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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巖菲語

64.回家

流巖菲語 雪菲未央 2063 2021-07-06 07:47:35

  菲語突然板起臉,嚴肅地質(zhì)問:“你怎么知道我要回Z市,而不是H市?”

  “你……我猜的。”

  “哦”,菲語有些失落,如果他能陪自己去就好了,可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出版小說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寫小說的筆名叫“非石”,寫娛文的筆名叫“耳雙”。

  就像她不知道他開一家公司,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紙,誰都不肯捅破。

  聚少離多,早已習(xí)慣,可是如果能夠每天都看見心愛的人,誰又會選擇習(xí)慣呢?

  “流巖,顧家長輩里有雙胞胎或者龍鳳胎嗎?”

  “怎么突然問這個?”

  “有沒有嘛?”

  “有呀,外公和二外公是雙胞胎,媽和三舅是龍鳳胎?!?p>  “哇塞”,還真是顧家的基因,那以后流巖的寶寶會不會也是雙胞胎呀?應(yīng)該找一個學(xué)生物的推測一下。

  “欸,不對呀,你騙我的吧,你什么時候有三舅了?”

  “我是有一個三舅的,不過早夭了,好像是媽媽在娘胎里搶了他的營養(yǎng),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

  菲語莫名悲傷,一個生命的延續(xù),卻要毀掉另一個生命做代價。

  流巖拍一下菲語的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與你無關(guān)的事情,就不要瞎想了?!?p>  “流巖,如果,我說如果,你將來真正的老婆,不想要孩子,你會怎么辦?”菲語小心翼翼地詢問,不敢直視,怕看到他的眼神就沒了底氣。

  他擺弄照片的手頓了一下,俊俏的臉上顯露出一絲茫然,緊接著切換成認真的表情,反問道:“什么原因?”

  菲語眼珠微轉(zhuǎn),“可能覺得人世太苦,不想讓他出來受罪?!?p>  流巖將手機扔在身后,雙手向后拄在柔軟細膩的大床上,饒有興致地說,“這樣的話,我得問問我媽,為什么人世這么苦,還讓我出來。

  嗯……可能,她覺得終究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令我甘之若飴的女孩子,遇見她,便不枉此生?!?p>  流巖眼含笑意,字字真摯,望著眼前的女孩。

  “祝你早日遇到。”

  為什么,一想到,他身邊會出現(xiàn)另一個女孩子,心口就會隱隱作痛。

  流巖略有失落,傻丫頭,為什么總是這么沒有自信,怪讓人心疼的。這樣膽小懦弱敏感的她,是有多喜歡自己,才會勇敢地表白呀。

  曾經(jīng)覺得她是一個勇敢、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女孩子,仿佛每天都把笑容掛在臉上,走到哪里都像一道光,照亮身邊的人。

  漸漸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一個擅長主動的人,與世無爭,無欲無求,別人給什么就承受什么,別人不給的也不會強求,總之,是一個很佛系很佛系的人。

  這樣的她,把唯一的主動,給了那時的流巖,而他卻消磨了她所有的勇氣。

  流巖給她一記爆栗,“笨蛋?!?p>  菲語吃痛,委屈地揉著額頭。

  吃飽喝足,準備去洗簌,站起身的一瞬間,頭暈?zāi)垦5母杏X襲來,不自覺晃動腦袋,輕拍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你怎么了?”流巖關(guān)切地問道。

  “可能躺得太久了,頭有點暈,沒事?!狈普Z試著走幾步,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右傾斜,感覺一頭要扎到墻上。

  流巖見情況不對,飛速起身,一步并作兩步,張開雙手扶住她。

  菲語也不知道怎么了,這次來大姨媽這么矯情,又肚子疼,又頭昏,可是,真的控制不住,眼圈發(fā)燙,身體一點一點下沉。

  流巖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扶她起來,還是任她蹲下,直到聽到她虛弱無力的聲音,“哥,讓我蹲一會兒,蹲一會兒就好了?!?p>  菲語捂著肚子,垂著頭,眼中無神,頭稍稍動一下,都有一種要裂開的感覺,雙手做拳頭狀,按摩額頭,緩和許多。

  流巖舒一口氣,將她抱到床上,體貼道:“累了就睡吧?!?p>  “可是,我還沒有刷牙。”

  “沒事,我不嫌棄你,睡吧。”

  菲語靠著柔軟的枕頭,也舍不得起身,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在她熟睡后,流巖幫她掖了掖被子,將空調(diào)調(diào)整到適宜的位置,走回自己的房間。

  次日,流巖不放心菲語,定要把她親自送回家才放心,將回學(xué)校的日程,推后一天。陳教授心疼他這個追妻火葬場的小徒弟,便準假了。

  菲語一年多沒有回家,不由得有些陌生,諾大的別墅,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唯一覺得熟悉的就是自己栽種在客廳的綠植,不在的這段時間,它們被照顧得很好,許是徐阿姨的功勞。

  徐阿姨是家中的長期小時工,負責(zé)打理內(nèi)宅的衛(wèi)生,每天工作兩小時。人很好,晚餐不在她的工作范疇,偶爾見兩個小主人無暇顧及晚餐,會順手做兩道小菜。她燒的東北菜特別正宗,每次都會被吃得精光。

  菲語目光落在兩盆新鮮花種上,粉紅月季和滿天星。這兩盆不速之客,撒發(fā)著喧賓奪主的氣息,那些多肉、蘆薈、虎皮蘭、小米星、月亮仙子之類的綠植,在它們兩個面前,黯然失色。

  不自神傷,仿佛自己就是那并不鮮艷奪目的綠植,那兩盆華麗鮮美的花,是出自誰的手筆呢?

  “怎么要睡在客廳?”流巖回到家里放松很多,躺在沙發(fā)上愜意得很,見菲語在望著花發(fā)呆,跑過來打趣。

  “這兩盆花哪里來的?”

  “姜寧種的,她前陣子來這邊找工作,在這借住?!?p>  菲語懸著的心放下,還以為這里多了新的女主人。

  姜寧是流巖姑姑家的孩子,菲語未曾見過,但聽說是一個大才女,前途無量。

  “哦,還以為流導(dǎo)金屋藏嬌呢?!?p>  “還以為你不惦記這里,原來多了兩盆花,都能生出醋味來?!?p>  “你想多了,我們不過是債主與欠債人的關(guān)系。”

  “也對,你現(xiàn)在連三百萬的零頭還沒還上?!?p>  菲語暗罵,哪壺不開提哪壺,有工作的時候每個月工資八千元,一年到底省吃儉用能攢下六萬塊錢就不錯了,于三百萬而言只是杯水車薪。現(xiàn)在頭腦發(fā)熱讀研,學(xué)費和日常開銷都是不小的費用,這樣下去,恐怕這輩子都還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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