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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悍匪榮耀

一百零八章 書生紙一張,萬軍莫能當(dāng)

水滸之悍匪榮耀 微塵破出經(jīng) 2997 2018-09-08 09:12:00

  離金沙灘不遠(yuǎn)的水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的破碎木板,還有幾艘破爛的戰(zhàn)船,船底朝天,隨著水浪上下沉浮不定,在水中三十幾艘小型多槳船在水面劃動著,把一個個落湯雞救上來。

  岸邊,八艘體型龐大的海船一字排開,船上的小型投石機(jī)把一個個燃燒著的火球,拋入官軍的營地中,官軍的營地多處燃起熊熊大火,營內(nèi)的官兵奔走大呼救火。

  看到官軍救火,海船上的梁山水軍直接把船頭的床弩調(diào)整好,一根根巨大的的弩箭專門向著人多的地方射出,凡是擋在箭矢前面的物體,不管是營帳、人體、柵欄……直接被鵝蛋粗的弩箭射穿、推倒,每一根發(fā)出去的弩箭都會清理出一條死亡的百十丈的死亡之路,已經(jīng)被血腥的攻城戰(zhàn)嚇破膽的官兵,看到床弩的巨大破壞力,一個個競相奔跑,紛紛遠(yuǎn)離岸邊,只揀遠(yuǎn)處的營帳物品進(jìn)行搶救。

  無數(shù)的營帳先后起火,

  王煥急匆匆?guī)е胺焦コ堑氖勘s回來時,營中的火勢順著水面吹過來的大風(fēng),迅速蔓延開來,形成滔天烈焰,營帳內(nèi)的后勤物資只有一小半被搶救了出來。

  看著營地丈余高的大火,上空冒起的滾滾濃煙,王煥布滿血絲的眼球中充滿了失落和絕望,蒼白的面孔迅速衰老下來,呆呆看著燃燒的營地默然無語。

  旁邊的徐京看著王煥如此模樣,深深嘆了口氣,指揮身后的官兵前去救火,他則站在王煥身旁,和王煥一起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烈火。

  “哥哥,還沒到最后一刻,我們還沒輸,讓我?guī)е丶谞I沖吧,我一定能把梁山攻破,只要我們破了那梁山大寨,梁山的水軍就是無根之水,無水之萍,后續(xù)的朝廷大軍一到,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p>  聽完徐京的話語,王煥絕望的眼神中閃出一道精芒,輕輕吐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瘋狂的厲芒,張開嘴剛要回話。

  “總管,水上的賊寇給您送了一封信來,說是要您親自開啟。”一個臉上帶著黑色煙灰的官軍跑了過來,在王煥身前幾步遠(yuǎn)處停下,恭敬地用雙手捧起一封鼓鼓的書信。

  徐京皺著眉頭走上前去,接過書信,卻見信封上面是空白的,并未寫收信人,而且沒有用火漆把封口封住,他內(nèi)心忽然產(chǎn)生一股沖動,想要抽出來看看這些賊寇此時給他們寫信的用意,不過他卻沒有把信在手中停留,而是直接轉(zhuǎn)遞給了王煥。

  王煥從信封里面抽出幾張信紙,他展開時,習(xí)慣性地先看了看寫信人的字體,卻見信上的文字好似活物一般,如游龍在紙上不住涌動,他的眼睛一亮,暗贊好字,同時他發(fā)現(xiàn)信紙上面的墨寶還未干透,說明這是對方剛剛書寫完成。

  當(dāng)王煥開始細(xì)細(xì)觀看信上的內(nèi)容后,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當(dāng)他看完第一章信紙,看第二張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

  當(dāng)王煥一口氣看完三張信紙后,一言不發(fā)地把那封信遞給旁邊一臉好奇的徐京,充滿怒火的虎目盯向岸邊的海船,他好似能看到中間那艘中型海船的船樓上,那個正在對他微笑示意的翩翩書生。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幫水寇太過卑鄙了,哥哥,讓我現(xiàn)在就帶著重甲營去破了那賊寇的山寨,把這些賊寇碎尸萬段。”徐京氣憤地把那張書信撕的粉碎,大嚷著要去和梁山拼個死活。

  “你有幾分把握可以一舉破了梁山的山寨?”王煥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口中冷冷地問道。

  徐京愣了愣,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話語,只是深深嘆了口氣,其實自己也知道就算出動了重裝步兵,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他們哪里還會等到現(xiàn)在才想起用重步兵去拼搏。

  重步兵的防御強(qiáng)悍無比,可是著防御力是用他們的行動里來換取的,用這些重步兵,必須用他們帶來的那幾架組裝而成的云梯,因為普通的簡易攀城梯這些笨重的步兵根本無法攀爬,當(dāng)這些重步兵沿著云梯上墻時,一定會得到梁山軍的重點照料,這些移動不便的重步軍就是滾木礌石最好的活靶子……

