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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良人不負(fù)君

第三十四章 沈君故就是那個閉著眼睛沉淪的人

愿有良人不負(fù)君 么么幺幺 2046 2018-04-24 20:22:08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樣在乎一個人,在乎到她皺一皺眉,他都覺得擔(dān)心。

  都說夏天才是吃海鮮的最佳季節(jié)但這不代表別的季節(jié)不能品嘗到海鮮的美味。正如當(dāng)下美好的秋天,也有著屬于它的特色海鮮。這些蟄伏的美味,給秋天增添了更飽滿、更鮮美的味道。

  傅書央很喜歡吃海鮮。

  她從小在BJ長大,對海邊的生活非常向往。媽媽還在時,同她許諾,等她考上BJ最好的高中,就和爸爸一起帶她去南方的海邊。

  她那時歡喜極了。因?yàn)楦的镶x幾乎從未帶她出去過,如果一家三口能夠一起旅游,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她已經(jīng)十五歲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更多時候,她希望爸爸回來陪在媽媽身邊。

  傅南鈞對她還算不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她也在他面前撒嬌,可是只要一提到媽媽,爸爸就會臉色突變摔門而去,如何哭鬧都沒有用。

  傅書央一直不明白,爸爸媽媽怎么就走到了當(dāng)初那個地步?她在爸爸的書房里見過他們年輕時的合影。

  照片里的傅南鈞,穿白色西裝,英俊帥氣,用雙手從身后摟著媽媽的腰。兩個人臉上洋溢的幸福幾乎要從照片里穿透而出,擊中她的心房。

  歲月真是不動聲色的厲害,能讓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在未來某一天相互折磨、對著對方歇斯底里。

  還沒等到自己考上最好的高中,媽媽已經(jīng)郁郁而終,她寧愿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手術(shù)門前,那樣?jì)寢尰蛟S還能撐著一口氣等她,還能在這世上多活一段時日。

  后來,傅書央一個人去海邊,在漸落的夕陽下,光著腳在沙灘上一邊走一邊撿拾貝殼。撿到后來,兩只手已經(jīng)拿不下了,可她還是不停地?fù)觳煌5負(fù)?,仿佛要將一生的遺憾都裝進(jìn)手中的貝殼里。

  她知道的,媽媽生前最喜歡貝殼。嫁給傅南鈞之后,她的媽媽,那個只有短短一生卻將每天都活得精致優(yōu)雅的女人,再也沒去過海邊,再也沒能實(shí)現(xiàn)年少時最浪漫的夢想。

  傅書央替媽媽實(shí)現(xiàn)了夢想,心里卻難受得想哭。媽媽的夢想,本該由她自己來實(shí)現(xiàn)的啊。

  夏天的風(fēng)啊,吹拂在每一個來海邊散步的人身上。落日的余暉靜靜灑在海上,一點(diǎn)點(diǎn)沉入她的心里,埋葬著過去的記憶。

  海鮮吃著吃著都能出神?沈君故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輕輕搖了搖頭,便又埋頭忙著給她剝螃蟹了。他剝得一手好蟹,可惜最后全進(jìn)了她的碗里。

  碗里的蟹肉好像怎么也吃不完似的,傅書央這才回過神來,望見沈君故面前盤子里的一堆蟹殼,不由得怔了怔,一時不知說些什么好。

  倒是沈君故看出她的尷尬,先開了口,“味道怎么樣?”

  傅書央又夾起一塊放進(jìn)口里,“還不錯,原汁原味。”

  沈君故忽然就笑了,眉眼里帶著滿滿的得意,“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家比較正宗的海鮮酒店,從來沒帶別人來過。”

  傅書央也笑,心里蔓延起細(xì)微的感動。有時候,放開了的沈君故更像是小孩子,有著孩子一般的脾性和心態(tài)。

  傅書央讓沈君故在傅氏集團(tuán)樓前的廣場上停了車。他將身體傾斜過來,兩張臉越靠越近。傅書央知道他想干什么,將臉微微一偏,一個吻恰好落在她的左臉頰上,帶著男性灼熱的氣息。

  五年了,這是傅書央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被他吻,一張臉騰地就紅了,紅暈直燒到耳朵根上去。

  沈君故對吻到臉頰非常不滿意,直接用手加大力氣將她轉(zhuǎn)過來,劈頭蓋臉的對著那張紅唇吻下去。

  傅書央哪里經(jīng)歷過這些事,他伸手替她將剛剛激情時垂下的發(fā)別到耳后。她有著精致的耳廓和小巧的耳垂,在陽光下能看到一層淺淺的絨毛,看上去可愛極了。

  上班的人越來越多,三三兩兩的人間或從車前走過。雖然他的每輛車車窗都帶有極好的保密性,外人根本就瞧不見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但傅書央還是伸手推他,沈君故不得不離開那吸引人的紅唇,似乎十分不滿意懷里人的動作。

  他忍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情意,看著她一步步走進(jìn)傅氏大樓,去開創(chuàng)一個屬于她的時代。

  一整天沈君故都有些心不在焉。

  連進(jìn)來送文件的裴羽都看出來了,湊到他身前左看右看,然后不要命的說了句,“老大,你這一看就是相思病啊。莫不是和書央姐一秒不見如隔三秋?”

  裴羽早就看出來了,老大對傅家這位千金算是上了十二萬分的心了?,F(xiàn)在來上班的狀態(tài)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每天在公司都冷著一張臉,若不是自己習(xí)慣了他這副鬼樣子,恐怕真的沒有安生日子過了,要整天擔(dān)心這兒擔(dān)心那兒。

  沈君故狠狠剜了裴羽一眼,拿起簽好字的文件砸向?qū)γ嫘覟?zāi)樂禍的人兒,“再不滾出去我就把你發(fā)配到非洲去?!?p>  裴羽接住一把飛過來的文件,一邊往門外去一邊大聲說,“您老啥時候籌建的非洲分公司???我怎么不知道?!?p>  在第二份文件砸向自己時,裴羽迅速走出辦公室并順手關(guān)上了大門。這臭小子,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其實(shí)裴羽說得對。和傅書央分開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就想她想得要命。早上那一吻,感覺實(shí)在美妙。

  和傅書央結(jié)婚前,他也談過幾次戀愛,情到濃時也吻過別人??蓻]有哪一次的感覺和吻她時一樣,帶有如年少時的青春悸動。

  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表面看上去沉靜如水,一旦深入接觸,便會讓人欲罷不能,甘愿沉淪。

  沈君故就是那個選擇閉著眼睛沉淪的人。

  認(rèn)識到自己的心意后,他卻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勇氣般,不敢太靠近她,但又舍不得遠(yuǎn)離她。

  這兩種心情互相矛盾著又奇怪的統(tǒng)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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