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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悍匪榮耀

二百五十三章 三結義

水滸之悍匪榮耀 微塵破出經 4999 2019-03-27 19:58:30

  第二天,花榮剛處理完營中的各項雜物,女真國相完顏撒改,帶著兒子宗翰入營,請花榮等人去皇宮(皇帝寨)參加賀拜儀式。

  為了顯得隆重。皇宮被女真人里里外外徹底清掃、裝飾一番,雖然依舊談不上雄偉氣派,可是卻是整潔了許多。

  而這些女真人顯然不曉得皇宮為國之重地的道理,更沒有皇宮為禁地的概念。

  花榮等人一路走來,皇宮內內外外圍攏著密密麻麻的女真人,墻上樹上到處都擠滿了看熱鬧的女真人,若不是有著完顏部落的士兵專門清出來了一條道路,恐怕花榮等人進去奉獻賀禮都是一大難題。

  在這些普通的女真人的眼中,做了皇帝的阿骨打依舊是他們郎主,那個跟他們一起灌酒吃烤肉,光屁股下河的郎主,加上了皇帝的頭銜并沒有改變什么。

  而郎主的皇宮他們以前可以隨意進出,如今來回走動依然沒有什么不妥。

  而阿骨打這個皇帝顯然也是一個愛熱鬧的人,對于如此多的臣民來看熱鬧,不但不惱,反而心中很是高興,感覺來的人越多,場面就越熱鬧氣派,為此他特意把接待兩國使者的場合放在了皇宮中一個寬大的閱兵場上。

  所謂的儀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復雜,除了必不可少的稟敬神明,一切從簡,雙方略微客氣之后,直接讓兩家勢力讀賀書,上賀禮。

  新羅作為一個傳承幾百年的老牌勢力,雖然現(xiàn)在是落架的鳳凰,但是他們所擁有的底蘊依然不可小瞧,雖然他們帶來的賀禮只是臨時挑選,但是每一件都是極其罕見的奇珍異寶。

  罕見七彩珊瑚、名貴的黃海茭白珍珠、價值連城的岫玉雕刻,上年份的高麗參,黃金千兩,糧食萬石,最后還為阿骨打獻上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尤其是其中一對雙胞姊妹花,最是吸人眼球,兩女不但美艷無雙,而且長得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兩女從轎中走出的一瞬間,熱鬧的場地變得落葉可聞。

  場中的女真人都露出狼一般的眼神,對著這對姐妹花直流口水,便是英雄蓋世的阿骨打同樣表現(xiàn)出魂不守舍的模樣,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樣,恨不得上來咬上兩口。

  除了黃金、糧食兩樣普通賀禮外,新羅帶來的每件賀品都是價值連城的至寶,新羅為這次與女真的結交,顯然也是下了大本錢。

  新羅如此誠意十足的賀禮,讓一眾女真統(tǒng)領臉上都笑開花了,一個個大聲夸贊新羅王豪爽、大氣。

  新羅獻完賀禮,便輪到了梁山。

  七千石雪白精鹽、七千精品瓷器、七千精美綢布、七百斤茶葉、七百把鋼刀、七百石精純蔗糖,七十壇火龍液。

  梁山的賀禮除了鋼刀,都是中原較為常見的生活物資,雖然在富庶的中原地區(qū)并不算非常稀罕的物品,但在酷寒偏遠的女真地界上,卻是極其罕見的生活物資,在女真所屬的地盤上也是極受歡迎,如此的大數(shù)量,對于被契丹人封鎖的金國,也是一筆極其豐厚的厚禮。

  但是有了新羅的美玉在前,梁山所送的賀禮并沒有引起女真人的劇烈波動。

  最讓在場之人感興趣的是,梁山的賀禮統(tǒng)一用七為單位,如此奇怪的數(shù)量,頓時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只認為見多識廣的人腦子開始瘋狂轉動,想要思考明白梁山的人用七這個單位來盛裝賀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完顏部落的薩滿谷神,卻是冷著臉走了出來,用女真語大聲向花榮喝道:“七在中原是為超度亡靈所代表的數(shù)字,為亡人做法事時都是以七為單位,如此不吉祥的數(shù)字來盛裝賀禮,花首領不知到底是何居心?”

