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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之細嗅薔薇

第二十九章 布局臨津

天狼星之細嗅薔薇 庭燎01 6159 2024-09-03 23:00:00

  許多多環(huán)顧了三人一圈,三人反應各不相同,蘇雨歌表現(xiàn)出不同以往的堅決,一旁的方頭青年雖然神態(tài)玩味但無疑是力挺蘇雨歌的。

  至于那個戲樓女子,長得不錯,面容姣好尚帶有一些少女獨有的青澀,對許多多有著些許的敵意,大概是已經(jīng)對雨歌傾心了。

  想到這,許多多不由得笑了笑,蘇雨歌與她以及其他王侯子女一同長大,年齡最小,就是個跟在他們后面的小弟弟。后來蘇雨臣登基,各王返回封地,王侯兒女也晉入各地任職,便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如今當初的小屁孩長得俊俏不少了不說,現(xiàn)在竟然都有相好的了。

  蘇雨歌望著眼前傻笑的兒時玩伴,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轉(zhuǎn)頭給了身邊的鄧文心一個眼神。

  鄧文心連忙輕咳了一聲,許多多這才回過神來。

  “方才與你說的是禮部給的方案,陛下當時還說你肯定不會同意,現(xiàn)在看來知弟莫如兄啊,”許多多感慨道。

  “我自然不會一回京就直接來找你,陛下和禮部商討了個備用的方案,也與你有關(guān)。你且聽一聽。”

  蘇雨歌剛想說話,卻被許多多伸手打斷

  “這個方案有一定風險,但并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花朝旬一年一度舉辦,但萬國來朝十年一次,屆時整座京城各路人馬云集,本身就是一場盛大的商品貿(mào)易,類似專供異地風情的商市應運而生,但為了保證朝會的穩(wěn)定,所有隨行貨物都需要在臨津城過一遍,剔除掉那些來歷不明或具有危險的。而那些被剔除的,就會在臨津城的拍賣行當場拍賣,待萬國來朝結(jié)束后再交給拍賣所得方讓其帶回去。”

  蘇雨歌點了點頭,這些他是聽說過的。

  “據(jù)臨津城的官員來報,三日后,大明國會拿出一顆元嬰境巔峰的大妖妖丹進行拍賣,禮部希望你能出面拍下來,那時不會有人見到你的面目,但會知道是大夏王朝的小王爺豪擲千金拍下來的,不露真容,但彰顯身份?!痹S多多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很難嗎,為何點名道姓要蘇雨歌去?”鄧文心提出問題。

  “這枚妖丹十分重要,甚至涉及國本,我猜測那唐國皇子也會全力拍下助他晉級金丹境?!痹S多多答道。

  “你這是把雨歌往風口浪尖上推啊?!币慌缘挠翊鋬和蝗徽f道。

  雨歌……許多多暗自記下了這個稱謂。

  “不會有危險的,屆時我們會貼身跟隨保護,宮中也會有一支禁軍跟隨?!?p>  “那李皇子見不著這小子的真容又怎么知道是大夏的王爺拍走的妖丹呢?”鄧文心再次提問。

  這小子心思很縝密啊……許多多暗暗點頭,看來蘇雨歌的親信已經(jīng)培養(yǎng)起來了。

  “呵,屆時我們自會有辦法顯露身份,”許多多輕笑一聲,“二位若實在放心不下,可隨著一同前去,我看鄧兄也是個武夫,隨軍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吧?!?p>  鄧文心聞言臉色緩和許多,玉翠兒更是喜形于色。

  許多多扭頭望向蘇雨歌:“怎么樣,你來拿主意,三天后拍賣會會開始,最多五日便能返回京城,也不會耽誤花朝旬,如何?”

