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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是條魚

魚的記憶

江小是條魚 小小的羅 93 2018-08-15 01:08:40

  太陽已經(jīng)被不遠處的樓房遮住了半個,此時的太陽看起來就像個快要融化的橙紅色冰激凌球,最后它與黑色的地平線融為一體,隨之夜晚如同墨水從瓶口涌出一般,瞬間侵染了天地,感覺天在一瞬間就黑了下來!

  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出現(xiàn)各種病狀,無非就是大腦在往一個無法控制的區(qū)域發(fā)展,也有許許多多跟潮流隨著人流開始一蹶不振。

  張生,用毛毯裹著腳坐在沙發(fā)上,他點了根煙,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煙了,那盒煙是放在電視盒上,做警示用的,軟盒紅雙喜。第一次看見張生抽煙時,我就有問他為什么喜歡抽這個牌子的煙,張生說,曾經(jīng)有人說這個煙有楊梅的酸味,我一直沒有體會到,所以一直都在抽。

  張生抽了一口,沒有煙從鼻孔或者嘴巴里冒出來,他說,那天有月亮,可是外面很黑,是中秋節(jié),酒吧的生意很好很熱鬧??墒俏液茉缇碗x開了。大概凌晨一點多吧,我就一個人跑出來了,我躲到暗處,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張生把頭依在水泥上,他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人屬于過他,至少有那么一刻。張生對著月亮吹起了一些不著邊的牛皮,但是對于張生來說,這是他在給某一個人的未來藍圖。

  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張生一天下班帶回一包南京,后來也沒有聽張生說起過凱里,凱里的月光凱里晚上的風(fēng)。風(fēng)往哪里吹張生也沒有再問。

  外面突然熱鬧起來,這個世界那么多元化,那么多姿多彩,狂風(fēng),暴雨,彩虹,晚霞,朝露,秋霜,最后我們都凍死在春天的那一場雪。張生打開噴頭,他重一邊往臉上潑水一邊無聲的大哭起來。

  到這里,一滴眼淚正好落在了煙上,發(fā)出“啾啾啾啾啾”的聲音,張生說我再也沒有愛過誰,我沒想一次就去丟掉一件跟她有關(guān)的東西,喜歡的內(nèi)衣內(nèi)褲,發(fā)型,最后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煥然一新了,再想起她已經(jīng)夜深人靜,午夜時分,我拿出剪刀把想對她說的話寫下來,再又用剪刀一點點的剪掉。

  張生說,每個人來到這人世間轉(zhuǎn)一周,愿景實現(xiàn)之前,總得經(jīng)歷一些看起來不怎么美好的事情。我們總是想著遇見一個什么樣的人,并由衷地相信會遇見。我們都是身陷泥淖的小人物,有些人明知困頓潦倒,舉步艱難,卻還一點點地往前挪,或許恰如王爾德常說的那樣——我們都在陰溝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而星空都是我們的寄托。

  要是命運和信仰連同緊握著它的雙手也一并被黑暗的星空吞噬,只不過手心里的還拽著你的名字,小得可憐,可憐得卑微,卑微得還沒來得及攤開來就被消滅殆盡了。

  張生說,他就是你又不完全是你,可是我無論如何也忘不掉這個夢,她幾乎每天都出現(xiàn)在我眼前,這么個虛幻的人,表情里竟然帶著驚人的智慧。我那么想念她,卻又開始害怕起來了。

  我們早已司空見慣,很多人都不能以和睦的心態(tài),來接受別人并不能與此同悲的事實,肆意扭曲自己的心理,強迫這個世界與之融為一體,就像我心中存活的木目你一樣,以前我也是這樣的,覺得為什么只有我是期待著,而木目你卻不是。我們又什么時候才真正明白了這個道理。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我們可以面對著深愛的人面無表情,不用表現(xiàn)出強烈的哀愁,喜悅,甚至連最基本的好好說話都忘了,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靜靜地結(jié)束這一切,就是這樣,你像掐著什么有趣的把柄一樣,說無情,說虛情假意。試圖把不相干的心情牽扯在一起,就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然而我們的心早就被他人的言語啃噬了,被他人的偏見灼傷了。到了最后期,為自己辯駁的時候,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什么。

  巴采啊,你好呀,北半球的南方最近有臺風(fēng)嗎?

