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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貴女下堂妻

第二章 莫元白

重生貴女下堂妻 空余舊夢 2013 2020-06-01 18:41:22

    雖然不過一眼,可家丁頭子還是一眼認出了馬車中人。

  他輕蔑一笑,抬腳便是靠近了幾步來,“我當(dāng)是侯府里的什么人來了呢,原來是我們平陽侯最忠心的狗??!怎么,今天護家犬不看著侯府,倒是有空來回春堂管我們江湖上的閑事了?”

  家丁這話挑釁意味不言而喻,聽的連余錦平素最要好的小婢子荷花都是肩膀一顫,只敢偷偷覷著眼睛觀察余錦神色。

  余錦只沉默著敲打著窗欞,纖長的手指隱隱可見上頭的一道陳年舊傷,從食指指腹彎彎曲曲蔓延到虎口位置,瞧著像極了一只蜈蚣攀附著。

  她耐心等候著家丁罵罵咧咧完,笑盈盈地卷起簾子來。

  余錦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微微抬起,本應(yīng)俏皮可愛的圓眸如今卻是透出一股瘆人的寒意,似是千萬枝利箭蓄勢待發(fā),瞧的那些個家丁都是為之一怔。

  “望您明白,我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妾室,在侯爺一日不娶正室之日前,我手上握著的是整個平陽侯府的權(quán)勢……因為論身份,論地位,論今日您所作所為,我要取您的命,合情合理?!庇噱\話音剛落,手腕微動,幾枚樹葉便是夾在指間預(yù)備直接割斷家丁喉嚨。

  不等余錦出手,不遠處便是傳來一聲,“今日是有什么熱鬧事,回春堂聚了這么多人的?”

  來者一襲素色縞衫,長發(fā)束冠,一枝白玉簪子斜插于上,襯的他白皙的臉頰略顯蒼白。

  男子生的一張溫柔似水的臉,尤其是那雙如月般皎潔明亮的眼眸,只消的他稍稍一瞥,世間萬物似乎都會不由自主地朝他奔去似的。

  可是偏偏這張臉的主人,衣衫下的雙腿軟綿無力,只能夠坐在輪椅上。

  方才還囂張無比的家丁在看見男子的瞬間,一個個沒了聲音,只垂首往后退了幾步,連眼都是不敢抬一下。

  余錦迅速從車上趕至男子身側(cè),一改方才孤傲姿態(tài),謙恭地彎腰行禮。

  莫元白頷首打量了一圈回春堂的模樣,那些個家丁在瞧見莫元白神情時,忙不迭一個個出聲解釋道,說是府上跑了一個叛徒,有人見著躲到了回春堂來,他們才是出此下策找人。

  “既然如此,可是找到了你們要找到的人?”莫元白噙著淡淡笑意,并沒有要追究今日損失的樣子。

  可他越是冷靜,越是看的旁人膽戰(zhàn)心驚。

  誰人不知曉,建安城最為可怖的人,并非是那被人戲稱混世魔頭的太子莫浣淵,而是這位看似溫和無害的前太子,如今的平陽侯莫元白。

  原本莫朝的太子并非是莫浣淵的。

  莫浣淵本是第二位皇子,而最初的太子,則是皇后所生的嫡子莫元白。

  莫元白自幼才華顯露,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幾乎一時間所有人都稱贊他將是莫朝的希望。

  只可惜在莫元白十歲那一年,宮中突生大火。這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燒毀了半壁六宮。燒死了長皇后,也燒毀了莫元白一雙腿。

  自此以后流言蜚語不斷,大多是詆毀莫元白,質(zhì)疑他的。

  皇上最終亦是撐不住壓力,揀了個理由罷了殘廢太子,提了二皇子莫浣淵作為新一任太子。

  自此以后民間便是流傳著一說辭,寧可招惹滿面怒火的太子,也是不可以招惹笑容滿面的平陽侯。

  余錦用余光觀察著莫元白的一舉一動,卻是瞧見他對著為首的家丁招了招手。

  前世回春堂一事余錦不曾插手,后來聽聞當(dāng)日在回春堂鬧事的家丁統(tǒng)統(tǒng)一夜中毒慘死,三皇子氣不過,亦是在幾日后將回春堂放火燒毀。

  雖說后來三皇子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可是侯府苦心經(jīng)營十年的回春堂也毀于一旦。

  里頭的奇珍藥草,還有數(shù)不清的醫(yī)術(shù)統(tǒng)統(tǒng)化為灰燼。

  彼時余錦并未將這間小小藥鋪放在心上,直到后來才明白,這間藥鋪倘若能夠歸她所有,她足以憑借這間鋪子離開建安。

  家丁顫顫走至莫元白身側(cè),幾步下來他已是滿頭大汗,不等莫元白開口說些什么,便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侯爺恕罪!小的們還不曾找到叛徒!”

  莫元白不曾再多言,指甲敲打著輪椅,半晌才開口問道,“錦兒,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呢?”

  余錦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畢竟這些人是三皇子府上的,倘若處理的不好,三皇子那邊必然是不好交代。

  可是如果就此放過他們,建安城權(quán)貴只會看低侯府。

  莫元白于情于理都不應(yīng)該親自插手。

  余錦了然于胸地點了點頭,再看向家丁時,周寒意逼的他們竟是轉(zhuǎn)身便想要逃離。

  厲風(fēng)颼颼刮過他們耳畔,躲閃及時的被刮破臉頰,那些個手腳不靈活的,有的被割掉耳朵,有的更是半邊臉頰被刺的鮮血淋漓,瞧的荷花最先忍不住,捂住腹部干嘔不止。

  “這是你們打傷回春堂的人的代價,你們每個人受的傷,一一皆可對上?!庇噱\不等那一干家丁從傷痛中回過神來,便是撕下一角衣袖,指尖沾血大致寫下今日回春堂損失。

  她方才一直在留意于回春堂損失一事,為的便是向三皇子討還。

  不單單是討還,更是要借這個機會從莫元白得到一次討賞的機會。

  她要得到回春堂,這是離開侯府的最短的一條路。

  余錦冷眼覷向那些個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家丁,厲聲說道,“回春堂今日被損失盡數(shù)在此,你們于此處為非作歹,就讓你們的主子來給你們擦屁股罷!”

  建安城內(nèi)近日流傳著一說辭。

  說是平陽侯府里二夫人余錦,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平日雖說總是冷著一張臉,可為人處事倒也算是個溫和的主,鮮少主動動手見血。

  結(jié)果僅僅今日一天,她便是見血了兩次。

  旁說百姓們聽著心驚,就連荷花在回程的路上都是忍不住啞著嗓子問了句,“夫人,你可是今日心情不大好的?若是你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同我說說,這樣心情說不準(zhǔn)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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