  谷神此話一出,在場的女真人的臉色頓時勃然而怒,全都神色不善地盯向花榮,若不是阿骨打坐在上首,脾氣暴躁的就要當場動手。

  花榮身后的翻譯用漢語把谷神的話翻譯了一遍,花榮聽后輕輕一笑,像是向著坐在上首的阿骨打拱了拱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后輕輕上前走了兩步,雙目盯著谷神道:“七這個數(shù)字,確實被用作超度亡靈做法事的選日,但是正并不代表七就是一個不祥的數(shù)字。

  既然薩滿對我中原的文明較為了解,就應當知曉,七七四十九天是一個人一生圓滿,轉世輪回之數(shù),意喻事物功德圓滿,破繭新生,圓滿成功之意,這也是七被選為

  而在道家之中,陰、陽、五行,數(shù)目加起來剛好為七,七為全數(shù),

  正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任何事物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五十大道,最終卻只衍化出四九之數(shù),所以,四九便為事物的極限,也是功德圓滿之意。

  梁山以七七為數(shù),便是寓意郎主建立的金國,必定能夠功德圓滿,開創(chuàng)出一片新天地,讓女真屹立于這世界之峰。

  薩滿以為我這賀禮如何?”

  谷神雖精通多種文化,但是中原文化浩瀚如海,包容萬象,他一個草原薩滿,便是窮盡一生也只能窺之一二,對于中原盛傳的道、佛兩教也只是略知皮毛,聽得花榮說的言之鑿鑿,便也信以為真,向花榮拱手一禮退回。

  坐在上首虎皮大椅上的阿骨打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邊走邊感激地對花榮道:“賢弟送的禮物,阿骨打非常喜歡,愿金國能與梁山永世結好,共創(chuàng)一番大事業(yè)。”

  花榮同樣哈哈一笑,向著走過來的阿骨打說道:“阿骨打郎主,花榮來之前向我們中原的神明問卜了金國的國運,不知郎主可有興趣知曉?!?p>  阿骨打一愣,隨之露出激動的神色,急忙催促花榮告訴他結果。

  “來貴國之前,我請人向神明問起此行的吉兇,神明告訴我,都勃極烈阿骨打前世曾是天上的星君,此次降臨人間,乃是奉了昊天金闕玉皇上帝之委派,專門為懲治惡奸好殺的耶律家族而臨凡,女真在郎主的帶領之下,必定會在七年之內,滅掉契丹所建的遼國,取而代之,一統(tǒng)草原,成為新一代的草原霸主,而我們所選賀禮以七為單位,正是聽取了神明的指示之后所選?!?p>  聽完花榮的神喻,圍在周圍的女真人再次沉默下來。

  依舊處在原始社會的女真人,對于神明的篤信、敬畏,是后人所無法理解的,神明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超越了一切,只要是神明需要,他們可以奉獻一切,說他們全體都是狂信徒并不為過。

  那時的女真族,族中發(fā)生大小事務全都需要得到神明的認可,才能行事,沒有人敢違背神明的意思,更加沒有人敢拿神明來開玩笑。

  好在這些女真人信仰的神明并不是極端宗教主義者,對于其他族群所信仰神明并不排斥,對于花榮所說的昊天金闕玉皇上帝雖然未聽過,但是一聽名號便知道一定是一位極其厲害的神明,對于花榮所帶來的神示的真實性,他們心中壓根就沒有產生懷疑。

  女真在阿骨打的帶領下,與契丹的戰(zhàn)斗節(jié)節(jié)勝利,打的契丹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可是這些女真人心里明白,他們消滅的契丹軍隊、搶奪的契丹城池,對于疆域囊括了整個東北、西北大地的遼國來說,這些損失只是毛毛細雨,根本不足以使遼國傷筋動骨。