  我從衣柜地下翻出了我們唯一的一張合照,照片斑斑點點看不清人像,包括你。巴采啊,你會在夢里聽我說一句“我好想你”嗎?可是夢總是會醒的,不是嗎?巴采啊,你會不會做一個與我有關(guān)的夢啊?

  可是巴采啊,你知道嗎?你就像影子牽絆著我。我想,也許就是在一個無比普通的一個清晨,你睡眼惺忪的樣子,也許就是在一個深夜,晚上你困得眼睛紅紅的樣子,我不會莫名心疼,就在你離我遠去那時候起。

  一切付出都是一場心甘情愿,誰都對此絕口不提。若投桃報李,定會十分感激。若無動于衷,也不灰心喪氣。直到有一天不愿再這般沉醉,那就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故事的開頭總是,適逢其時,猝不及防。到了最后的結(jié)局便成了,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世上沒有不彎的路,人間沒有不謝的花,愛情來來去去就只剩下“我愛你,我想你,我恨你,還好嗎”這幾句話。

  但是,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向你表達我的心意,我想告訴你,你無意間說的一本書,我就找來看了好幾遍;你無意間哼的一首歌,我單曲循環(huán)一整晚;你和我走過的那條路,我一個人來來回回走了好多遍。

  ?

  你在我的世界里來來去去,

  而我卻只能一如往昔的在這里等你。

  你不知道吧,現(xiàn)在的我正瞞著全世界愛你。

  但是愛情就是愛情,即使我們對它無法定義和評判,我們依舊知道,它不是“親情”,不是“陪伴”,也不是“守望”。如果問那還是不是愛情,我無法向你解釋說明,也沒有公式供你核算驗證,但相信生活會給你一個答案,時間會給你一個結(jié)果。

  ?

  如果愛情換了一張臉,我們怕的只是,愛情已經(jīng)變了,我們還用這張臉來自欺欺人。我們所渴求的愛情,是一種天長地久,但愛情往往又是那般脆弱不堪:日常生活的柴米油鹽磨一磨,愛情就掉了漆;遠距離的火車來來去去,愛情就脫了軌;又或者是偶爾飄來一朵云,愛情就消失了。

  所以太多時候,我們還要在忍受,還要給自己的心去捆綁和設(shè)限,以此來強調(diào)愛情的堅貞和不渝。

  ?

  我們大抵都是不愿成為自欺欺人的人。穿越茫茫人海,只求與一人共度余生。

  我想和你浪費一個下午,就那樣靜靜地躺著,彼此都不說話,感受時間在你我之間緩緩流淌。日子的瑣碎一絲一縷慢慢地理順,不急著去求得一個完美;矛盾的摩擦一點一滴輕輕地化開,不必要去用撕扯和疼痛來證明愛的深淺。每一次,江蘇山都覺得晚上一起走過的路太短,童安心曾經(jīng)回答過江蘇山這樣的問題,童安心說,路程并未縮短,距離完全一樣,只是在路上的我們,每個路口我們都習(xí)慣往右拐,節(jié)省了等紅燈的時間,所以不是路程縮短了,而是行駛時間變短了。

  有一次,張生下班走在路上,他依然習(xí)慣在每一個路口往右拐,張生覺得自己與地心之間的距離近乎恒定,幾滴不小的雨點落下。卻也差不太遠。不同的路段上,雨的大小也不盡相同,讓人很難捉摸,就如之前天空那爿烏云,無論厚度和范圍多大,無論如何電閃雷鳴,還是讓人無法預(yù)測雨水何時將落下。其實,張生也無法理解,在之間崩壞的部分在哪一階段。雨開始大了起來之前,你要知道怎樣才算真的愛上一個人。

  巴采小姐沒有色彩,張生沒有見過巴采,巴采卻聽了一輩子張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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