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做出一個決定。
銀白色盔甲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阿爾托莉雅眼神一亮,攻擊漸漸凌厲起來,為了節(jié)省魔力,我關(guān)閉了直感,一時間,我竟被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風(fēng)王結(jié)界!”
阿爾托莉雅高喊一聲,狂暴的風(fēng)壓直沖我面門撲來,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在風(fēng)壓之后的,是誓約勝利之劍那金色的劍身。
胸口一痛,再睜眼時,那金色的劍身已經(jīng)穿過了我的胸膛。
這一幕,多么熟悉啊!
只不過當(dāng)年是圣槍,現(xiàn)在是誓約勝利之劍罷了。
可是,這一切,也在我意料之中?。?p> 魔力化作一層極薄的保護層,套在我的左手上,一把握住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劍刃。右手上燦然輝煌的王劍中的余下三成魔力,已經(jīng)炸裂開來!
阿爾托莉雅睜大了瞳孔,連連后退。
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向瑞麗的吾父發(fā)起叛逆!”
三成魔力,低配般解放寶具的力量,卻也不是她可以阻擋的!
更何況,這可是貼臉的一擊啊!
紅色的劍光吞沒了阿爾托莉雅,她所處的位置,只余下一片瓦礫。
最終,還是我勝了啊!
我輕輕一笑,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手中燦然輝煌的王劍也徹底消失。
不過,我也算是到了極限呢…阿爾托莉雅的那一劍,正是沖著我的靈核來的…
完結(jié)了上千年的事情,莫名感到……有些輕松啊…
愛麗絲菲爾突然心悸,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愛麗絲菲爾撓了撓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左手的令咒已經(jīng)變得黯淡了下來,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滴…滴…滴…
黑暗中,我似乎聽到了某種液體滴在水面上的聲音,周而復(fù)始。
誰這么不要臉???我都死了還來麻煩我?
想破口大罵,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真是……折磨??!
這或許就是對弒君者的懲罰吧?
“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
好聽的聲音從面前傳來,我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想伸出手,卻沒有任何力氣。
就好像……植物人一樣…
“病人醒了!”
一連串腳步聲傳來,隨后是一個溫柔的男聲。
“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嗎……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輕聲道:“水……”
不多時,一股如同甘霖的液體滴在我的嘴唇上,我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身體似乎也多了幾分力氣。
將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魔力作為支持自己身體活動的營養(yǎng)來源,全身那種酸麻無力的感覺才漸漸退去。渾身上下也有了力氣。
至少…睜個眼是沒什么了。
睜開眼,全部是一片白色,天花板,墻壁,床單,甚至…連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告訴我,現(xiàn)在是在哪里?”
“哪里?”
旁邊的小護士奇怪道:“冬木市??!你應(yīng)該是未遠(yuǎn)川那次詭異事件的幸存者吧?多虧這位心腸好,把你送醫(yī)院來,才讓你逃過一難,我跟你說,現(xiàn)在,像這樣有錢人好又多金的好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
“不是…靈核被摧毀了嗎?為什么還沒有回歸英靈殿?”
“靈核?英靈殿?那是什么東西?”
小護士搖了搖腦袋,道:“你心臟還好好地跳著,各項生命體征都達(dá)到了正常的標(biāo)準(zhǔn),當(dāng)然活著了…”
“生命體征?我居然還有生命體征?”
小護士一副看著白癡的樣子看著我。我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英靈……我不應(yīng)該是英靈么?
還是說,從一開始召喚我的時候,我便不是英靈?愛麗絲菲爾手上的令咒也根本沒有控制我的效力?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先我以為我無法英靈化,沒辦法從愛麗絲菲爾那里獲得魔力是因為我不是正規(guī)召喚的英靈,現(xiàn)在看來,我或許連英靈都不是!
這是……圣杯的意志嗎?
那圣杯,究竟是要我做些什么?
“護士小姐,我昏迷了幾天?”
“幾天?”
小護士向旁邊的日歷努了努嘴,道:“那不是……原來以你的傷勢,昏迷個十天半個月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一天就醒了……”
一天嗎…
“小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究竟是怎么了?”
“沒什么…說了你也聽不懂?!?p> “小姐,醒了嗎?”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輕聲笑道:“在下工藤駿,敢問小姐芳名?”
“莫德雷德·潘德拉貢?!?p> 眼前的男人很明顯,沒有魔力波動,我自然也對他放下了警惕。
“莫德雷德…潘德拉貢?”