  而完顏部落雖然名義上統(tǒng)一了女真族,但是女真部族有百余,但不是所有部族都愿意買完顏部落的帳。

  畢竟女真人本就人口稀薄,而且女真各部落之間可不是一團和氣,部落之間相互吞并之事是時常會發(fā)生的,便是阿骨打都控制不住,還有跟完顏部落有仇的女真部落以及各路牛鬼蛇神,都藏在暗處對完顏部落虎視眈眈,因此每個部落都需要留下一些戰(zhàn)士來守衛(wèi)自己的家園。

  就好比長白山三十部女真,雖然他們愿意聽從阿骨打的號令,堅定地跟隨在阿骨打身后跟契丹人死磕,但是自從跟高麗結盟計劃失敗后,緊挨著曷懶甸的高麗,就成了長白山女真的重要防備之地,他們需要力留下足夠的可戰(zhàn)之士來防備高驪,只能支援都勃極烈小部分的兵力。

  種種因素下來,阿骨打雖然從俘虜中挑選了很多可戰(zhàn)之士,可是他手下真正能夠調動的可戰(zhàn)之士,只有萬余人。

  而他們的對手契丹人,雄霸草原幾百年之久,從東北到西域的龐大疆域上,無數(shù)曾經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游牧民族被契丹族滅,幾百年來,契丹就像是一團烏云,

  幾百年中,女真被契丹鐵騎像是割韭菜一般鎮(zhèn)壓過無數(shù)次,若不是女真的生存之地氣候、地勢極度惡略,便是曾經在東北之地生存過的契丹人,都無法承受如此惡略的行軍條件,使得幾次征討都以無功而返告終,恐怕東北之地的女真早已經被契丹滅過無數(shù)次。

  強大到可怕的契丹人,是所有與他相鄰之人一團永遠抹不去的陰影,女真人雖然視生死如常態(tài),但是平視死亡并不代表著他們愿意死亡。

  契丹人正在集結全國的軍隊,想要一勞永逸,一次性解決他們這塊皮膚之癬的事情,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他們鄙視契丹人廢物,但是面對一萬對百萬這個無解的死局,沒有人感覺他們還能夠戰(zhàn)而勝之。

  阿骨打選擇在此時稱帝,不是因為他野心大,想要過皇帝癮,更不是完顏部落的實力已經到了可以建國稱帝的階段,他同樣是被逼到了懸崖邊。女真人連續(xù)擊敗遼國的討伐軍隊,契丹人已經徹底被激怒,契丹皇帝要聚集全國之兵,要一勞永逸消滅他們,他選擇此時建國,就是想要豎起一桿屬于女真的旗幟,引起同族的認同感,聚攏更多的女真人,跟他一起對抗實力可怕的敵人。

  此時的女真人從皇帝到平民,都生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下,不知道何時契丹人便會打來,為他們帶來踏天的大禍,對于明天的事情完顏部落的人都不太敢去憧憬,總感覺頭上的天隨時會塌下來,把他們的親人砸成粉碎。

  就在他們對未來感覺黯淡無光之時,花榮帶來了神示,告訴他們,他們的都勃極烈曾經也是天上的神明,此時帶領他們,就是秉承著更高神明的旨意,下到凡世,把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女真人,帶出困境,把懸在他們頭上的那柄利刃砸掉,非但如此,他們在都勃極烈的帶領下,將會覆滅強盛的遼國,取代契丹人,成為新的草原霸主。

  花榮的話就像是迷霧中亮起的一盞明燈,為他們的未來指明了方向,沒人懷疑花榮神諭的真假,他們愿意相信花榮帶來的神諭。

  周圍聽懂花榮神諭的女真人,看向阿骨打的眼神開始炙熱起來,他們心中升起無法言喻的豪情,熱血好似海嘯一般劇烈沸騰起來,胸中有股不吐不快的激情。

  “阿骨打~”

  “阿骨打~”

  “阿骨打~”

