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移花接木
關(guān)彤彤話音一落,鄧警官吃了一驚,心想:這個國外鍍金回來的女人可不簡單,超乎常人,帶著幾分狠辣。
她瑩潤的雙眸一瞟,“鄧警官,楚銘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可是沒少往你這跑,你倒好一面都不讓見?!彼锲鹱?,輕輕晃著雙肩,纖細(xì)白嫩手指點著桌子。
“你以為我不讓你見,那可冤枉我了,是他誰都不見,我們白管了他這么些天飯,你不說謝謝,到怪起我來了?”他笑著說。
“你明明想讓他當(dāng)誘餌釣大魚,我不信沒有你的同意,他會住在里面?我還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你告訴我,他在哪?”她收回手指,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火辣辣的陽光炙烤著莊嚴(yán)的白色大樓,警徽在白光里格外奪人眼球。
他望著窗外,目光穿越鱗次櫛比高樓大廈,似乎也在搜尋他那個喜歡沉默的戰(zhàn)友。
“他已經(jīng)走了,馮達(dá)明落網(wǎng)的時候,他就離開了?!彼Z氣凝重地說。
“你們就是這么保護(hù)功臣的?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繞不了你們?!彼锲鹱欤咨N身超短裙,襯托著她那雙長腿更加秀美。
“是你陰不陰陽不陽地在我這里耗,你也知道他脾氣,認(rèn)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你怪我也對,誰讓我把他留在看守所呢?!彼ζ饋恚啻蔚慕佑|,他已經(jīng)習(xí)慣和她調(diào)侃似地對話,她還是很幽默,很可愛的。
她想起什么似的,皺緊眉頭,“你說王子新會不會對他下手?李慧娟會不會知道這件事?”
“李慧娟?她可是快硬骨頭,新婚被潑硫酸,換你早就跟王子新翻臉了,還能忍到現(xiàn)在?可見,她對他是死心塌地的,你不如先去他們家看看,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不可能還不露面。”他提醒她說。
“這個主意好,謝啦!”她輕捋了一下秀發(fā),一想到就要見到心上人,忍不住喜悅爬上臉頰。
“警民一家,談謝就遠(yuǎn)了?!彼χ退?。
她出了警察局大門,明亮亮陽光晃得她睜不開眼,她手搭涼棚看空無一人的大街,心里惦記著一直不露面的楚銘。
她打電話給楚昭,電話里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又怎么啦,我這邊很忙,你有事趕緊說?!?p> 她賭氣掛了電話,心想:沒有你我一樣能找到他。
大姐已經(jīng)轉(zhuǎn)到殯儀館,楚陽和楚嬌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就連跟家里嘔著氣的大哥大嫂都去了殯儀館,哭得快背過氣去。
紙里包不住火,痛失愛女的事怎么瞞得住,媽媽聽了不哭也不鬧,睜著昏花的眼睛盯著門口,誰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一天指不定說幾次,給你姐姐開門的話。
“媽,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姐哪來了?”楚嬌打開門讓媽媽看靜悄悄的樓道說。
“她在門后呢,你把她關(guān)在外面了,你出去看看?”老人指著外面。
“媽,外面什么都沒有,您是心里想,您心疼姐就讓她好好走,別再惦記她了。”楚嬌站在門口,拍著門說。
“誰說她走了?你說誰走了?”她用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女兒。
“姐,你跟媽再說一次,姐怎么了?”楚嬌對坐在媽身邊的二姐喊。
楚陽嘆了一口氣,“你就讓媽說吧,她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我們說一遍,她就會經(jīng)歷一遍痛苦,就讓她心里存?zhèn)€念想,這樣對她更好。”
楚嬌無奈地關(guān)上門,老人拿出紙牌,半倚在沙發(fā)上,擺紙牌,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從她記憶中抹去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門響。
“你去看看是誰?”楚陽對剛坐下的妹妹說。
楚嬌站起來開門,趙秀娥一身熱氣地進(jìn)來,她看了一眼在沙發(fā)上擺牌的婆婆,一臉怒色地說:“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她是因,你們誰跟我去找她去?”
“不是抓住把大姐扔下車的人嗎?跟二嫂有什么關(guān)系?”楚嬌一臉懵懂。
“是她害得家里接二連三地出事,我都知道了,這前前后后的事,都跟她丈夫王子新有關(guān),她就是幫兇,警察不碰她,我們也碰不得?現(xiàn)在想想,大姐做得對,對狐貍精就不能姑息。”她繃著臉說。
“她已經(jīng)那樣了,就是我們不找她,她也不會好過,我們何必再在她傷口上撒一把鹽?”楚嬌不忍心給二嫂難看。
楚陽從一開始就反對家里人摻和三弟的事,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楚家人不但沒得到便宜反而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把頭歪向一邊不理她。
“怎么,你們都不去?你們還是楚家女兒嗎?”趙秀娥揚起斗雞頭,眼里冒著光,大姐附體一樣,滿臉的暴戾之色。
婆婆突然嗚嗚地哭起來,“媽,您怎么了?”楚嬌去扳媽媽的頭。
“你大姐走了,你們都瞞著我。嗚嗚—”
屋里一陣沉默??????
關(guān)彤彤把車聽到小區(qū)樓下,徑直上樓敲門,趙秀娥沒好氣地打開門,抱著雙臂,用一種夾縫似的目光盯著她。
“你來干什么?”她冷冷地問。
“我來找楚銘,他在不在?”關(guān)彤彤盡量溫柔地說。
“你腦子進(jìn)水了?他還沒出來,好笑!”她用蔑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關(guān)彤彤一把攥住門把手,“我有要緊的事跟他說,告訴我,他在哪?”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皮笑肉不笑地說:“他在李慧娟那兒,她害死了他大姐,你說他能去哪?”
“你們沒騙我?”關(guān)彤彤追問道。
“信不信由你,她害死了大姐,現(xiàn)在指不定正跟他懺悔呢?!彼亲雍吡艘宦?,使勁關(guān)上門。
關(guān)彤彤信以為真,高跟鞋在樓道留下清脆的回聲。
“你這樣不好吧,何必把她攪進(jìn)去?”楚陽瞪著她說。
趙秀娥得意地一笑,“她把三嫂氣走了,想上位,這樣不是很好嗎,看看兩個小三能碰出什么樣的火花?!?p> 她坐到沙發(fā)上,咬著嘴唇,滿臉的詭笑,咬牙切齒地恨那個女人,她就算躲到天邊,還不一樣給揪出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冤有頭債有主,她心里面涌起一連串催命討債的老話,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兩個女人為各自的立場而刀劍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