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普通人一輩子也不能達(dá)到的職位。
有了后臺,曹性升遷如同坐了火箭,從屯長跨過假軍候、軍候連升三級,更以假司馬之職暫領(lǐng)兩曲,四百人。
而且以護(hù)衛(wèi)左豐南下為由,行左豐給予的特權(quán),在郝萌臉色鐵青的情況下。
從上黨郡中,曹性親選出五十步兵、五十騎兵共一百并州精兵,加上兩百精選的黃巾俘虜,補(bǔ)充進(jìn)自己的部曲。
張雷公被提為屯長,族兄曹勇被提為親衛(wèi)隊都伯。
九原縣人,年齡十七,牧童出生,常與南匈奴、鮮卑接觸,會北方少數(shù)民族語言,善騎射,贍養(yǎng)、相馬皆是精通,身材健壯,原來的王什長,王曉。
這位世上籍籍無名的一員,同時是最先投效自己的人,在防御上庸郡城的戰(zhàn)斗中,讓曹性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勇猛、忠誠與機(jī)智。
加上年紀(jì)不大,經(jīng)歷曲折,確是一顆很好的苗子,再不濟(jì)也能培養(yǎng)成一個,不差于雷公的二流武將。
特此由他統(tǒng)領(lǐng)最精銳的、異族占近半的騎兵隊,任假屯長(騎兵官職大一小級)。
有了“琥珀仙釀”換來的錢糧,使曹性收留的重傷員得到了充足的醫(yī)治與營養(yǎng),近兩百傷員(其中八十只能算是輕傷),七成度過了危險期,其余都已永遠(yuǎn)的安眠。
臨行時,這一百余幸免于難的老卒,拄著拐杖,互相扶持,拜倒在曹性營帳前。
曹性連忙上前攙扶,口中大喊:“使不得!使不得!”
這時曹性救下的白人,用著有些生硬的漢語開口說道:“將軍活命之恩如山!小人威爾斯這條命就是你的!愿將軍收留!”
“將軍活命之恩如山!愿收留我等!”老卒們齊聲喊到,同時拱手再拜。(作揖,并不是下跪拜)
曹性看著這群經(jīng)驗豐富的老卒拜服,心思開始云游,一一上前扶起各位,之后來到前列,朗聲道:
“好!感謝眾兄弟看得起我!各位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可我軍中暫無職位空缺!”
在最絕望等死的時候,曹性打破傳統(tǒng),自己掏腰包,并親自動手救治,每晚都過來做心理輔導(dǎo),鼓勵大家堅持。
用嘴為威爾斯等人吸長蛆的膿液,更是歷歷在目,
“愿為將軍新卒!誓死報效將軍!”
百二十八內(nèi)懷感恩的老卒,毫不猶豫的大聲回應(yīng)。
雷公等人看著如此多的老卒決心效忠,一個個眼熱的緊。
曹性面上波瀾不驚,再次加上條件:“我曹軍規(guī)律多!其中一條就是識字!諸位可愿跟隨軍中先生識字?”
這樣幾乎全是文盲的百余老卒,你看我我看你,雷公等人眼看著大家沉默了,如百爪撓心,卻只能干著急。
只有白人威爾斯面色愈加興奮,高聲應(yīng)道:“愿意!多謝將軍看重!”
幾個老卒聽到威爾斯的話,跟著大喊愿意,之后越來越多,最終,百余老卒都堅持加入曹性部曲。
雷公等人瞬間放下心來,擦著額頭的冷汗,唏噓不已。
“兄長,這些老卒安排進(jìn)輜重營,從輔兵做起!”曹性對曹勇吩咐到。
“這!”曹勇面色遲疑,剛想勸解。
“相信我!”曹性打斷了他的話,快步往城西而去,部屬中武藝最好的雷公連忙帶人跟上,護(hù)衛(wèi)左右。
曹性腳步急促,半跑著來到城西,看到連片的窩棚,滿大街的流民乞丐,才停下腳步,喘口氣。
“記得剛才老卒的人數(shù)嗎?”
聞著滿大街的臭味,看著一個個餓的枯瘦的流民,雷公重重的點頭。
“知道看練武的根骨和最適合練武的年齡嗎?”曹性再問一句。
雷公繼續(xù)點頭并開口道:“十五歲之前,最好是十三歲之前?!?p> “好!從中挑出一百余個根骨好的孩子!比老卒的人數(shù)多出幾人,年齡十到十三歲,除篩選出幾人,以后,他們將是我的義子,同時也是老卒單對單的徒弟!”
也不管雷公仿佛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表情,曹性繼續(xù)道:
“另外,所有識字的,不管男女老少,我們都要,手藝精堪的工匠也要?!?p> 老卒是一百二十八人,自他們第一次宣布效忠時,雷公就數(shù)的清清楚楚,現(xiàn)在曹性一次收一百二十八名義子,雷公看向其目光,充滿了好奇。
看著雷公,曹性掛上慢慢變成了標(biāo)志性的微笑:“亂世!想要闖出一片天地!文武人才缺一不可!雖窮文富武,但日夜操勞的平民百姓連飯都吃不飽,如何讀書,也買不起珍貴的書卷。
忍饑挨餓,如何有體力練武?又哪來的馬?
門閥世家根深蒂固,世家壟斷了文,豪強(qiáng)霸占了武。
而庶民出身的我們,在他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因此,抓住現(xiàn)在!我們自己培養(yǎng)一班最堅定的家底!”
“諾!”雷公高聲領(lǐng)命,心中激起萬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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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人的車隊,曹性策馬與左豐的車架并列,看著這時代因為沒有避震,馬車遠(yuǎn)不及牛車平穩(wěn),風(fēng)靡上層社會的蓬蓋牛車。
還有尸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的原野。
再回首一看自己除正軍以外,由百二十八人老卒傷員,百余位各色工匠,百二十八義子孩童,十余位識字的破落的商人書生,兩百余青壯,共六百人的輜重營。
看向車架上的左豐,眼中的感激越加濃郁。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wù)哿?,春色未曾看?p> 曉戰(zhàn)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p> 曹性觸景生情,吟唱起李白的《塞生曲》
一曲作罷,如同平靜的湖面扔下千斤巨石,驚起巨大水花,漣漪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左豐神色浮夸,仿佛看奇景異獸的看著他:“好詩!妙!妙不可言!未曾想汝還有此文采!”
同樣神色夸張的還有與曹性光屁股長大的曹勇,兩人都是大字不識一個,雖沒聽懂啥意思,但能作詩,而且看周圍人表現(xiàn),好像很厲害的詩的樣子。
自郡城防御戰(zhàn)后,越加看不懂,也越加佩服曹性起來。
更讓曹性不知道的是,這首塞上曲成了他成名之作,在洛陽,在汝潁,在大漢各大文昌鼎盛的地方淵源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