  “我還是覺得不太……這與我何干???”蘇雨歌似乎不為所動。

  “這件事若想辦成,就必須得到臨津城城主府的幫助,臨津城城主是勛貴后代,其他人都沒你身份這么尊貴嘛。這次算是禮部求你的,事成之后,讓禮部撥款把這園子重新修繕一番。”許多多深知蘇雨歌吃軟不吃硬,又指著大堂里的斷壁殘垣許以利誘。至于補款,反正禮部那個張尚書跟老爹不對付,讓禮部頭疼去吧。

  蘇雨歌望了望身旁兩人,鄧文心點了點頭,玉翠兒則是滿臉興奮,聽聞可以與蘇雨歌一同去臨津城,所有擔憂便都消失了。

  “好吧,我同意?!?p>  “就等你這句話了!”許多多興奮地抓過蘇雨歌的手,把什么東西塞了過去。

  “拿好我的腰牌,找個精快下人送到虎王公子韓言手里去,哦對,那家伙現(xiàn)在在禁軍工作,前不久據(jù)說晉升四品了,牛的不行歪。”

  說罷,許多多起身拱手。

  “我還有事兒,你這兒事兒了了我得趕緊進宮,明日我遣人來接你們,對了雨歌你那輛虹馬車還在不在,讓下人明天開過來,開那輛去臨津?!?p>  蘇雨歌點點頭,鄧文心跑去后院牽馬。

  蘇雨歌將許多多送至門口,玉翠兒站在身后不遠,許多多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姑娘長得不錯,水靈的歪。”

  蘇雨歌臉不由得紅了,望著心情大好的許多多一時不敢回頭看玉翠兒。

  許多多牽過馬,翻身騰躍而上,對著蘇雨歌三人拱了拱手:“你們好好休息,明日不見不散?!?p>  說罷朝著宮中方向一騎絕塵而去。

  鄧文心嘖嘖道:“水靈女子見得多了,這種英姿勃發(fā)的屬實更有韻味啊。”

  蘇雨歌斜了他一眼,讓玉翠兒幫忙找人去給禁軍韓言韓公子送去腰牌。

  見后院只剩鄧文心,蘇雨歌把他拽到一旁,說道。

  “這趟出行答應了她,你怎么看?”

  “我看吶,這女子真是把你吃的透透的,恐怕她原本就是這么打算的,給你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感覺,你心里自然就會答應了?!?p>  蘇雨歌一時默然。

  “沒事兒,你還年輕,成長為老油條還有段時間?!编囄男陌参康?。

  “參加個拍賣會,應該不會有風險吧,帶著師姐去沒事兒吧?!碧K雨歌問道、

  “你沒聽這是陛下的安排嗎,他會讓你主動陷入險地嗎?再說了,你師姐是七品武者,自保不成問題,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编囄男恼f道。

  我已經(jīng)八品巔峰了好嗎,蘇雨歌暗誹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剛才多多姐說,要拍一件元嬰境的妖丹?這元嬰境是幾品啊?”蘇雨歌本就修為不高,對這方面知之甚少。

  “元嬰是道門和仙家的境界劃分,他們不論品階,只把修行中的幾個階段稱為境,又與武者的品階稱呼正好相反,武者以一品為尊,一品之上有天封三境,天封境再往上就是大宗師。而道門則相反,以九境為尊,對應的就是合體境又稱為尊境,戰(zhàn)力大致相當于武夫大宗師境吧?!?p>  “這元嬰境是道門第七境,又稱為君境,大概相當于一品武夫吧。這個境界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都是能夠輕易存活數(shù)千年的存在,元嬰境的修士當?shù)闷鹨宦曊婢删耍宓脑?,恐怕已?jīng)是一方妖君了。”鄧文心耐心的解釋道。

  蘇雨歌聞言若有所思,想起之前葉卿緣有一件妖獸靈力制成的妖格面具,據(jù)說是昆侖仙山小雷劫君的坐騎制造的,想來那位小雷劫君也是一位元嬰境強者。

  “那妖丹于李清有何用,妖獸妖丹能被他吸收?”蘇雨歌對此深表疑惑。

  你剛才怎么不問,鄧文心暗自想著。

  “妖獸全身都是寶啊,特別是那種活了上千年的,那種妖王級的存在本身就蘊含著大道,妖獸比人類修行起來要困難的多得多,那些沒有被天地滅法淘汰的要么自身實力足夠強大,要么就是被天地法則所允許的,很多修仙門派專門捕捉妖獸來鉆研修仙之路。妖丹蘊含著一只妖獸最為核心的修為,且存在著巨大的能量,一些靈陣就需要妖丹來提供能量,用來煉器煉丹刻陣用處廣泛,說不定有的妖丹還有妖修的本命神通,那可是無價之寶?!编囄男恼f道。

