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姑娘回到王府,霍連杰正坐在她房中,手里握著一本兵書??此貋碚f道:“你這一趟用的時間很長,必然是小人之心,怕我跟蹤你,在城里多繞了幾個圈吧?!?p> 櫻姑娘臉一紅,沒錯,出門之前他確實說過不會派人跟蹤他。此時矢口否認道:“我跟他們許久未見,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只是轉(zhuǎn)而又說道:“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我們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
霍連杰道:“難道你忘了,我這府里有他們的眼線,所以還要委屈你一段時間,繼續(xù)跟我同床共枕吧?!?p> 櫻姑娘一噎,她知道王府有其他人的眼線??墒敲靼讱w明白,真正的齊悅?cè)粍偨o了她希望,她實在不想再跟霍連杰有身體上的接觸。便說道:“好,我睡床,你自己找地方吧?!?p> 霍連杰:“真是翻臉不認人啊?!?p> 櫻姑娘已經(jīng)躺下了,此時在霍連杰面前她仍然是齊悅?cè)弧O肓讼雴柕溃骸澳卵阅??到時候她也跟我們在一起嗎?”
霍連杰看了帳子一眼,嚴嚴實實的:“這個你就不用想了,對她我另有安排。”櫻姑娘躺了下來沒有再多問,怕引起他的疑心。只是她依稀覺得,霍連杰既然看上了她的能力,怕是不好那么容易脫身的。
宮中傳來消息,燕帝昏迷不醒。怕是沒有幾天了。然而此時,議和大事不能耽誤。朝議的結(jié)果,霍連杰等人必須要盡快離京,奔赴云水城。時間定在后天。
退朝之后,霍連杰匆忙入宮。蕭允神色有些慌亂,見到他進來,拉著他坐在身邊?!霸趺礃樱隳沁叞才藕脹]有?”
霍連杰道:“可以了,太子可以安心。我就算是離開京城,也定然不讓他得逞?!?p> 呂沉道:“其實只要皇城兵馬司不牽扯進來的話,但只一個御林軍,我們還是有很大勝算的。畢竟太子名正言順,到時候有百官維護。即便有太后在,也不能阻止殿下繼承大統(tǒng)?!?p> 霍連杰點頭道:“宮外我可以保證,絕不讓兵馬司構(gòu)成威脅,御林軍就靠你了?!?p> 呂沉道:“你放心,我武功不如你,若是給人分析厲害,說服個把人,這還不算難題。”
二人相視一笑。看他二人舉重若輕的樣子,蕭允松了一口氣,其他謀士心里也都安定不少。
此時的威遠王府,蘭淼也去了齊悅?cè)坏姆块g,跟繼續(xù)假扮成齊悅?cè)坏臋压媚镉姓f有笑。侍衛(wèi)們都距離的比較遠,穆言也被蘭淼支使出去買東西。蘭淼將一方繡帕拿到櫻姑娘面前,上面畫著一幅簡單的地圖。
蘭淼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上面點了幾處道:“到時候?qū)m中傳出消息,你們只要在這幾個地方制造混亂,就能牽制皇城兵馬司大部分兵力。陳國奸細作亂,定然不可有輕忽!事成之后,”她笑著環(huán)視四周,“這威遠王府就會易主了。”
櫻姑娘道:“即便獻王得了帝位,要如何治威遠王的罪呢?他可是遠在邊境呢?!?p> “那還不簡單,誅九族。”她一字一頓說著,語氣篤定又輕松。
櫻姑娘都詫異了:“威遠王威名赫赫,更何況這并不算是造反,如何能安上誅九族這樣的大罪?”
蘭淼道:“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到時候隨意想想就可以了。王爺想要上位,他不幫忙就是罪。大罪!”
櫻姑娘的手按在手帕上說道:“大事說完了,現(xiàn)在該說些小事了。”她看看自己的手有些自憐:“你也知道宮中那樣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站住腳的。我已經(jīng)沒有了父親沒有了家族,縱使有些情分在,誰知道會不會變。所以總該還需要些別的東西?!?p> 蘭淼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想要什么?”“城池。”櫻姑娘道。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碧m淼笑道,“那么多的人命才換來了三座城,不可能我一句話就送給您。”
“當然不可以送啊,議和很快要開始了,不是幾天可以解決的事。我只希望獻王當上皇帝以后,讓和談更順暢一些。城確實是你們奪了去,但陳國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我們一城。”
蘭淼沉默,她不過是一個傳話的,確實沒有這樣的資格談條件。
“我等你們商議的結(jié)果,不瞞你說,霍連杰也是想要同我們合作的。他需要我們的人手,所以這幾天在對我頻頻示好。你知道吧,他手里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蘭淼心里一動,這些事情他們已經(jīng)想到了,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沒想到她自己親口說出來了!當下點頭道:“你先別急著做決定,我馬上回去同王爺商議,你等我的消息?!?p> 齊悅?cè)慌艿搅私稚?,先買了蘭淼指名要的糕點,然后拐彎,見路上無人,便去了吳將軍等人所住的小院兒。陳國每隔兩天就會有消息傳來一次。她想看看有沒有關于那兩名作證的將官最新的消息。
吳良晏有些吃驚她大白天就過來,但是沒說什么。聽她說明來意,便把今早收到的消息交給她看。
她細細看過,看向吳良晏:“太子說,那兩人的家眷都沒有異常?!?p> 吳良晏道:“一開始我們便懷疑過,太子一直留了人盯著那兩戶人家,這次霍連杰說過之后,又多查找了一些線索,依然一無所獲。難道,姓霍的騙了我們?”
齊悅?cè)粨u頭:“應該不會,這些人對他沒用,犯不著替他們掩護。繼續(xù)查,查他們從軍之前?!彼c了下頭,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父親沒有叛國,他們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誣陷父親,必然有他們的目的。如果不是足夠的好處,那就只能是有仇,血海深仇!”
吳良晏呼吸一滯,大將軍征戰(zhàn)多年,可以說直接間接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計其數(shù),仇人,可以說都處都是了!
“查這兩人入伍時間,在那之前發(fā)生過什么戰(zhàn)役,兩人的籍貫要重新查,說不定是冒名頂替。找他們的家人長輩,親人鄰居,威逼利誘也好,不管手段,必要他們說出實話!”齊悅?cè)灰布绷?,這些話都說出口了。
吳良晏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