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誰去?”璐遙邊說邊后退。
“我不去?!睆埮畣桃哺?。
袁圓也想退,可云溪叫住了她“小圓,別急,你說誰去,我已經(jīng)提供了思路,這肯定輪不到我?!?p> “啊,我??!”袁圓咽了一口吐沫,看向易清斐,易清斐一看她她立馬把眼睛轉(zhuǎn)到別處,使喚易清斐這種事,只有讓云溪來,看到馬傲,眼前一亮“馬傲去?!?p> 馬傲一愣“為什么是我?”
“唉,這個世界哪有這么多的為什么?你就是命定之子?!睆埮畣滩恢獣r(shí)候回來了,故作高深道。
“哎呀,小圓讓你去你就去嘛!”
璐遙都開口了,馬傲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也得上了,苦兮兮的用洋芋葉盛了半葉那糞坑里的東西,慢吞吞的走回來,看著婦人不知該從何下手。
“你做事還是這么的慢吞吞的話,這個人死了可就是你的罪過了!”云溪扯過易清斐的袖子看著上面繡著的竹子,貌似不經(jīng)意道。
馬傲硬著頭皮掰開婦人的嘴,把手中芋頭葉中盛著的東西給婦人灌下去。
看到馬傲灌下去的一瞬站著看的幾人的動作語氣是一致的,往后退了退,皺著眉,嫌惡道:“咦!”
張女喬捂著胸口:“我覺得她沒吐,我快要吐了!”
云溪安慰她:“其實(shí)這也不盡然是壞事,你想想,如果今日的人換成是你,你以后老了這就是與你子孫后代炫耀的談資啊!你奶奶可是喝過糞水的人,你問問有幾人能做到?!?p> 一番話說得今日都笑了,易清斐在云溪頭上輕輕拍一下“胡鬧?!?p> 張女喬木著臉“這樣的談資我寧可不要,再說了,這是談資?這是笑柄吧!”
云溪嘆息著搖頭“你們這群人啊,女喬,我可是在安慰你呀!”
“謝謝了,您下次安慰別人去,這樣安慰的話我承受不起,是要折壽的。”
“哎,她動了!”袁圓叫道。
那婦人抽搐了幾下,忽的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嘔吐,馬傲急忙跳開。見那婦人吐的似有上氣不接下氣之意,吐得實(shí)在辛苦,馬傲欲幫婦人順順氣,可看到一地的穢物,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好半天,婦人止住了吐,大口的喘息。
云溪問道“大娘,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那些地方不舒服的?”
婦人抬起頭,面容憔悴“你們,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救了我?你們?yōu)槭裁匆任遥∨c其受她的折磨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這話的意思倒是她們做錯了。
“你這人,我們好心救了你,你還不樂意啊!”張女喬憤憤道。
不知道為什么,云溪覺得自己不喜歡這位婦人,即便如此,云溪還是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不喜,耐著性子道:“您是有什么難處嗎?您剛才說她,是什么事?”
婦人順著云溪的話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半夜里在她眼前飄忽的白影,和那虛無空靈的聲音,瞳孔驟然放大,哆哆嗦嗦道:“她,她恨我,她都死了,每晚子時(shí)都來找我,穿著一身白衣服,滿臉是血,她,她……”
婦人眼中閃爍著真實(shí)的恐懼,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幾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恐怖之下還加著幾分冒險(xiǎn)的刺激,商量之后決定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把婦人攙扶起來,先送送她回家。
下山的路上,云溪問道:“大娘,你說的那個她是誰,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嗎?”
“她,只,只是是我們村子里的一個女人而已,不久前自殺了,能有什么恩怨?!眿D人此時(shí)理智漸漸回籠,此刻問話也不像剛醒時(shí)那般的有問必答。心虛的四處張望。
說來也是奇怪,婦人此時(shí)說的話比剛才的話更加的有條理,有邏輯,更像是真的,但不知為何,聽在耳中倒不如剛才的瘋言瘋語更加的讓人信服。
云溪看了婦人一會,而后笑了,走在一旁不再言語。
易清斐與她走在最后:“你不喜歡她?!?p> 云溪晃著腦袋:“她不是好人!”
“你認(rèn)識她?”
“不認(rèn)識,我不喜歡的就一定不是好人。”
“你這邏輯!”
“不信你等著看,肯定有問題?!?p> “我信,現(xiàn)在不肯說,然后會說的?!?p> 云溪不可置信的看著易清斐:“哦喲,你今天說了這么多個字耶!”
易清斐要不是看你情緒不對,人家才不會和你說這么多呢!
靜默一會,云溪笑著道:“我對她不感興趣,我只對每晚來找她的人感興趣!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遇到活的鬼呢!”
易清斐揉了揉云溪的頭:“既是鬼,又怎么是活的?”
“我說她是活的,她就是活的!”
遠(yuǎn)山青黛,藍(lán)天白云,陽光明媚,面前女子眉目如畫,易清斐低頭看著云溪,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繾綣:“嗯,她是活的?!?p> 下了山,在田野上拐了幾道彎就就到了婦人的房屋。
不大,就一座青磚瓦房,進(jìn)了屋,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外面明明是艷陽天,屋子里面黑的可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處處透著毛骨悚然的氣息。
安木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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