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剛剛好像說話了?”
牢房外,有著兩位身穿圣輝制服的年輕人,其中一位正滿臉詫異的嘀咕著,好像很不可思議似的。
“你出現(xiàn)幻覺了吧……這女人來這一年多了,從來沒有說過話,你剛來,還不懂這些”另一外‘前輩’不相信的笑道。
“嘶~”先前那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再次看了眼里面,有些后怕的說道“難道她在受刑的時候也一直不說話?”
“恩,連吭都沒有吭一聲”說到這里,這位前輩也有些暗自后怕起來。
“你還別說,她真的好漂亮,這么久了,你說有沒有人不守規(guī)矩……?”他說話的難免有些歪心思。
“看在我們兩個一起值班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千萬別對她有非分之想,知道嗎?”前輩當即嚇了一跳趕緊制止道。
“為什么?她不是囚犯嗎?要我說,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了,干嘛那么守規(guī)矩”新人說著的時候還不忘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閉嘴,想死別拖著我,你懂什么!”
前輩說道這里很慎重的低聲警告道“以前有這些想法的人,全部都死了……想活著,就別起歪心思”
“這怎么可能?她不是被銬著么?”第一位年輕人明顯不信,不過還是被這么氛圍嚇出了冷汗。
“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我也不知道……”
“切,那你慫什么?”
“但是我知道一點……這個女人,任何刑罰都不會反抗,甚至死都不怕,不過你要是想越軌做些什么的話。
你信不信,她有一萬種辦法干掉你!”
“鬼扯吧”
“哼……”前輩冷哼一聲道“我在這值班三個月了,他么的,因為這個死在她手中的人,死相都不帶重樣的”
“額~”
紅發(fā)女子聽到了門外的聊天,不禁兩眼再次失神,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好像對這些都習以為常了似的。
她稍稍挪動了一下腳,從雜亂的房間中看到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爪痕,以及那泛黑森然腐朽的骨骼。
……
中心市區(qū)的人被劇烈的爆炸動靜吸引,不過X區(qū)域被軍事管理封鎖,根本不知道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新聞播報及時作出了相關回應,據(jù)說是演習的失誤引爆了燃氣管道,并強調沒有出現(xiàn)人員傷亡。
只不過這樣敷衍的回應貌似很難讓大眾接受信服,還是有著大批人跟著動靜慢慢朝著X區(qū)域聚集著。
帝國中并不是人人都是裁決戰(zhàn)士,軍人,人類社會要一定的穩(wěn)定發(fā)展,就必須有學習各個領域的圈子。
只要能夠保證對中樞的衷心就可以不被征兵,當初十八區(qū)重型監(jiān)獄的科研人員就是如此,不過……沒有被改造,很難從精神上徹底改變,因此監(jiān)獄才會出現(xiàn)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
中樞管轄的世界,需要一定的人,同時也不需要,有句話在不斷發(fā)展的歷史中有了很好的印證,不論什么領域,從來都不缺天才人才,更別說是人數(shù)……以人類的繁衍能力,不管中樞怎么無情的清理異類,都不會影響到整體的生態(tài)平衡。
這也是抵抗軍能一直存在的原因,只要沒有被中樞徹底洗腦,那就有機會吸納,人有著感情因子。
中樞的鐵血律法終究難以徹底的控制世界,不過是在殘酷的手段中將萌芽遏制,以恐懼來做到支配,用灰暗的未來擊碎渺小的曙光……
裁決總局指揮中心,亞特蘭站在窗口,默默的看著X區(qū)域的位置,智能也在被侵入不久后終于恢復了正常,只不過,為時已晚。
“匯報詳情”亞特蘭平靜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根據(jù)初步的理解,在我方戰(zhàn)士的撤離點,有超過80%的兵力被巨大的能量波及,失去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能力,不過分析探測能量的強弱可以斷定,無法直接摧毀T-GUNDAM,整體死亡率偏低。
還有,中樞那邊直接下了命令讓圣輝的人前去救援”
“這很正常,我圍剿X區(qū)域動用了十八區(qū)有限的戰(zhàn)斗力,加上樺都的損失,能夠動用的力量很少……”
“你剛才說無法摧毀T-GUNDAM,那沒有防護措施的人呢?”亞特蘭問道。
“無法幸免!”智能很確切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的是……現(xiàn)在里面就是一片廢墟,除了T-GUNDAM的隊伍能活下來,我方的軍區(qū)戰(zhàn)士以及抵抗軍全部都死了?”亞特蘭啞然失笑道。
“……”智能少有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根據(jù)我的計算,至少理論上是這樣,抵抗軍存貨率低于10%”
“呵呵”亞特蘭輕笑道“你錯了”
“閣下,我的計算是不會出錯的?”智能很恭敬。
“如果老師的目的是全軍覆沒,兩敗俱傷,那么我問你……為什么,他選擇的是十臺T-GUNDAM自爆,而不是我們?nèi)康腡-GUNDAM呢?
如果選擇全部,我相信X區(qū)域現(xiàn)在就變成了死區(qū),難道這樣的效果不會更好?為什么他要把抵抗軍葬送的同時,還要留住我們的人?”亞特蘭一連問出數(shù)個質疑“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這樣的反常。
那就是老師的目的不是讓抵抗軍死在里面,而是活著帶出去!”