  “方才多多姐說,涉及國本,是什么意思?”蘇雨歌不解地問。

  “那在下就不知道了?!编囄男膿u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在想,老頭是不是早就料到此刻了,”鄧文心低聲說,“前幾天他讓我通知過你,在楊子明進京前不要亂跑,結(jié)果不久就遇到了刺客,還是光明正大的刺殺?!?p>  “那你還點頭讓我答應?”蘇雨歌看向他。

  “嘶,有禁軍在應該沒事兒吧?!编囄男挠行┬奶摰耐蛞贿?。

  “合著你也不知道?”蘇雨歌一臉黑線。

  “沒事沒事,我今晚上去老頭那兒一趟,我去問問他的意見,不行就把他拽上一起去,到時候你跟我去?!编囄男拿掳驼f道。

  “說起來,這事兒還不知道怎么和姚班主說呢,自從上次怪人來刺殺之后就很少見他了,一直是師姐在幫忙圓謊,這回說不定要拐著師姐一起去,嘖,想想都頭疼。”蘇雨歌說道。

  “你們戲院又不是只有你們兩個戲子,不是還有紫琦她們嗎,還怕經(jīng)營不下去啊。”鄧文心安慰道。

  “也是,主要是馬上花朝旬,緊跟著就是百花奪魁,我們應該在戲院練功才對的?!碧K雨歌暗忖道。

  “???雨歌你在擔心這個啊,”一旁傳來了玉翠兒清脆動聽的聲音,“放心好了,我去和姚班主說?!?p>  “師姐你回來了,那個腰牌送到了?”蘇雨歌沒想到玉翠兒返回的如此快,她的返回自己甚至沒有察覺。

  “哦,我讓小昌子去送的,那小子機靈得很,本姑娘還要去收拾收拾東西呢?!?p>  說罷,玉翠兒蹦蹦跳跳地返回了內(nèi)院,看起來心情大好。

  蘇雨歌望著玉翠兒遠去,扭頭對鄧文心說道。

  “去一趟老頭子那兒吧,最好能讓他跟著一起去?!?p>  華寧街十四號院內(nèi),正在打坐的孫天逸抬手輕輕一揮,便將走至不遠處的鄧文心蘇雨歌二人傳送了進來。

  蘇雨歌只覺得眼前景色變換,便見到了盤膝而坐的老道士。

  貓妖夜月不在,院子內(nèi)焚著香,老道士盤坐在一張?zhí)珮O圖上,捻著胡子望向二人。

  鄧文心把許多多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孫天逸,孫天逸沉吟許久說道。

  “這是個局,一個針對你的局,你躲不過?!?p>  “誰設(shè)的局?”鄧文心問道。

  “針對我做什么?”蘇雨歌同時說道。

  老道士淡淡的掃了一眼二人:“設(shè)局之人自然是陛下,至于禮部,未嘗沒有私心,這次萬國來朝,一品武者和元嬰境以上的修士都會來不少,他們看到你和陛下,自然就會明白大夏一直在掩蓋天命之子的真實身份。”

  “若你身在宮城,未嘗沒有遮掩氣機的辦法,可你從小便與你兄長鬧掰,不愿住在宮里,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還記得那日戲院行刺你的武者嗎,那人是世間少有的高品劍修,他本意應該不是殺你,只是來確認一下,究竟你們兄弟倆誰得了天命。而且劍仙李辭成也在場,你們兄弟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

  “陛下應該就是想找機會讓你真正的站出來面對天下,展現(xiàn)實力,告訴世人大夏的天命之子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他們下手晚了。至于是否會真的讓你露兩手,有禁軍在,應該無虞?!?p>  “不對!”蘇雨歌率先反應過來,“之前哥哥為了保護我才攬過了天命之子的身份,現(xiàn)今他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跨入一品了,現(xiàn)在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倘若有人要陷害,豈不是再次把機會送了出去?”

