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鬧事
“怎么回事?”
張毅一邊快跑,一邊喘著氣,焦急地向緊跟在后面的林兵問到。
林兵和張毅同樣十八歲,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自從張家出事之后,身邊的朋友漸漸的少了,甚至不少落井下石。林兵是少有,待他家依舊如常的人。
他家在臨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林父靠著開小賣部起家,到現(xiàn)開了好幾家大型商場。這么些年來,積累了不少財富。
不比張家沒出事之前差。
不過他母親從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
林父一個大男人,不知道怎么養(yǎng)小孩,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做錯事,也不管前因后果,事大事小,就是棍棒伺候。
本來是想塑造他的意志,沒想到矯枉過正,長大后,反而養(yǎng)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瞻前顧后的性格。
老子雷厲風(fēng)行,果敢勇猛。
兒子卻低三下四,畏首畏尾。
當(dāng)真是愁死了林父。
不過好在,林兵性格善良,成績也好,也算是個欣慰。
“我和辛辛正在吃著夜宵,旁邊一桌的幾個混混見辛辛長的好看,就來調(diào)戲她。我和伯父伯母看不下去,就勸了幾句,結(jié)果那幾個混混就開始鬧事。”
別看林兵性格懦弱,帶起眼鏡穿起衣服后,斯斯文文。
林父當(dāng)過兵,從小就訓(xùn)練陳洋,到現(xiàn)在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非常好。
若是脫了衣服,那一身異常結(jié)實的肌肉,連健美教練都要嫉妒。
跟在張毅后面跑了幾分鐘,竟然連氣都不喘一下。
“動手了沒有?”張毅心中擔(dān)憂,急忙問道。
“那倒沒有。你爸媽是什么人,雖然現(xiàn)在落了難,但那也是曾經(jīng)在臨南有頭有臉的人物,氣場猶在,怎么可能被幾個混混給欺負(fù)了!不過我看,那幾個混混是故意來找事的!”
“故意找事?”
張毅見他說的很篤定,若有所思,想著他話里的意思。
林兵是個很聰明的人,很會察言觀色,看人很準(zhǔn),再加上他為人謹(jǐn)慎,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說的話八九不離十。
他認(rèn)為是故意找事,基本上不會有錯。
燒烤攤在離家里不遠(yuǎn)的長安河邊,兩人五來分鐘就到了。
還沒有過去,就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
但是抬眼看去,只看到層層疊疊的人,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張毅和林兵摩肩接踵地擠進(jìn)人群。
燒烤攤上,辛辛躲在張毅父母身后,臉上不知所措,眼神里明顯有著厭惡。
張毅父母站在前面,強(qiáng)忍著怒氣,眼神冰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而在他們?nèi)饲懊?,另外還站著四個人,他們每人罵罵咧咧,手上拿著木棍。
看他們年紀(jì),二十來歲,穿著一身廉價的朋克衣服。
其中一人頭發(fā)披肩,染成黃色,左耳朵上戴著一只耳環(huán),似乎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人。
一看就是一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混混。
黃毛嘴里叼著煙,猛地吸了一口,對著張爸指指點點。
“老不死的,我要是你,就不會強(qiáng)出這個頭?!?p> 張毅看著他爸,由于家道中落,人生大起大落。
再加上巨額債務(wù)壓在肩頭,這一年來操勞辛苦,心事重重,鬢角已有白發(fā),面容迅速蒼老起來。
四十不到的年紀(jì),看起來仿佛已經(jīng)五十來歲。
張毅心里仿佛被針扎了一般,心疼難受。
張爸道:“呵呵,我們出門做生意,為的是求財。你們出來玩是為了開心,何必把事情弄的這么難看。”
黃毛說:“難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識時務(wù),就不會和我作對?!?p> 這時,人群中有人驚呼:“這人不是東哥嗎?”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東哥?就是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游手好閑,只知道打架斗毆,到處惹是生非的成東?”
黃毛眼睛一瞪。
“噓,小點聲,這個東哥可不是好惹的,當(dāng)心找你麻煩?!?p> 一人趕緊拉了一下剛剛說的人。
“這家人有麻煩了,聽說這個成東最是難纏。手底下有好幾個小弟,在長安河是個小霸王,沒人敢惹。現(xiàn)在這家人竟然敢壞了他的好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p> 另外一人搖頭嘆氣道。
張毅心中譏笑起來,這個黃毛只怕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手里有幾個小弟,在街頭騙吃騙喝。無非是一個不入流的街頭混混。
他張家在臨南也是有頭有臉的,現(xiàn)在竟然連一個街頭混混都來欺負(fù),當(dāng)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站在一旁的林抓著張毅的手臂,眼神里憤怒焦急。
張毅拍了拍林兵的肩膀,說,“沒事,我來解決?!?p> 看著這幾個鬧事的家伙,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次來這里。
排眾而出,臉上堆著笑容走過去,掏出香煙遞給他們四個。
“幾位大哥,這里的燒烤攤是我爸媽開的,第一次來這里玩吧。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p> 張毅家里是開門做生意的,當(dāng)然不會輕易得罪客人。
站在最前面的黃毛看了張毅一眼,打掉他手中的香煙,罵了一句。
“草,老子看中了這女的,你們他媽管什么閑事,活的不耐煩了?”
張毅和顏悅色。
“這位大哥,出門玩無非就是圖個開心。這位女孩是我朋友,這樣,今天你們在這里吃的喝的,算我的,怎么樣?”
黃毛推了他一把,他沒有躲,被推在桌上,酒水灑了一地。
“你他媽是什么東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我今天就要這女的跟我走?!秉S毛指了指辛辛。
張毅伸手阻止了已經(jīng)往前走的父親,拍了拍身上的酒水,依然壓著火。
“你這是給我出難題了,我們這里是正當(dāng)營生,人家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客人,她不愿意陪你,我也沒有辦法。您就給我個面子好吧?我先謝謝幾位,先干為敬!”
張毅拿起杯子,滿上一杯啤酒,接著一口喝了下去。
把杯子倒過來,一滴不剩。
有一人明顯有些軟了,拉了拉那個黃毛。
但是那個黃毛卻掙了開來,對著辛辛說。
“小妞,你跟不跟我們?nèi)ネ嫱妫遣桓覀兛删驮伊诉@個燒烤攤了?!?p> 張毅再也無法忍下去,一拳就打在他的左臉上,他痛叫一聲,翻倒在地。
另外三個見動了手,“操”了一句,拿起棍子就往張毅身上砸。
張毅好歹也是打過拳擊的人,身體比一般人要強(qiáng)。更何況他早有防備,哪能讓幾個混混輕易得手,一個側(cè)身,就躲了過去。
他不敢粗心大意,畢竟對方有四個人,還拿著武器,就算自己再強(qiáng),要打四個拿著武器的人,也太勉強(qiáng)了。
但是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打也得打。對付這種混混,你要將他打怕,打到再也不敢來找你,否則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緊緊盯著他們,張毅一刻也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