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礪離開光輝酒樓,趁著夜色昏暗,幾個起落回來到龍首湖畔,尋到昨夜靜修打坐之地。
墨礪依舊埋頭吞噬煉化堵塞他經(jīng)脈的固態(tài)靈氣,這也多虧了他修煉的是《北冥仙訣》,若是其他仙家法訣未必能煉化其中的靈氣,即便是能煉化,速度亦是極慢的。
正當墨礪沉浸在修煉時,尤可二換了一身新裝,跟他龍尾郡的客人告罪匆匆離開光輝酒樓,一路狂奔至陳府,畢竟此事事關(guān)重大,至于其他的都不急在一時。
“尤二爺,聽說今日您有貴客招待,怎么還有空來府上?”瞧見尤可二,陳府門前守衛(wèi)疑惑的隨口道。
“五爺在府上嗎?”
尤可二沒跟他瞎扯,直奔主題,此刻他懷里那塊玄鐵客卿令牌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在?!弊o衛(wèi)搖搖頭道。
“去哪里知道嗎?”尤可二不死心的繼續(xù)問道。
他是陳五爺座下大將,但在老爺子面前,他連聲都不敢吭,尤其是今夜這事,還牽扯到那玄鐵客卿令牌,若令牌是假的自然好說,若是真的,那老爺子或許會真的將他拆了。
“不知,聽說出遠門了?!弊o衛(wèi)依舊搖搖頭道。
“什么時候走的?”尤可二依舊是不死心。
“昨日。”
“這……”尤可二徹底無語了,要是剛走,他倒是可以去追,可昨日那時間也太久了,他到哪里都不知,茫茫人海他上哪去找去。
“二爺怎么了?看你今天狀態(tài)不對,是不是犯事了?”那護衛(wèi)也看出來了,覺得尤可二有些問題,不由的打趣的說道。
“去去去……”尤可二煩透了,他現(xiàn)在進退兩難,真的不知該怎么去選擇。
萬一那令牌是真的,要是不交代,事后老爺子發(fā)飆了,即便是五爺都護不住他;但要是交代,老爺子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誰讓他手賤將令牌的主人給得罪了。
除非一種情況,那令牌是假的,那樣他還好過點。
“怎么辦呢?”
尤可二站在府門外來回走動,心里一直在那里盤算,到底該如何辦,要是五爺在,至少還可以通過五爺去接觸老爺子,但現(xiàn)在天不遂人愿,五爺出遠門了,他是真的等不起的。
“尤二,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魁梧的大漢自府內(nèi)走出來,恰好看到糾結(jié)彷徨的尤可二,疑惑的問道。
“啊……”
尤可二被那道聲音嚇了一跳,當看清來人,忙上前抱拳?!坝榷娺^馮叔……”
來人乃是陳長松老爺子的貼身侍衛(wèi)馮風(fēng),在陳家地位僅次于陳長松,那怕連陳長松的五個兒子見了都得以晚輩之禮敬之。
“看你心神不寧的,你小子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馮風(fēng)對尤可二還是比較熟悉的,跟著陳五爺正事不做,竟搞些亂七八糟的見不得光的事。
誰讓陳五爺文不成武不就,也就腦袋靈光點,做點生意買賣,只要不觸及大事,陳長松也懶得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
“呃……”尤可二沒想到被馮護衛(wèi)一下就猜到了,他想了想,最后一咬牙。
其實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馮護衛(wèi)出現(xiàn)的正是時候,何不讓他掌掌眼。尤可二忙從懷里將那令牌拿出來,謹慎的遞給馮護衛(wèi)?!榜T叔,您看……”
馮風(fēng)乍見,眼神一縮,忙接過那令牌,上下左右翻看,最后臉色越來越凝重。“你從哪里搞來的?”
“我……”尤可二從馮風(fēng)的眼神和神色中就已判斷的出來,那令牌多半是真的。
“快說!”馮風(fēng)瞧著尤可二那墨跡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事情是這樣子的……”尤可二沒敢隱瞞,忙將剛才光輝酒樓那一幕復(fù)述了一遍。
原本馮風(fēng)還有點懷疑,但當尤可二提到那普通打扮的少年時,他就知道沒有錯了,因為陳長松也曾著重提及此點。
“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馮風(fēng)聽完氣的真想一巴掌將他拍死,可事已至此,他也不知如何彌補。
“馮叔,這是真的?”尤可二基本上可以確定那令牌是真的,可是他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
啪!
馮風(fēng)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你說呢!跟我來……”
“去哪?”尤可二唯唯諾諾的問道。
“你說去哪?見老爺子去?!瘪T風(fēng)吸口氣,此事他真做不了主。
“我……”
尤可二兩條腿直打哆嗦,既然那令牌是真的,那就意味著他今夜竟然差點將陳家最尊貴的客卿給揍了,這……尤可二想想,差點抽風(fēng),腦袋一片空白,四肢都不聽使喚了。
“速度點!”
馮風(fēng)很擔心,玄鐵令牌的事陳長松跟他提過,也提到那人或許能夠?qū)⑺碾[疾給除根,且小小年紀境界都或許接近地級,這如何了得,而他也恰是知道這些,才更加的害怕。
陳長松的隱疾整個的都寄托在了墨礪身上,要是墨礪惱怒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
陳府陳長松修身養(yǎng)性的小院內(nèi),只聽得‘砰’的一聲,同時夾雜著一聲慘叫聲。
尤可二還未等說完,就被憤怒咆哮的老爺子給踹飛,身影撞開院門,劃過半空,硬生生的砸在了院子里的假山上。
“混賬東西!整日里正事不做,就知道胡作非為,現(xiàn)在竟然連我們陳家最尊貴的玄鐵客卿都敢出手,你們的能耐當真是不??!”陳長松的咆哮聲隨之而起,他身影一閃出來,就欲要再出手。
“咳咳……”陳長松得知此事經(jīng)過,不由的急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住。
“爺爺……”
“老爺……”
陳阿嬌和馮風(fēng)忙將陳長松扶住。“爺爺您沒事吧,您可別嚇我……”
“咳咳……”陳長松不間歇的咳嗽,都咳出了血,渾身都有些抽搐,很顯然他剛剛動怒,波及到了他的傷口。
“咳咳……我……我沒事。你……你們快去找……找他,務(wù)必尋到他……他是我們……我們陳家崛起的希望。”陳長松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他整個人現(xiàn)在虛弱得很,臉上都出現(xiàn)豆大的汗珠,很顯然他疼的厲害,但他卻強忍著。
當年的舊傷疼的他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且這次傷到了要害,陳長松說完便直接昏過去了。
“爺爺……”陳阿嬌大驚失色,慌忙和馮風(fēng)將陳長松抱到了房間。“爺爺您醒醒,你可別嚇我……”
見此,尤可二嚇得就差當場尿褲子。
“你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去喊徐大夫……”而此時馮風(fēng)瞧著尤可二那廢物的樣子,不由的爆喝一聲。
“啊……我……我這就去。”尤可二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也顧不得疼痛,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