  “呵呵,”孫天逸笑了笑,“有時候敵人不一定是在江湖里,廟堂之上也是危機四伏,一個身兼天命之人和一國之君的權(quán)主,和一個絕強的武夫皇帝還有一個天命之人弟弟對于諸公來說,這兩者的威脅是不一樣的?!?p>  蘇雨歌聽的頭大,搖了搖頭,問出了今日之行的關(guān)鍵問題。

  “明日你會隨行嗎?”

  孫天逸搖了搖頭:“未經(jīng)允許我不能離開京城,這是我與陛下的約定。既然他沒有事先與我說此事,我自然要遵守約定。”

  “給你個建議,那枚妖丹固然重要,但臨津城這次來的高手不會少,輕易不要與人結(jié)仇?!?p>  說罷孫天逸自懷中掏出一副拳套扔給鄧文心。

  “天機署做的,半永久式的法器,刻錄進了不少陣法,你已升至四品,這副拳套能提升你一個小品階的氣力。”

  “多謝師尊。”鄧文心發(fā)自真心的向?qū)O天逸深作一揖。

  “至于你,為師也應給你留一保命技?!睂O天逸望向蘇雨歌。

  說罷,屈指一彈,一束清光射入蘇雨歌眉心。

  “這是前陣子為師煉化的一道金丹境巔峰的劍氣,以你現(xiàn)在的境界根本承受不住貨真價實的金丹劍氣,為師將其煉化成了一道元神劍,專斬修士元神,對武夫無用,你將他引導至玉府溫養(yǎng),對敵時只需運轉(zhuǎn)清風化煞功法就能將它喚出,一般金丹修士挨上就得魂飛魄散個個把月,退敵足以,想要真正擊殺一位修行數(shù)百年的金丹修士有些難?!睂O天逸耐心說道。

  蘇雨歌揉了揉眉心,看見鄧文心艷羨的看著他,低頭與老道士道了句謝。

  一道可斬金丹修士元神的劍氣,對于金丹境以下的修士可謂是無價之寶。

  試問誰不想擁有越級殺人的能力呢?

  至于那位筑基境連越數(shù)級擊殺金丹王境的怪物,畢竟千百年只出過那一位,從而動搖了數(shù)千年境界論的絕然地位,也側(cè)面突顯了越境殺敵的不易與強大。

  鄧文心是專修真氣的武者,體內(nèi)只有氣府無法容納劍氣,而那些高品武者劍修,體內(nèi)早早就伴隨著氣府開拓了一處劍穴用來溫養(yǎng)飛劍與劍氣,這就是劍修與武者的不同之處。

  “那臨津城城主境界如何?”鄧文心打聽道。

  “城主姓何,祖上是隨榮皇帝南征北戰(zhàn)的功臣,被封在臨津拱衛(wèi)京都,在臨津城算得上是個二皇帝,至于自身境界,沒有什么親自出手的事跡,難以估測,不過府上豢養(yǎng)著一位一品武者和一名金丹散修作為客卿,整體實力不低?!睂O天逸說道。

  蘇雨歌點點頭,想要參加臨津城的拍賣會,少不了要去拜會一下臨津城的城主。

  四下無言,蘇雨歌兩人離開了孫天逸的住處,返回了戲院,鄧文心回到房間吐納,溫養(yǎng)真氣,蘇雨歌則是盤腿而坐,運轉(zhuǎn)著清風化煞功法,不斷感受著那道劍氣,蘇雨歌是經(jīng)受過刺殺的人,對自己和身邊人的性命很是看重,保命的手段還是熟練點好。

  蘇雨歌對修行算不上勤勉,清風化煞也只是剛學到時修行過,從未坐下來好好研究過,一周天又一周天過后,蘇雨歌只覺得頭腦愈發(fā)清醒,雖閉著眼但聽覺似乎更發(fā)達了。

  天色將晚,師姐叫自己下樓吃飯時,蘇雨歌才從周天運轉(zhuǎn)中退了出來,只覺得衣服已經(jīng)濕透,臉上也黏稠不堪。

  蘇雨歌抬手一摸,臉上污垢褪去,竟是將身體中的殘余污濁褪了出去,身體有了些許變化。

  蘇雨歌有些驚喜,這清風化煞竟然這么強悍,短短兩個時辰,能夠?qū)⑸眢w中長期積累的毒素排出,將身體改造的愈發(fā)精煉。

  蘇雨歌草草洗漱,換了身衣服飛速下樓,玉翠兒等一眾后院戲子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

