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欲言又止
齊賦自是從來不敢頂撞齊御的,他無權(quán)無勢,如何能得罪嗣王府的嫡長子?
如今當(dāng)頭遇見齊御,他便站在那,對著齊御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這是他該行的禮。
倒是齊御猛地沉下了臉,沖到他面前,“怎么樣?看到我如今狼狽的模樣是不是特別的開心?何必惺惺作態(tài)的裝作這般模樣?”
齊賦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你還是趕緊請大夫好好瞧瞧吧。”
說著又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闭f著抬腳就走。
齊御氣的不行,明明他才是嗣王府的嫡長子,憑什么齊賦什么都好,長得好脾氣好課業(yè)好,還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比不上他的模樣?
他一把沖上去扯了齊賦一把,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怒罵道:“裝什么裝?我最看不慣你這種自大的模樣。”
齊賦被揍得歪了歪,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雙手攥的死死的,卻沒上去還手。
“你何必遷怒我?有本事就去找打你的人算賬,你不是很厲害誰都不怕?”他猛地甩開齊御。
風(fēng)輕云淡的道了句:“莫名其妙?!鞭D(zhuǎn)身便離開了。
齊御看著他離開,撇了撇嘴,突然往地上一灘,哇哇的哭了起來。
邊上的小童上前,小心翼翼的說:“公子,回去休息吧?!?p> 齊御不搭理他,等哭夠了,用袖子一抹鼻子,爬了起來,“走,回去休息。”
小童不敢耽擱,連忙跟上。
安君意回了宮一頭扎進(jìn)了御書房找安泓,還把門關(guān)了起來,將其他的人都擋在了門外,包括安衎。
安泓見她這幅模樣倒是有些詫異,問:“出什么事了?意兒怎么如此驚慌?”
安君意本來要回來好好問問安泓的,但等真的見到他之后,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難道要她直接問:“父皇,你是不是再也沒辦法生孩子了?所以才讓我偽裝成太子?”
她怎么能問的出口?他的父皇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回來,又被癮毒折磨了一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瘦無比,如何再讓他記起那么悲傷的事情?
這樣的事又是如此的損尊嚴(yán),問這樣的問題,簡直就是在折辱安泓。
他身為一國之君,如何能承受這樣的侮辱?
“怎么了?”安泓見她不說話,放下手中的筆朝她走了過來。
安君意一把撲進(jìn)他的懷里,帶著哭腔說:“父皇,我闖禍了,我在街上打了人。”
安泓眉頭一皺,便問:“怎么回事,怎么會在街上打人了?”安君意不是蠻不講理的孩子啊。
“父皇,實在是那個紈绔欺人太甚,當(dāng)街強(qiáng)搶民女,兒臣實在看不過去,才出了手?!?p> 頓了頓又說:“那人不知悔改,竟然還自報名號仗勢欺人,他說他是嗣王府的長子齊御?!?p> 安泓想了想,便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齊嗣王本就是個京城紈绔,生出的兒子更是不成器?!?p> 安君意可憐巴巴的看著安泓:“父皇,你不會怪我的對嗎?意兒只是為民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