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給伍樂發(fā)消息告訴她并問她:余杰要加我!他怎么知道我的企鵝號的!
這個企鵝號,還是高三的時候石逆安給我申請的,就連伍樂也是暑假才知道,照理說余杰是不可能知道的。
伍樂很快就回復(fù)了我:我沒有告訴過余杰,不過我告訴過儲晨。
我:告訴了儲晨那個大喇叭,不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伍樂:你也沒說不能說出去呀~
說完這句話,她還發(fā)來一個‘委屈’的表情。
我給她發(fā)了一把刀,然后就隨手把余杰給加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加完他才過了幾秒,他就發(fā)了一個聊天對話框過來,我?guī)е┖闷嫘拈_始了和余杰的聊天。
余杰:鄭班長,好久不見~聽說你在和市大學(xué)?
我:余學(xué)神,好久不見~聽說你在首都大學(xué)?
余杰:呵呵
我:呵呵
這個時候,伍樂也發(fā)了條消息過來,然后我就最小化了和余杰的對話框,點開了伍樂的消息。
伍樂:我忽然想到,其實你可以給自己找個男朋友。
我還在想著伍樂這個提議的可行性,結(jié)果余杰的那個最小化的對話框就開始閃了。
我干脆都打開來,然后來回切換著看。
余杰:鄭十年,你初中的時候是不是喜歡過我?
我盯著那個名字看了三遍,確定和我聊天的人沒有看錯成‘余杰’,然后才開始打字。
我:......
我:你為什么會有這種“認為”?
余杰:你不是在課本上寫滿了我的名字嗎?
我:......
我:我可以說,那只是因為我覺得你的字寫得特別好看嗎?
余杰:所以,你沒有喜歡過我?
我覺得我對面的那個人要么不是余杰本人,要么就是中邪了。
我立馬截了張聊天記錄的圖發(fā)給伍樂看,伍樂的第一反應(yīng)也和我一樣。
然后,她慫恿我繼續(xù)聊下去,并且還逼著我開了語聊,為了教我如何應(yīng)對余杰。
于是,我就在伍樂的操縱下開始和不知道是不是余杰本尊的“余杰”聊起了天。
我:......那或許是個美麗的誤會。(六個點是伍樂的意思,后面那句話是我真實的回答。)
余杰:是這樣嗎?
余杰:我一直以為你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沒有聯(lián)系我。
余杰:我應(yīng)該和你一起考市中,不應(yīng)該去考什么省中的。
他一連發(fā)了三條消息過來,像是三道雷忽然劈向了我。
我對著電腦怒吼:“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所有都覺得我喜歡他?!”
伍樂在耳機里安慰我:“至少對方是余杰!比那個滿臉痘的馬哲好太多了!”
我給他發(fā)了一長串的省略號,因為我實在無言以對,但是很不幸的是,他似乎又曲解了我的意思。
余杰在對話框里問我,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哪怕他給我留了手機號,我也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他。
他還好心地提醒了我,他的手機號留在我給他寫的那本畢業(yè)紀念冊上。
我回憶了一下中考結(jié)束的那一天……我確實邀請全班同學(xué)寫畢業(yè)冊來著,他是最后一個幫我寫的。正因為他是最后一個,所以他寫完之后我就直接合了起來,并且一回家就放進了柜子,再也沒有打開過。
話題終于可以回到正常的部分,我開始和他扯起了別的。
我:那本畢業(yè)冊我后來就沒打開過,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就不用和伍樂那個不中用的討論問題了。
余杰:你后來就找不到能和你一起討論題目的人了嗎?
我:也不完全是……
我:我高三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從你們省中轉(zhuǎn)過來的,她超厲害的!
余杰:那現(xiàn)在呢?
余杰:我是說進大學(xué)之后呢?大學(xué)的高數(shù)可是挺難的。
我:......微積分真的好難。
話題進行到這里的時候,我稍稍地緩了口氣,我覺得應(yīng)該遠離‘曖昧’了。
我正想著找個什么樣的理由來結(jié)束和他的這段對話的時候,他又連著發(fā)了兩條消息過來。
余杰:你想找一個可以給你講題的男朋友嗎?
余杰:比如我。
我看到這兩條消息,嚇得立馬下線了。
伍樂的電話在我逃下線的同時就打了過來,還處于余驚之中的我差點把‘掛斷’的按鈕當成了‘接聽’。
“你怎么忽然下線了?”
我深吸了三口氣,然后才能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轉(zhuǎn)述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什么?!”
“他想做你男朋友?!”
“他可是余杰額?。?!”
“快點答應(yīng)?。。。。。?!”
我覺得,伍樂的聲音已經(jīng)響到不用通過手機就可以直接從千里之外傳過來。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把電話單方面掛斷了。
為了保護她的嗓子,也為了保住我的鼓膜。
伍樂再一次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無情地再一次掛斷……然后她開始用短信轟炸我的手機,我也一一無視。
我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并且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余杰剛才的那個提議。
雖然有些扯,但細細想來……
似乎……
可能……
也不是不可以。
除了可以用來擋馬哲,余杰本人確實也算是一個我能看的上的男友人選。
他的長相自然是不比說,讀書成績也是真的好,至于其他方面……我跟他怎么說也同學(xué)了九年,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如果一定要找個“男朋友”,余杰算是現(xiàn)階段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選了。
.
想清楚了這件事情之后,我便再一次打開了企鵝號,并且爽快地雙擊了他的頭像。
我:可以問你兩個問題嗎?
余杰:可以。
我:你是本人嗎?
余杰:當然,我可以視頻。
我快速地點了那個拒絕視頻的按鈕,還睜著眼說了一個沒有攝像頭的瞎話。
余杰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他繼續(xù)在聊天框里跟我對話。
余杰:第二個問題。
我:你不是在玩什么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吧?
余杰:我說的是真心話,但不是在玩游戲。
停頓了三十秒之后,他又發(fā)了條消息過來。
他說:鄭十年,我是認真的。
我猶豫了三分鐘,然后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發(fā)給了他。
他似乎是秒懂了,然后就秒回了他的手機號碼給我。
就這樣……
我鄭十年忽然就有了一個男朋友。
——————————————《我的十年》by 愛年的石頭—————————————
2006年,注定沒有一個好的開始。
直到很多年后,我仍然對不是她的“第一男友人選”而耿耿于懷。
她倒是給了我一個不知是真話還是玩笑話的解釋,她說是因為我沒有主動去找她。
我也問過我自己,如果時間可以倒退,我會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跟她告白?
后來我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很傻,因為那個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已經(jīng)喜歡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