  見到蘇雨歌下樓,幾個與他相熟的戲子拱手祝賀道。

  “恭喜啊雨歌,聽說臨津城那邊找到了你的家人,明天就要去見面了。”

  “就是啊雨歌,一回首這么多年過去了,現(xiàn)在外面兵荒馬亂的,能找到家人可太不容易了。”

  戲院的大師姐紫月開口說道:“若非小玉兒與我們說起,我們還不知道你有這么大的喜事兒呢?!?p>  蘇雨歌不明所以的望向玉翠兒,只見玉翠兒狡黠地沖他瞥了一眼,蘇雨歌這才明白,這便是師姐想出來的借口。

  見蘇雨歌反應不大,紫月率先開口。

  “今日姚班主不在,我作為大師姐做這個主了,雨歌你明日放心的去,讓小玉兒和鄧護院隨行,這院子里你們不必擔心,有我和紫琦,詠雪師妹她們盯著?!?p>  紫月師姐平日里除了登臺演出往往住在南城區(qū)練功,并不住在煙雨戲院老宅子里,老宅子里平日里只有玉翠兒、蘇雨歌和姚班主帶著一眾小廝練功,唯有開園唱戲時,這些成名已久的角兒會回到老宅登臺獻唱。

  蘇雨歌見得眾人發(fā)自真心的恭喜自己,心中有些愧疚,但還是拱手抱拳,表達謝意。

  待吃完飯,蘇雨歌打了一桶熱水準備清洗身子,又轉(zhuǎn)念一想,干脆再次盤膝而坐修行了起來。

  終南山山巔,積雪數(shù)百年不曾消散。山巔一座武廟氣勢恢宏被積雪覆蓋,武廟偏廳之中,一位身穿麻衣的佝僂老人有條不紊地為身旁火爐添著炭火。

  老人面容枯瘦,身材矮小,盤腿坐在一桌棋盤前。與他對弈的是一名身穿狐裘大氅的年輕人,年輕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氣質(zhì)儒雅,正對著棋盤沉默不語。

  “看來是我贏面更大啊?!崩先送聊哪贻p人笑吟吟的說道。

  “這局讓你三子,最好的收官也只能勝你半目,看來是我輸了。”年輕人眉目收起愁云,果斷棄子認輸。

  老人捻起胡須,喜色溢于言表。

  “能贏你一局,老夫也能算得上一代大國手了吧?!?p>  “放眼九州能稱得上棋待詔的棋手里,已鮮有能勝你的了。“年輕人眉間淺笑。

  “老夫看不上那些酸儒,勝你才算本事?!袄先四抗庾谱??!甭犝f大夏敬亭山出世了一位前秦棋尊,可要我遣人尋來與你對弈?“

  “棋道非我所長,何必自取其辱?!斑@位年輕名士輕聲說道。

  老者只能作罷,欲言又止。

  “可是為了鳳俠那孩子?“年輕人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熱茶。

  “那孩子資質(zhì)絕佳,品行也不錯,就是太執(zhí)拗了?!袄先藝@息說道。

  “鳳俠可是為了你的名聲才下山的,想來你心里也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吧?!澳贻p人笑容不減。

  “下山也好,趁早與老頭子我撇清關(guān)系,尋仇也好,投入軍伍也罷,總比給我喂馬種菜強?!袄先藫u了搖頭說道。

  “那孩子要是遭到什么不測,你會為他下山嗎?”年輕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老人靜默片刻,低聲說道。

  “文若,這些年辛苦你了?!?p>  被稱為文若的年輕男子聞言站起,向老者深作一揖。

  “學生不過一書生,陪在老前輩身邊也算為天下蒼生盡了一份力了,何況這些年也同老前輩這里學會了不少,我亦樂在其中,談何辛苦。”

  “是你教我才對……”老者背過身去負手而立,“若老夫有一日難以壓制神格,再次為禍人間,那一切就只有靠你了?!?p>  狐裘年輕人眸中清明,眼神清澈地盯著老人的背影。

  “學生謹遵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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