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鬼子跑出來了,還邊跑邊叫著,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葉青樹放下手里的狙擊步槍,對身旁的常佑說道。
“哦,是嗎?”常佑有點小驚訝,翻身趴在地上,拿著望遠鏡看過去。
只見一個日軍跑著跑著,跑到一個大石頭上,然后竭力的嘶吼著,發(fā)泄著,聲音挺大的,他們這都能聽到。
“這個小鬼子,看樣子受的刺激還不小,不知道是不是老婆被人上了?!背S咏乐萸o,說著臟話。
嚼草莖是和葉青樹學(xué)的,嚼起來有點微苦,卻能刺激著精神,注意力更加集中,而且嚼久了,還有一點點的甘甜。
“要不要開槍?”葉青樹問,他的食指已經(jīng)放在扳機上了,只要常佑一個字,他就會扣下去。
“別,繼續(xù)看著?!背S舆B忙阻止了他,怕打草驚蛇。
炮樓里還有好幾個鬼子,他要的是把這些鬼子全部弄死,而不是弄死這一個。
盯著炮樓看了一會兒,也沒見其他日軍出來,這就讓常佑疑惑了,莫非是這個日軍和別的日軍鬧翻了?被欺負了?所以才跑出來大叫著發(fā)泄?
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個小鬼子看起來很挺嫩的,可能是被所謂的“前輩”欺負了吧!
一邊想著還一邊點頭,肯定著自己的猜測,完善著自己的猜想。
“有人出來了!”葉青樹小聲提醒常佑。
剛放下望遠鏡猜疑的常佑,連忙舉起來看過去,只見一個走出炮樓的日軍,沖著那個受刺激的日軍而去。
這個后走出來的日軍直徑向著那個受刺激的日軍而去,之后在對方身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讓常佑很好奇,可惜他不懂唇語,所以猜不出他們在說些啥。
“書……隊長,要開槍嗎?”葉青樹緊了緊握把,問常佑。
“你還是叫我書生吧。”常佑說道,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死死的盯著日軍們看,好似要看出什么花來。
葉青樹只好作罷,繼續(xù)盯著這些日軍,有些搞不懂,常佑這是想要干什么?
之后再也沒有見到其他日軍出來了,常佑這才將重心放到那兩個日軍身上。
“青樹,開槍打后來出來的那個鬼子?!?p> “收到!”
葉青樹屏息,瞄準著那個后面出來的日軍腦殼,然后開槍!
……
“嗤~”
突然的,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平城頓時感覺臉上一陣溫?zé)?,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只見到滿手的血跡。
身邊的同伴正捂著喉嚨,身體搖搖欲墜,嘴里艱難的發(fā)出聲音。
猩紅的血,如同箭一樣往外直射。
這時,槍聲才堪堪傳來,而這個日軍已經(jīng)死了,瞪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想想也是,本來是出來勸人的,結(jié)果把自己的性命給丟了,怎么會瞑目。
“敵襲,敵襲!”炮樓那邊頓時一陣騷亂,偽軍們拿著槍縮在掩體后面,一點也不敢露出來。
只有平城抱著同伴的尸體,痛哭流涕,剛剛他還在勸解自己,給自己打氣,結(jié)果現(xiàn)在就這么死了。
該死的支那游擊隊,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死,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戰(zhàn)爭,帝國也早就拿下了這里,他的妻子也就不會進慰安所,都是那些支那的游擊隊!
平城的仇恨目標,從自己人身上轉(zhuǎn)到游擊隊身上,其實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找個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的理由罷了。
“哪里的槍聲?”
“平城君和稻田君還在外面?!?p> “八嘎呀路!”
炮樓里還剩下的三個日軍謾罵著,卻也毫無效果,只能警惕的盯著外面看。
插在跑樓上的日之丸旗幟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卻沒有看見任何敵人,莫非那一槍是他們的錯覺。
不對啊,要是錯覺的話,不可能大家都聽到了啊。
“我出去看看!”原夫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畢竟平城是因為他說出的事情跑出去的,他自然有必要去看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好,注意安全!”另外兩個日軍同意了,原夫便拿著槍,在炮樓門口東張西望了一下,很是警惕,然后就快速的躥了出去。
“等他跑到了,立馬擊斃!”常佑看著這個跑出來的日軍,冷靜的說道。
葉青樹不語,死死的盯著這個日軍,眼看著他就要到了,便扣下了扳機。
跑動中的原夫頓時如遭重擊,身子一頓,速度沒能停下來,直接撲倒在地。
常佑盯著這個撲倒在地的日軍看了一會兒,好像沒死,他在移動。
“沒死,補一槍?!?p> 葉青樹便又給原夫一槍,這一槍下去,常佑明顯的看見一道血箭迸出,這下應(yīng)該是死了。
不遠的平城見狀,頓時睚眥欲裂,“原夫!八嘎呀路,是狙擊手!”
雖然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是面前的情況只有狙擊手才能解釋了,對方的槍法很準,聽聲音,估摸著距離他們四五百米遠,除了狙擊手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兵種能這么遠保證極高的命中。
稻田君被一槍打中了脖子動脈,原夫君被打傷之后又被補了一槍,也死了。
而這都是因為他。
要是他不跑出來的話,就不會給對方狙擊手機會,那稻田和原夫就不會死了……
平城自怨自艾著,在遭受妻子之事打擊后,又早刀片這樣打擊,整個人崩潰了,傻乎乎的坐在原地。
“該死,又是槍聲,我去上面看看!”烤雞的日軍低罵一聲,心里又擔(dān)心同伴。
這炮樓也不知道誰設(shè)計的,那邊居然沒有射孔,難道那就不怕被游擊隊從那邊摸上來嗎?真應(yīng)該把設(shè)計的家伙拉來守一守。
“好,注意西南方向,槍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绷硪粋€日軍說道。
“我知道,該死的,就是太遠了?!笨倦u的日軍又低罵一聲,順著樓梯爬上去。
塔樓的頂部,堆著一寫沙袋,倒是能很好的為他提供掩護。
頂部,沙袋間留有射擊孔,烤雞的日軍趴在射擊孔間看了過去,只見平城像是傻子一樣坐在地上,身上滿是血跡,懷里的是稻田,在距離平城不遠的地方,便是倒在地上的原夫。
頓時,他咬牙切齒,“八嘎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