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若雪從馬車內(nèi)伸出頭,看向沈浪,“沈大哥,現(xiàn)在綏州城內(nèi)雞鳴吠之聲那么大,一定是守城的士兵在挨家挨戶的搜尋,現(xiàn)在應該在南北西三門的方向,很快應該就會搜尋到東門這里,我們還是趕快出城吧!”
沈浪苦澀一笑,“想要出城恐怕我們還要費上一番拳腳。”
應若雪也無奈的笑了笑,“那也沒有辦法啊!”
沈浪回過頭看向應若雪道:“待會你來駕車,到了城門口,如果過不了官兵的盤查,我來阻擋守門的士兵,你就乘機駕車帶著燕兒她們逃出城,然后,我們在木威的家中匯合?!?p> 應若雪的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之色,“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官兵給抓?!?p> 沈浪淡然的一笑,“不要我為擔心,以守城那些官兵的身手是抓不住我的,反而是你們,在過城門的時候不要讓官兵給圍住才是真的。”
應若雪展顏一笑,笑的很自然,也笑很平靜,充滿了誘惑。
沈浪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刻的應若雪。
只知道在她自然平靜的笑容中還帶著一絲純凈,一絲淡雅,再加衣服被雨水淋濕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昏黃的燈光下,幾乎可以一覽無余,頓時就讓他熱血上涌頭昏腦脹呆呆的愣在當場。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官兵將我圍住的?!?p> 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沈浪正呆呆的看著自己,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剛剛所說的話,覺得有些奇怪,面色微紅的拍了拍沈浪的肩膀,“沈大哥,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你一直盯著我看?!眴柾瓴蛔杂X的低下了頭。
就在她低下頭的一瞬間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因為衣服被雨水淋濕,在昏黃燈光下,幾乎可以一覽無余。
頓時雙頰飛紅,發(fā)出“啊”的一聲慘叫,聲音分貝,高得幾乎可以淹沒整個天空落下的雨點聲。一頭扎進了馬車內(nèi),只是那慘叫如同二月的旱雷,淹沒了整個黑夜,久久未曾平息!
這時候坐在馬車內(nèi)的喬司南和燕兒慌急的從馬車內(nèi)探出頭來,“沈大哥,沈公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兩句話一前一后響起,雖然頻率不一,但是問的問題是同樣的。
沈浪從發(fā)呆中醒轉,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喬思南和燕兒的問題,就聽到從馬車內(nèi)傳出應若雪的嘟啷聲,“無恥、禽獸?!?p> 聽到應若雪的嘟啷聲,喬思南和燕兒似乎明白了什么,淡然一笑將頭縮進了馬車。
見到應若雪的臉紅的像火燒一樣,羞臊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奇怪的道:“若雪姐,怎么了?沈大哥欺負你了?”
當迎著馬車窗口映入的燈光,見到應若雪濕透的衣服,幾乎將她的胴體映顯的透明時,調侃道:”沈大哥那么英俊,武功又高,人品又好,被他看一看,你并不吃虧?!?p> 應若雪聞言,立刻雙手捂臉,羞怒的說道:“既然你們覺得他那么好,你們身上現(xiàn)在的樣子也和我差不多,不如你也出去給他看一看如何?”
喬思南和燕兒聽后,暗自吐了一下舌頭,尷尬的笑了笑,“這怎么可以,沈大哥喜歡的可是你?!?p> “沒關系的,你們喜歡他也一樣。你們不是說沈大哥長相英俊,武功又好,人品又好讓他看一下不會吃虧的嗎?那你們現(xiàn)在出去讓他看一下又如何?”應若雪放開捂著臉的手,看向喬思南和燕兒反擊道。
喬思南和燕兒一聽應若雪竟然差不多用和她們語言反擊她們,喬思南知道,應若雪可能因為她們兩人剛剛調侃她而有些生氣了,不由得撒嬌般的道歉道:“對不起,若雪姐,我和燕兒是和你鬧著玩的,不要生氣了,我們始終都是好姐妹。”
應若雪伸手理了一下鬢邊的青絲,溫柔的拉起喬思南的手,“好了,我怎么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你們的氣呢?我也是在逗你們玩呢?
好了,我們現(xiàn)在不說這件事情了,趕快換衣服,不然,待會遇到官兵上車盤查,看到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我們還有什么臉見人?!?p> 喬思南聞言瞪大了美眸,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向馬車門看了一眼,“若雪姐,你膽子真大,沈公子可在馬車外面呢?要是他忽然走進來,見到我們在換衣服,那時我們該有多尷尬。”
應若雪將面一沉,“我們現(xiàn)在如果不換,到時候被官兵看到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更尷尬,而且還會懷疑我們就是殺了刺史府之人的逃犯?!?p> 喬思南和燕兒鼓起嘴很不情愿的拿過放在馬車一角用防雨布包裹著的包裹,從里面拿出一件嶄新的衣服,不時的看向車門,心驚膽戰(zhàn)的開始寬衣解帶。
沈浪趕著馬車很快便到東城門,見到城門口左右有兩邊有四隊守城士兵在交叉巡邏,人數(shù)大約在五十人左右。
而城門的正中有兩道數(shù)十幾根削出尖來的木頭捆綁在一起的護欄,擋著通往城外的路。
在這擋著通往城外的護欄后面還有十幾名士兵在盤查著進城的每一位行人。
沈浪趕著馬車來到城門口的護欄前,被守城的士兵攔住,“你是干什么的?那么早就出城?”