“閣下,這……除非給我更深入的信息來進行計算,不然給不了您這個結論……您的話太偏向理論了。
恕我直言,不切實際”智能繼續(xù)說道“T-GUNDAM的能量不是定值,加上很多自然因素的干擾。
爆炸的波及范圍是根本無法計算的。
假設閣下的猜測是真的,那么……除非您的這位老師能夠在爆炸的中心區(qū)構造一處絕對安全區(qū)。
這理論上同樣不可能,因為可行性實在是太低了,需要計算的波及面太廣泛,想要用這么短的時間來計算的話,連1%的成功率都不會存在”
“你知道我為什么說老師不該那么強,同時又說他是最強嗎?”亞特蘭沒有正面回答只能的問題,而是轉移了一個話題,神色上不禁有些回憶,平靜的瞳孔深處有著少許的崇拜以及盲目的確定。
“閣下,我沒有關于‘老師’的相關資料,因此這個問題以我的能力暫時是無法進行計算得失的”
“老師的弱在于根本不能實戰(zhàn),強也是一樣……只要有他的地方,沒人能戰(zhàn)勝得了!”亞特蘭笑了笑說道“因為……在老師的眼里,你的理論,都能夠變成現(xiàn)實!”
“閣下,這是不可能的”
“沒什么是不可能的,比如今天……我們輸了”亞特蘭搖了搖頭并不想爭論這個問題道“他們……全身而退了”
“……”智能不語,因為這個結論不符合自己的計算規(guī)則,不予評價“現(xiàn)在需要啟動自毀計劃嗎?”
“不用了”亞特蘭擺手。
X區(qū)域不同于被隔絕的中心市,爆炸的強度直接干擾摧毀了整個區(qū)域有效的監(jiān)控手段,加上亞特蘭刻意屏蔽了多數(shù)的信號源,以至于到目前為止,這里的情況還不得已被外面知曉,包括裁決總局。
滴答滴答……
抵抗軍的人慢慢的出現(xiàn)在灰蒙蒙的廢墟,不論是朝小稟,還是誰……連在能量波及范圍外的阿諾都驚恐的連望遠鏡掉在地上都沒有察覺。
有人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或許,沒有人比阿諾看的更清楚了,如果有神……那么真的是見鬼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然而就是這樣錯亂的思緒,仿佛越加貼切此時此刻的心情。
“隊長……”
“別說話,我想靜靜……”
朝小稟無比后怕的呆滯了,在進行X區(qū)域作戰(zhàn)計劃的這段時間,第一次沒有著急的催促‘將軍’。
因為,她真的想靜一靜,沒有為什么,只是很簡單的想要吹著風清醒一下……
就在不久前爆炸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抵抗軍準備破釜沉舟最后一戰(zhàn)的前夕!
那個短暫仿佛停滯的時間點,所有人都被那伴隨著刺眼的紅色火光的綻放以及由平地被牽連旋起的大量廢墟殘骸給震驚了,源自于心底的震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去相信的無稽之談!
天空被紅與黑的交錯撕裂成巨大的漩渦,宛如深淵的入口,將廢墟殘骸席卷……不知是不是錯覺。
那個瞬間,X區(qū)域早被徹底摧毀化為殘骸的一些地方在這樣的情況下,赫然短暫的出現(xiàn)‘復原’?
天空中……由廢墟殘骸重新構建的建筑,你信嗎?
地面上……少有的干凈,連一絲灰塵都沒有,你信嗎?
抵抗軍被強制安置的狹隘區(qū)域就是這次風暴的中心風口,詭異?震驚?驚疑?恐慌?……不知道。
或許任誰親眼目睹了一次深淵末日的場景都會啞然語窒吧,怎么形容?
根本形容不了!
只能說……我想靜一靜。
僅僅瞬間的還原,卻讓抵抗軍經(jīng)歷了一生都難忘的戰(zhàn)役,下一刻,廢墟畢竟是廢墟,神跡只有建立在痛苦的根源上才能震撼人心。
墜落!
仿若是抗議被無情的摧毀,饒是一棟棟的高樓建筑都有著憤恨的心情,以至于……對準下方猛然墜落!!
轟?。?p> 爆??!
那里是帝國軍的位置!
帝國軍來不及撤離的地方被這些建筑進行無情的碾壓,巨大的石塊,鋼筋,乃至各式各樣的機械盡數(shù)而來!
恐怖的壓迫力下讓帝國軍在還沒有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被這樣徹底的淹沒,除去灰蒙蒙的空氣,什么都沒有了。
而抵抗軍的位置……除了被一些細小的石塊攻擊外,好巧不巧的躲過了近乎所有的廢墟墜落?
“我想靜靜……”朝小稟說這句話的時候,連驚喜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被震撼的無以復加般的呆滯。
阿諾表現(xiàn)出很理解的苦笑,這四個字還真的是貼切,猛烈的動靜讓被控制的幾位圣裁學院蘇醒,在發(fā)覺被挾持的時候,由于嘴被封住,不禁在各自害怕的情緒中“嗚嗚嗚……”嚷嚷起來。
“吵什么吵?”阿諾不耐煩的回頭呵斥。
突然!
阿諾回頭的瞬間猛然一愣,瞬間的愣神在下意識間的本能中準備從腰間抽槍……然而緊接著就被“嘭”的一聲槍響打斷!
灰暗的X區(qū)域,漆黑的樓道,阿諾不可置信的驚駭神色只是在那一抹火花的出現(xiàn)下添加著些許色彩。
“我來救你們了”
林修將槍直接一丟,收起了冷靜平淡的神色,在轉身看向那些被挾持的圣輝學員時,故作松了一口氣的抹掉額頭的汗水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