  而且他們藏有底牌,梁山既然對這次的戰(zhàn)役策劃已久,必然同樣有著底牌,光靠重甲兵是不可能一舉覆滅梁山大寨的。

  他們最大的依仗不是這些強(qiáng)悍的重步兵,而是可以源源不斷派來攻城的援兵,當(dāng)他們手下的軍隊損耗過大時,他們還可以繼續(xù)抽調(diào)附近州縣的禁軍、鄉(xiāng)兵進(jìn)來支援,憑借著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他們完全可以把梁山軍硬生生磨死。

  可是,他們一但沒有了水軍,他們就成了無根之水,憑借手下這幾千殘兵敗將,奪取梁山大寨的可能微乎其微,兩人想到的拼死一搏不過是想要孤注一擲,垂死掙扎而已。

  可是看了那封信,他們兩人的心變得拔涼拔涼的,陳箍桶已經(jīng)把他們準(zhǔn)備的幾條后手寫了出來,而且還多寫了幾條他們沒思慮到的計策,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赤身裸體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野獸,任人圍觀,從里到外沒有一絲隱私可言。

  更讓兩人心底寒氣直冒的是第三張信紙,那是一張狀紙,上面全是寫的是狀告王煥、徐京、梅展三人通匪的罪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重新解釋了一遍:開戰(zhàn)之前當(dāng)著兩軍戰(zhàn)士的面,和匪首私通共謀,開戰(zhàn)后,故意擾亂官軍陣型,讓梁山賊寇屠殺朝廷官軍,通匪不前……王煥看到言之確鑿的狀紙,心中寒氣直冒,就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真的和梁山賊寇私通了。

  狀紙最后面的署名是周良才和他手下的幾個水軍將校,若是自己真的被困在梁山無法和外界聯(lián)通,周良才等人帶著這張狀紙出現(xiàn)在開封城,恐怕王煥和徐京、梅展三人的家人……

  王煥和徐京四目相視,最終絕望地一聲長嘆,兩人知道,他們除了投降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出路,除非他們愿意看著自己的家人無辜慘死,一場必敗的戰(zhàn)爭,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讓這么多人毫無意義地去送命,那可是無數(shù)家庭頂著屋梁梁的支柱啊。

  兩人宣布準(zhǔn)備投降的決定后,朝廷兵營中一些親朋被殺的官軍不愿就此投降,徐京直接帶著重裝步兵對他們進(jìn)行了血腥鎮(zhèn)壓,最終,在梁山幾千人馬的監(jiān)督下,幾千官兵把兵器和鎧甲堆放到指定地點,由梁山軍看押接管。

  王煥兩人提出了唯一的要求,要親手把周良才這幫畜生全部殺掉,陳箍桶對于這個并沒有意見,接管過官兵以后,直接把這幾各人交給了徐京,當(dāng)徐京想找那個和他大戰(zhàn)幾十回合的孫立時,被告知已經(jīng)趁亂架船逃走了。

  花榮等一眾首領(lǐng)興高采烈地押著幾千俘虜上了梁山大寨,裴宣、杜遷、宋萬、孟康等負(fù)責(zé)后勤管理的頭領(lǐng),帶著梁山的家眷和以前俘虜?shù)膬汕Ч俦诖蠡鹬斜M量搶救物資。

  花榮等人興高采烈地來到聚義廳,分別把青州和梁山的幾名頭領(lǐng)互相介紹給大家熟識,其中兩個新上山的頭領(lǐng)因起花榮的注意:

  “神駒子”馬靈,是楊林在北地結(jié)識的一名好漢,花榮知曉此人,在原著中,同樣會使神行術(shù),而且比“神行太?!贝髯诘牡佬懈?,跑起來能甩戴宗幾條街。而且他還使得一手好暗器,曾經(jīng)用暗器一連打傷十余名梁山頭領(lǐng),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前些天楊林回山時,他也跟著楊林上了梁山。

  “打虎將”李忠,計梁在集市上發(fā)現(xiàn)的高手,功夫和同行“薛永”不相上下,也是原著中桃花山的大寨主,曾經(jīng)是“九紋龍”史進(jìn)的開手師父,被計梁留在身邊做自己的副手。

  一眾頭領(lǐng)介紹完畢后,并未擺上宴席大肆慶祝,而是簡單處理了營中的雜物后,花榮便帶著一眾頭領(lǐng)再次乘船出發(fā),因為,在岸上官軍的大本營中,還有幾千官兵把守著官軍的營寨,那營寨中可是有著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資,更讓他們欣喜地是,負(fù)責(zé)守營的還是他們的老熟人:東平府的都監(jiān)張?zhí)?p>  這次打頭的是以前便抓捕到的兩千官兵俘虜,這些官兵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調(diào)教,已經(jīng)決定加入梁山泊,這次攻打官軍的營寨,就是他們納投名狀的最好機(jī)會。

