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由程景昊開車,帶著陳傾一家離開了醫(yī)院。
陳傾想了想坐在副駕駛上,爸媽坐在后排。一路上程景昊話并不多,他說話非常有條理,卻不強勢,總是帶著一種讓人信任的寬慰感。
陳傾在內(nèi)心感慨,這大概才是一個優(yōu)秀律師的必備素質(zhì)。
好在不是清明節(jié)當天,路況沒有堵到寸步難行的地步。很快到了城郊,車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進了村。
現(xiàn)在的B市城郊小村也都是兩層樓居多,這家格外氣派一些。果然有門兒手藝就是不一樣。
程景昊帶著陳傾他們走進去,一番詢問之后,留下了爸媽兩個人,陳傾和程景昊退了出來。
兩個人站在院子里等著,恰好院子中庭里有一棵玉蘭花,城郊的春天好像來得晚一點,玉蘭花將開未開。
兩個人站在玉蘭花樹下面,靜靜的感受著早春的微風和回暖的空氣。
“學校里的玉蘭花開了嗎?”程景昊問。
“嗯,昨天我看著有幾棵已經(jīng)開了?!标悆A回答“初春最漂亮的的花,就是玉蘭了吧?!?p> 陳傾大概不知道自己站在玉蘭花樹下面這種場景有多美,盡管那些花還沒有開。但就算是開了,也恐怕要相形失色。
程景昊到現(xiàn)在也并沒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孩子有多上心,頂多就是?;?,F(xiàn)大校花他上學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
只是一次又一次或刻意或巧合的相遇,以及相遇的時候她整個人明明倔強感性,卻又總是顯得理智冷靜。這種反差在她身上混合成一種獨特而神奇的魅力,讓他覺得對她很好奇。
而且看著她為難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要幫她。
也許是因為剛剛在醫(yī)院里有點著急,而現(xiàn)在放松了下來。不在學校里的陳傾,好像沒了那么多束縛,也沒了那么強的防備。
干凈純粹,越發(fā)美得肆無忌憚不講道理。
19歲而已,比他整整小了10歲。
覺得自己對她不上心,竟然也記得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月。
程景昊很想抽一支煙,他腦子里稍微有一點亂。但是他知道陳傾肯定不喜歡,于是忍住了。
上次遇到她,也是在玉蘭花樹下面,她還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你的手……”她的手上次受傷了,他還記得。
陳傾自己幾乎忘了手受傷的事情“哦,早就好了?!彼斐鍪?,靠近手腕的手心里有一塊淺淺的疤痕。
程景昊又想起了那天一閃而過的念頭,如果他沒有猶豫的過去接住她,是不是她就用不著受傷了?
兩個人并沒有聊幾句,陳傾的父母就出來了。
“已經(jīng)約好了下次的時間,說是最多三次就可以康復。”陳父說“謝謝你了程律師?!?p> “程律師,真是謝謝你?!标惸刚f。
“叔叔阿姨,不用這么客氣,真是趕巧我知道這么個地方?!背叹瓣活I(lǐng)著三個人上了車?!斑€有,叫我小程就可以?!?p>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輕松了不少。
“我還以為是什么偏方,結(jié)果就是生銹的鐮刀和菜刀,然后念念有詞的在你媽媽腰上劃拉劃拉?!?p> “放心吧叔叔,就是那樣。用不了幾次就好了?!背叹瓣唤釉挕拔乙皇怯H眼目睹,也是完全不能相信?!?p> “是啊,這樣就好,我倒也聽說過,還真沒見過?!甭犞职衷诤笞媪艘豢跉猓悆A這才覺得放了心。
她忽然想起完全忘記了和林樾說這件事,趕緊拿出手機給他發(fā)了微信,簡單的把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