笙大笑的聲音,還有被劍刺中的痛感,都刺激著木紫蘿的大腦。
忽的,木紫籮身體中似乎有什么要破體而出,這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力量,一瞬間充滿了木紫籮的身體。
她腦海中似乎有一根玄斷了,控制了她的意識,身上似乎有什么撕裂了,消失不見。
“啊”
木紫籮怒吼一聲,震退了前面的啊答。
不明所以的啊答被木紫蘿散發(fā)出的巨大力量震得倒在了南笙的腳下,劍也隨即抽離了木紫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