  發(fā)動圍攻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營寨中的人在逃跑的孫立,以及逃回來的水軍告知下,已經(jīng)知道了水軍全軍覆沒的消息,營中士氣低下的官兵早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都監(jiān)張?zhí)┖退男母拐套h著是不是先行撤軍,沒想到還沒來商量妥利,就被花榮帶人給圍了,看著一個個抖如篩糠的手下,張?zhí)┦扉T熟路地選擇了投降。

  花榮更加干脆,讓這個張?zhí)┐蛄藗€贖金欠條后,直接把他和幾個心腹放了,有了這么喜歡散財?shù)亩急O(jiān)在身旁,梁山的頭領(lǐng)們連做夢都會笑醒,接下來便是愉快的運(yùn)輸繳獲物資的時間。

  鄆城縣衙內(nèi),“及時雨”宋江看著都頭雷橫送來的簡報,心中金海生濤,他已經(jīng)確定了,在離他們縣城不遠(yuǎn)的梁山泊,一戰(zhàn)抓拿名聞天下的風(fēng)流老帥王煥的匪首花榮,正是他幾年前曾經(jīng)接濟(jì)過的花榮,記得幾個月前還收到花榮在清風(fēng)寨寄來的平安信,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沒見,竟然由朝廷命官變成了威壓一方的巨寇,萬一他要是來攻打離得最近的鄆城縣,自己這個朝廷命官,該如何面對?是堅決抵抗匪,還是暗里和他私通……

  梁山做大,附近的村莊人人自危,不少財主豪強(qiáng)搬到縣城里去尋找安全感,剩余由于各種理由不愿搬遷的,紛紛拉起各村所屬青壯加緊操練,以備匪患。

  東溪村村頭的小練兵場上,托塔天王晁蓋正帶著召集來的六百青壯民兵加緊訓(xùn)練,這些不僅有管轄的東溪村青壯,還有一溪之隔的西溪村的青壯,雖然兩個村莊因為水源之爭,鬧得關(guān)系僵硬,老死不相往來,但是晁蓋的勇武之名卻是誰都佩服,西溪村的青壯不顧仇怨,紛紛來尋找晁蓋尋求庇護(hù),豪氣干云的晁蓋一口答應(yīng)下來,此刻晁蓋正和教授“智多星”吳用談?wù)摿荷降男蝿荨?p>  “先生,這梁山泊此次做大,會不會來禍害咱們?”

  “關(guān)“小李廣”此人近月來所行之事便知其脾性勇悍,且長于謀略,非是等閑之輩,如此人物絕對不會輕易壞了自己名聲,對于百姓不會輕易下手?!?p>  “那我們是否可以高跟無憂?”

  “萬萬不可,花榮手下王進(jìn)、林沖等人都是人中翹楚,兩人仇視朝廷,花榮能否駕馭尚未可知,保證還是做最壞的打算,有備無患?!?p>  ……

  祝家莊議事廳氣氛凝重異常,祝朝奉和祝家三虎都低頭沉坐,臉色難看。

  坐在祝朝奉下手的祝龍率先打破了壓抑的氣氛:“老三,你太沖動了,梁山想要買藥材,給他們就是了,賣給誰不是賣,你偏偏要與他們作對,不禁不賣他們藥材,連使者都被你殺了,這下可好,無緣無故為我祝家豎了一個強(qiáng)大的死敵,你圖什么呀……”

  “就是,大哥說的有理,老三你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收收你那性子了,別整天好勇斗狠,天天惹麻煩,我看你趕緊和扈家那個小娘子結(jié)了親……”

  “夠了,我祝彪的事情,用不著你們操心,還是多花點兒心思,把你們的屁股擦干凈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都在外面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是懶得跟你們計較……”祝彪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指著兩位哥哥的鼻子反唇相譏。

  祝龍、?;扇撕敛皇救醯卣酒饋砗妥1肜碚?,眼看劍拔弩張的三人就要當(dāng)廳起動手來。

  “全都閉嘴,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窩里斗,你們腦子里長得是什么?漿糊嗎?……”坐在上首的祝朝奉對著三人破口大罵,三兄弟縮著脖子坐回了椅子上。

  氣喘吁吁的祝朝奉罵累了,坐下來喝了口茶,冷聲道:“去把你家二叔、三叔請回來,共同商議御敵之策?!?p>  “爹,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咱祝家莊兵強(qiáng)馬壯,地形險峻,諒那梁山泊也拿咱們沒辦法,不用二叔、三叔出馬,只我一人就讓那梁山賊寇有來無回?!弊1胱孕艥M滿地站起來,拍著胸脯對祝朝奉說道。

  祝朝奉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是不是感覺自己比王煥強(qiáng)?是不是感覺我們莊上那些泥腿子比上萬官軍還強(qiáng)?”

  “王煥那是老了,他~”

  “閉嘴,老夫或者一天,這里就是我在做主,輪不到你這個逆子說三道四。”說完,轉(zhuǎn)頭對坐在下首一聲不吭,默默喝茶的壯漢輕笑道:“欒教頭,這幾天就辛苦你了,對手下那些護(hù)院壯丁要多加訓(xùn)練,要是賊首來攻,還要多多仰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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