工藤駿略微一驚,道:“和中世紀(jì)那個毀滅大不列顛的騎士是同名呢!”
我渾身一震,魔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二成左右。要擊殺面前的這個普通人,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居然會知道我的來歷,難道是某個御主嗎?Archer和rider的御主都已經(jīng)見過了,lancer的御主上次襲擊,被衛(wèi)宮切嗣的起源彈擊中,不用說站著,恐怕連動一下手指頭都是難事,那么剩下的只可能是…
berserker的御主!
想到這里,我莫名心悸。
berserker的武藝,帶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berserker應(yīng)該就是蘭斯洛特?zé)o疑了。雖然現(xiàn)在我有信心在全盛時期擊敗蘭斯洛特,但現(xiàn)在的我僅有兩成魔力。
更何況,蘭斯洛特作為berserker,是攜帶著狂化屬性的,戰(zhàn)力較之前提升了不是一個檔次……
“很驚訝嗎?”
工藤駿笑了笑,道:“我父母都是考古學(xué)家,現(xiàn)在在歐洲工作。我是東京大學(xué)歷史系的學(xué)生,對于歐洲中世紀(jì)的這段歷史,還是有所耳聞的?!?p> “考古學(xué)家?”
我微微放下了戒心,心中沒來由地產(chǎn)生了一股厭惡之情。
考古學(xué)家,聽起來很高大上,在我們看來,其實就是挖墳的而已。如果是其它的也就罷了,當(dāng)在你面前站著一個人,他的父母正在歐洲努力挖你自己的墳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感情……
反正我是很憤怒??!
圣遺物如何來的?還不是他們這群官方挖墳的人弄出來的?憑借圣遺物來召喚英靈,簡直就是對英靈人格的侮辱!
“潘德拉貢小姐?”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生氣,但是工藤駿還是很識相地小心起來。
“啊…那個……謝謝啦,但是不好意思,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先失陪啦!”
我笑了笑,一把抽出手背上的針頭,抬腳便想往出走。
一種無力的感覺從腳下傳來,我竟然又跌回了床上。
“潘德拉貢小姐,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這么緊急,但是你才剛剛醒過來,走不了路的,還是先在醫(yī)院住幾天吧!”
“走不了路?”
我冷哼一聲,將一成的魔力用來修復(fù)身體損傷,隨后在工藤駿驚訝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工藤駿,你究竟想說什么?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那個…”
工藤駿的臉頰變得通紅,不禁有些好笑。
你一個大男人有話就說,婆婆媽媽的還臉紅……
“潘德拉貢小姐,我喜歡你,雖然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請潘德拉貢小姐給我一個機會!拜托了!”
工藤駿鞠了一躬,惹得旁邊的小護士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求愛?
我有些懵。
我一個死了幾千年的人,被一個挖我墳的人的兒子求愛了?這算什么事兒啊?
深思熟慮,我開口道,
“不好意思,工藤駿,你是一個好人…”
你是一個好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工藤駿一口千年老血淤積在了氣管上,隨時都會噴出來。
“我對你完全沒什么感覺,拋開這一點不談,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我本來就是不應(yīng)該見面的。無論何時,我的存在都是為了湮滅。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過幾天我就會徹底消失?!?p> “世界上哪有為了湮滅而存在的生物?”
“如果那樣說的話,我已經(jīng)不是生物了?!?p> 我抬了抬眼皮,準(zhǔn)確的說我應(yīng)該是英靈,一個死了幾千年的鬼才對。
等一下……
小護士好像說……我的各項生命體征全部正常…
那么也就是說,我不是英靈,而是生物?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請你離開吧…”
說實話,雖然我身為高高在上的圓桌騎士團的一員,但是也從來沒有人和我求愛。不知道我的性別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我的牛角頭盔太過兇惡,甚至可以止小兒夜啼了,旁人看到我躲我還來不及,更不用說示愛。
“那…潘德拉貢小姐,您看這樣行嗎?請您在我身邊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您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么我不會再糾纏,如何?”
“三天?”
我摸了摸臉頰。
三天的話,圣杯戰(zhàn)爭應(yīng)該……不會結(jié)束吧?
按照衛(wèi)宮切嗣的做法,一夜之間暗殺掉所有的御主從而贏得圣杯都是有可能的。
“好吧,就三天,三天一過,你如果再糾纏我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千名終自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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