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照料小黑一
林風(fēng)桐受傷一事自然無法隱瞞。
侯爺和侯夫人比大夫還要先趕到。
“芮兒,你怎么樣?。俊?p> 林風(fēng)桐已經(jīng)把傷口處遮了起來,沒讓他們看到她的傷處,不然被他們看到,怕是要傷心。
“爹,娘我沒事,就是手上不小心劃了道口子,不深,也不疼,你們別擔(dān)心?!?p> 她雖然這么說,可疼不疼她自己知道。
她現(xiàn)在無比懊惱,為什么要幫那個黑衣人隱瞞,她真的腦子抽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她自己的傷啊,天知道瓷片生生割破皮膚的感覺會這么疼。
而且她還沒有洗澡,身上各種味道混雜著,難聞至極,薄汗和血液又黏膩,很不舒服。
沒過多久,大夫就趕了來,查看了林風(fēng)桐手上的傷勢,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情況,開了些傷藥又叮囑了一些其他要注意的事。
侯爺夫婦很是擔(dān)心,對著大夫東問西問的,生怕會落下什么病根,還有那傷口處。
他們剛才也看到了,血流了滿手臂,侯夫人險些當(dāng)場暈過去,好在侯爺在旁扶了一把,才沒暈倒。
林風(fēng)桐見狀,除卻疼痛,心中泛起一絲愧疚,又在心里罵了一遍那黑衣人。
好在傷口并不深,用上上好的傷藥,就不會留下疤痕。
侯爺夫婦聽完了大夫的話,懸著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侯夫人坐在床沿處,心疼的看著林風(fēng)桐,“你怎么會這么不小心,是不是底下人伺候的不盡心?!闭f著就要去問丫鬟的罪。
丫鬟聽到了侯夫人說的話,紛紛跪在一旁,口中說著饒恕的話。
林風(fēng)桐忙說道:“沒呢,她們服侍的很盡心,就是我不小心劃到了,跟她們沒關(guān)系,娘您別生氣了?!?p>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侯夫人真要處罰丫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么,只能不再說這事。
此時夜已深,侯夫人本想守在林風(fēng)桐身邊,被林風(fēng)桐極力勸阻,“娘,我只是手上破了道口子,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太醫(yī)上了藥后,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一點兒也不疼了。
天色這么晚了,您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回頭可別我好了,您要病倒了,那女兒罪過可就大了?!?p> 侯夫人本來還想多留,架不住林風(fēng)桐的阻止,最終還是和侯爺一起回自己院子里休息去了。
這么一折騰,此時已經(jīng)過了亥時,天色已大暗,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林風(fēng)桐讓丫鬟出去,自己鉆進了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林風(fēng)桐從床上爬起,忍著手臂的疼痛,穿好了衣裳。
推開門,卻見阮香站在屋外,見到林風(fēng)桐起來了,便詢問林風(fēng)桐是要做什么,還勸她趕緊回屋里去。
先前由于她們的疏忽,才讓郡主不小心傷了自己,無論如何,主子受了傷,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是逃不了干系的。
所以今夜說什么也要守在郡主屋外,聽候郡主的差遣,“郡主,您怎么自己起來了,您需要什么跟奴婢說一聲就成?!?p> “不用了,你們?nèi)バ桑揖褪侨ッ┓?。?p> “郡主,房里不是有恭桶嗎?”阮香小聲說道。
客房里是沒有恭桶的,但是今日郡主般了過來,有丫鬟早就將恭桶也搬了過來。
“不行,在屋里味道重,我自己出去就成。”林風(fēng)桐信口胡謅,倒也不全是胡說的,本來就是味道大,就算味道不重那放個在房間里總感覺怪怪的。
“郡主放心,等您更衣完奴婢給您換一個來。”阮香體貼說道。
林風(fēng)桐見與她說不通,便也不再找其他借口,強硬說道:“本郡主就是要去,你不用跟著。”
阮香本還想再說,見林風(fēng)桐已經(jīng)有不耐煩之意,便沒再開口阻攔,只是還征求意見道:“奴婢給您提燈吧,今夜無月,路上黑?!?p> “不用了,你把燈籠給我吧?!闭f著不由分說拿過了阮香手中的燈籠,提著燈籠沒入黑暗中。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對阮香說一句,“對了,讓人給我備些熱水來?!?p> 阮香呆在原地,進退維谷,想到要是貿(mào)然跟去郡主可能會生氣,但要是不跟著萬一郡主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最終阮香還是吩咐了人去準(zhǔn)備熱水,自己等在這兒,要是郡主長時間沒有回來,她就再去找。
林風(fēng)桐提著燈籠,走在長廊上,這條路跟去她屋子的路是同一條路,拐過了一個彎,林風(fēng)桐加快了腳步。
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鑰匙開了鎖,又快速的合上門,閃身進了屋子里。
屋子里剛才被清掃過,不用擔(dān)心會踩到什么血跡,林風(fēng)桐拖著手臂,快步走到床邊。
屋子里一片漆黑,昏暗的燈籠燭火下,映了林風(fēng)桐的倒影。
“喂,你還在不在?”
林風(fēng)桐貓著腰,將燈籠放在地上。
床底下沒有聲響,床單將床底下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到床底下的情況。
林風(fēng)桐還是上前將床單掀起,那黑衣人果然還躺在床底下,看不出那人的情形。
“喂,喂,醒醒?!绷诛L(fēng)桐拍拍黑衣人,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不會是……死了吧……
手指捏上那人的脈搏,還好,脈搏還在,人還活著。
要是真在她這兒死了,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風(fēng)桐恨不得把他拉出來狠狠打一頓方能消氣,看著床底下半死不活的人終歸還是忍了忍。
將那人半截身子拉出床外,毫不客氣的將原本包扎好的布條撕開。
傷口處本沒有再血流不止,被林風(fēng)桐不溫柔的動作牽扯,又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血珠來。
林風(fēng)桐伸手進袖中拿出了那瓶給她致治傷的金瘡藥,一邊給他的傷口上撒上藥,一邊喃喃道:“我可沒有解毒的,你先湊合著用吧。
我跟你說,你知道我為了幫你,做了多少事嗎,我都給自己了一刀了。
上次給你那刀算是還你的了,你以后可不準(zhǔn)在出現(xiàn)了,更不能纏著我,否則下次我一定會直接喊人來,將你抓起來。
對了,你可要好起來,千萬不能死在我這里,如果沒救了,至少保持清醒死外邊去啊。”
林風(fēng)桐嘀嘀咕咕說完了這些,手上已經(jīng)給他重新包扎好了,一抬頭,卻見黑衣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孿生果
林風(fēng)桐:嚇?biāo)纻€人了,我滴個親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