  ……

  隨著神諭被翻譯成女真語傳播開來,穿云裂石的狂熱吶喊聲,一聲比一聲激昂、洪亮,吶喊聲聲夾雜的驕傲、崇拜、狂熱之意,讓人聞之心顫,只是片刻的時間,吶喊聲、四周的回聲,充斥了整個天地間,好似天崩、好似地裂,完顏部落上空的太陽都被狂熱的吶喊聲轟擊的更加炙熱起來。

  上首的阿骨打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成為一國之君后,那種掌握千萬人生殺大權的無上威嚴,受萬人膜拜敬仰的崇高地位,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權欲,讓他深深迷醉。

  但是這位雄主很快便從迷醉之中清醒過來。

  他高高舉起雙手,示意所有人靜下來。

  一雙充滿感激、興奮的眼神真誠地望向花榮,大步走到花榮身旁。

  困擾著他整個勢力無數(shù)歲月的烏云,就這樣被花榮三兩句話輕而易舉的驅散,作為整個勢力的頭領,他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這個跟他兒子一樣年輕的花榮。

  “女真、漢人本是一家,阿骨打想要與花榮賢弟結為異性兄弟,不知花榮兄弟是否愿意。”阿骨打走到花榮身前,最終只余這下一句話。

  聽到阿骨打結拜的請求,花榮陡然一愣。

  拋開各種成見,阿骨打這位傳奇人物,憑借千百人起家,硬是把眾橫歐亞幾百年的強盛帝國打的滅族亡種,便是在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阿骨打也是絕無僅有的一代豪雄。

  雖然金國后來給中原百姓帶去了無盡的血淚和屈辱,但是在阿骨打有生之年,對于中原的宋王朝始終抱著善意,曾多次提醒下屬,不可輕與宋朝結仇。

  直到他死后,繼位的吳乞買依舊遵他的政策與宋朝相善,直到宗翰等主戰(zhàn)派掌握了金國朝廷的大權,金國對丑態(tài)百出的宋朝政策開始產生轉變。

  如此英雄人物,花榮對他敬佩更多與仇視,能與如此傳奇大佬結為異性兄弟,也是花榮夢寐以求的事情。

  “能與郎主如此英雄結交,不知道是花榮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怕低了郎主的威風。”

  “賢弟說的哪里話,兄弟不遠萬里來為我金國祝賀,還帶來了神的諭旨,對于女真可謂大恩,阿骨打都不知道當如何表達對兄弟的感激之情。

  而且見到兄弟的第一眼,我就感覺與花兄弟好似相識了多年的老友,兄弟的脾性跟我也是極為相合,阿骨打想與你結為異性兄弟,答不答應給個痛快話。”說完阿骨打伸出骨節(jié)粗壯的大手舉至胸前,眼中充滿了期盼。

  花榮咧嘴一笑,用力握了上去,雙目跟阿骨打相交,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大哥,李衛(wèi)羅哥哥一路上對兄弟多有照料,而且人品、武藝俱是上上之選,兄弟早有與其結拜之心,既然咱們兄弟要結拜,何不帶上李大哥,咱們三人也效仿那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來個草原三結義,彼此肝膽相照,將來也搏個青史留名?!?p>  阿骨打眼睛一亮,對于李衛(wèi)羅這個人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大笑道:“兄弟這個提議甚好,李兄弟意下如何?”

  李衛(wèi)羅只是一愣,豪爽地哈哈大笑著走上前來,寬厚的手掌緊緊握在兩人手上。

  三個執(zhí)掌一方的豪杰,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說好要結拜,一刻都不愿多等,也不挑選所謂的黃辰吉日,阿骨打直接命令薩滿谷神拉來三牲,在皇宮后院象征著直率坦誠的柳園中,共同喝下血酒,盟下誓言,結為生死兄弟。

  阿骨打雖然從未算過自己的具體年齡,但是李衛(wèi)羅和花榮同舉他為大哥,李衛(wèi)羅排在中間,花榮年齡最小,排于最末尾。

  各自掌控一方的三人,在簡單的儀式下結為了異性兄弟,卻不知道最終能不能像名傳千古的劉關張三人一般,生死相依。

微塵破出經

抽個空更一下,再過幾天可能就會恢復正常更新了,感謝一直不離不棄的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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