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兮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站在落地鏡前照了又照,身后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大小姐,你是去接機(jī),不是去上花車,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折騰了,發(fā)花癡也不是這個時候啊,你男人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上飛機(jī)了,快走吧。”
孫長青趴在陳兮的床上,下巴墊著一只張杰的抱枕,她盯著張杰那張皺成一團(tuán)的臉,好奇的問道:“你這么喜歡張杰,你男人有意見嗎?”
陳兮扭過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真八卦……”
“你就說說唄,滿足一下我,我的八卦之魂都快燃燒起來了!”
陳兮嘆了口氣,繃不住表情,還是笑出了聲,說道:“他說張杰就算比他帥,也沒他能打,他是實(shí)力派~”
孫長青翻過身,整個人陷進(jìn)了大床中央,頭發(fā)散布在床單上,就像一團(tuán)清水中暈開的墨染,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你說咱倆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不知道,起來,出發(fā)了!”
陳兮伸手去拉孫長青,試了半天勁愣是沒拉得動,不由的撇撇嘴:“你是豬啊,這么重的,剛剛還說來不及了,現(xiàn)在又賴著不肯走了?!?p> “太冷了,我還要再躺一會,急什么?!?p> 陳兮拗不過她,一看時間還早,只好重新躺下,兩個人間隔著十厘米。
陳兮想了想,問道:“江寧的事情真的那么可怕嗎?”
孫長青:“你……”
陳兮繼續(xù)問道:“是不是你們的工作性質(zhì)都是類似的事情?”
孫長青:“我說……”
陳兮還是打斷了她的話:“聽著像是某個都市怪譚里的神秘組織,***跟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愀陕?!”
孫長青伸出手,用力的將陳兮推到一邊,揉著腦袋,漲紅了臉,叫道:“你壓倒我頭發(fā)啦!”
陳兮已經(jīng)滾到了床邊,差一點(diǎn)摔下去,訕訕笑道:“沒看到,沒看到……”
孫長青收攏了頭發(fā),斜眼看著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別跟他學(xué)!”
“我們走吧,去接人?!?p> 陳兮反而有些躊躇,她擔(dān)憂的說道:“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黏著他了?”
孫長青捂著額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推著陳兮就出門了,邊走邊說道:“你這是杞人憂天,我教你一點(diǎn)小心機(jī),保準(zhǔn)你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
飛機(jī)上,王重陽哭笑不得的看著對面的唐文,這是他從研究中心出來后第一次見到唐文,目光落在對方空蕩蕩的袖子上,心里總有些愧疚,他剛一開口,唐文就滿臉興奮的表情,叫道:“太岳基地的退休金還真是豐厚啊,你知道嗎,他們給我盤下了一個網(wǎng)咖,全部盈利都是我的,虧損他們也會給補(bǔ)貼,我賺了!”
王重陽一肚子話頓時被堵回去了,他張了張嘴,卻不好去掃唐文的興,勉強(qiáng)笑道:“那以后我去那里上網(wǎng)……”
“打折,不花錢的事情就不用想了!”唐文斬釘截鐵道。
你還真是……實(shí)在啊。
王重陽愣在那里半天,一臉便秘的表情,最終他還是咬牙道:“好,本來我的津貼就不少,以后網(wǎng)咖是我家!”
唐文掃了他一眼:“說什么呢,你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網(wǎng)咖是你家?你不怕你家河?xùn)|獅吼把我的網(wǎng)咖拆了?!”
單手捏爆了一袋巧克力,唐文無奈的搖頭道:“單手還真是不習(xí)慣?!?p> 他轉(zhuǎn)念又說道:“以后可以吹牛去了,我還要去買只雕,隔壁的,城市里面養(yǎng)雕不犯法吧?”
坐在兩人旁邊的座里面那人摘下蓋在頭上的報紙,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滿臉不耐煩的表情:“干嘛,擾人清夢!”
王重陽吃了一驚,他剛剛注意到洪十七就在他旁邊,他驚訝道:“你不是跟賈志成去京城了嗎?”
洪十七放下手里的報紙,靠在座椅里面,雙腿擱在對面的座位上,滿不在乎的說道:“我?guī)熜秩ゾ┏橇?,我不擅長這個,所以工作組就給我放個假,算是養(yǎng)傷,反正我也沒什么地方去,干脆就到你那里,順便看看你那本書?!?p> 洪十七指的是王重陽的那本道德經(jīng),賈家兩兄弟一直沒時間處理這件事,干脆就落在了洪十七的身上,他本身也是煉體境的修煉者,說不定瞎貓碰到死耗子,能找到王重陽成為御氣境的秘密。
眾所周知,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概率不亞于守株待兔。
更何況王重陽力量的來源乃是戰(zhàn)術(shù)核心擬態(tài)的結(jié)果,他連煉體境都不是,更別說虛無縹緲的御氣境。
他從來都不擔(dān)心這一點(diǎn),洪十七想看,就去看吧,還能看出朵花來?
至于江寧的善后工作,他已經(jīng)不去想了,反正后面的工作跟他無關(guān),就讓領(lǐng)導(dǎo)們?nèi)プヮ^發(fā)吧,只是有一點(diǎn)他還是感到了意外,華夏仍然沒有公開異形的秘密。
唐文一臉懵逼,明明是他的問題,怎么到頭來沒人回答?
而就在此時,一名身著制服的空姐推著小車走了過來,前凸后翹,身材好的爆,唐文張大了嘴巴,呵呵的干笑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對面的王重陽伸手在他臉上拍了一下,尷尬的說道:“人家看著你呢,你別犯傻了,會被人當(dāng)成變態(tài)的!”
他一抬頭,剛想說一句抱歉,卻看到了一張美艷的臉龐,脫口而出:“臥槽,你不是江寧公安的副支嗎?”
這位空姐他是見過的,先是在東郊廠房附近救了她一次,后來又在江寧人民醫(yī)院門口配合抓捕了幾名犯人。
丁明玥展顏一笑,在這寒冷的冬日里平白多了許多溫暖,她仿佛沒有看見唐文垂涎三尺的表情,對王重陽說道:“異蟲都被消滅了,所以我就失業(yè)了啊,有什么問題嗎?為了能活下去,只能到處打工求生了……”
這話王重陽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他干咳了一聲,說道:“一杯白蘭地?!?p> 丁明玥一臉無辜:“沒有白蘭地?!?p> 王重陽:“那威士忌有嗎?”
丁明玥:“沒有威士忌。”
王重陽“……香檳總該有了吧?”
丁明玥:“沒有香檳?!?p> 王重陽當(dāng)場就怒了:“那你到底有什么?!”
丁明玥遞給他一杯透明的飲料:“雪碧你喝不喝?”
王重陽:“……”
一杯200毫升的雪碧,一飲而盡,將杯子還給丁明玥,王重陽擦擦嘴角的水痕,苦笑道:“你還真是專業(yè)?!?p> 丁明玥面帶職業(yè)微笑:“不客氣。”
推著小車,扭著翹臀,離開了。
旁邊洪十七一臉懵逼的看著王重陽,輕聲說道:“她到底在干什么?這飛機(jī)是包機(jī),乘客總共就我們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