沈浪看向向著馬車走來的幾名士兵,“我的岳父身染重病,我和夫人趕著去前去探病,所以,才會那么早出城?!?p> “噢”士兵有些不信,其中一個領頭的士兵看了沈浪一眼,“你夫人呢?叫她出來讓我們看看。
如果不是我們要抓的逃犯,就放你們過去。”
這些士兵沒見過他們,也沒有她們的畫像,只是聽上面之人吩咐說,要抓的逃犯總共有四個人,一個男人,三個女人,年齡大約在十七到二十左右。
但是,具體的形象他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辦法。
應若雪聞言從馬車內(nèi)探出頭來,“你們是想要見我嗎?,現(xiàn)在你們見到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領頭的士兵見到應若雪絕美的容顏后,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光彩,“不行,因為你們的身份還不能確定。”
“什么身份?”應若雪有些不解的道。
“逃犯的身份?!鳖I頭的士兵瞟了應若雪了一眼道:“馬車內(nèi)還有人嗎?叫他們?nèi)砍鰜斫邮鼙P查?!?p> 應若雪聞言面色一變,“沒有了,這輛馬車上就只有我和夫君兩個人?!?p> 說完應若雪看了一眼沈浪面色有些羞紅。
應若雪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只要燕兒和喬思南還有她,三人一起露面,他們的身份就會被守城的士兵識破。
因為,她在風月街的時候聽方武說過,在“錦蘭樂坊”門前殺人的幾人當中就有三個女人。
既然方武聽說過她們,那這些守城的士兵也一定聽說過她們,所以,她才不愿意說出馬車上還兩個人,想要一個人冒險賭賭一把。
因為他相信,只要守城士兵見到馬車上的喬思南和燕兒后,就算知道她們不是逃犯,他們也不會放他們走,因為,他們是疑犯,所以一定會暫時扣押,稟報他們的上面之后,驗證過他們的身份,再決定是否放行。
“喔,是嗎?”領頭的士兵有些不信,向身后士兵看了一眼,撅了一下嘴示意身后的士兵走上馬車查看。
一見守城的士兵想要走上馬車搜索,應若雪和沈浪立刻對了一下眼神。
然后,看向守城的士兵道:“這車上就真的就我和夫人兩個人,不用搜聊吧!”
說著便拿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遞給領頭的士兵,“兵大哥,這么大的雨天,你們還在執(zhí)勤,辛苦了,這錠銀子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幾位兵大哥喝茶?!?p> 領頭士兵推開應若雪送向他手中的銀子,“銀子,是好東西,誰都想要。
但是我們更擔心有錢沒命花??!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背,你們的馬車只要讓我們搜一下,確定上面沒有別人,你們就可以出城了?!?p> 沈浪見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無法隱藏,立刻飛身而起,“砰砰砰”幾腳將想要走上馬車的士兵踢飛。
然后,抽出軟件,向擋在路中心的士兵和欄桿斜斬而去,劍氣所之處,士兵分裂,欄桿粉碎,瞬間清除了路上的障礙。
應若雪見狀立刻伸手握住馬韁,一抖韁繩,馬兒嘶鳴一聲拉著馬車向東城門外狂奔。
守城士兵見狀,立刻向一起聚攏,企圖擋住狂奔的馬車,但是,他們?nèi)诉€未到,劍氣已到,凡是想要阻擋馬車的士兵不是死亡,便是重傷,無法阻擋馬車的前行。
再等到士兵越來越密集,能夠阻擋馬車時,馬車已經(jīng)沖出了東城門外。
也就在這時候從南北西門三門向這里搜尋而來的士兵,也已經(jīng)快搜到了這里。
而端坐在馬匹身上的陳刀將軍也已經(jīng)看到了沖向東城門外的馬車,并且還看到了不斷在守城士兵包圍中沖擊的沈浪。
不由得用力的摧動馬匹,快速的向被士兵包圍著的沈浪沖去。
沈浪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內(nèi)力氣息向自己這里沖來,抬頭向發(fā)出這股很強內(nèi)力氣息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漾起一絲譏諷的笑,一個飛躍便到了東城門外,接著在一個飛躍便消失在黑暗雨幕里。
陳刀騎著馬沖過守城的士兵,沖過東城門,到了東城門外,見到漆黑的雨幕中,已經(jīng)失去了馬車和沈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