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余印偉從陳余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恐懼,仿佛這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當然確定,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調監(jiān)控?!标愑鄾]有看余印偉,而是對著虞示掃了一眼。
“為什么感覺你表現的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余印偉對著陳余看了幾次,從陳余身上,很明顯,他是一個人,余印偉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的。既然知道這件事,臉上出現害怕,擔憂應該不算過分,這是人之常情,畢竟和這件事,和梁澤、呂文奇染上關系的這些人里,死亡了四個了,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說,隨時都可能發(fā)生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沒表現出害怕所以不正常?”陳余終于聽明白了,敢情自己還真被列到犯罪嫌疑人里邊去了。
“呵呵呵?!标愑嗄樕弦琅f平靜,但是語氣上卻顯示出一種傲氣,“我憑什么害怕他?生前我是他的老板,他干不好我可以訓他,罵他,甚至炒他魷魚,死后他能變成什么?鬼魂?有身體的時候我都不怕他,沒身體的他有什么值得怕的?”
“他要是變成厲鬼了呢?”余印偉瞇著眼睛問道。
“厲鬼···厲鬼我也不怕!”陳余自信說道。
“看來陳老板知道很多東西呢!”余印偉說道。
陳余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我們這種有點錢的富人呢,其實既怕人又怕鬼,怕人惦記我們的錢財,怕窮鬼、邪氣的東西盜取我們的氣運···我們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對人我們會去尋找保鏢,防人;對邪魅,我們會去寺廟或者道館去求一些鎮(zhèn)壓邪崇的東西。不知道兩位聽過一句話沒?財可通神?!闭f到這,陳余對著虞示擠了擠眼色。
“這位姓余的兄弟,不知道你從哪里懷疑的我呢?”
話鋒一轉,陳余將苗頭對向余印偉,盡管余印偉是專案組的成員,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自己可是合法納稅人,有些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吧。
“你···”余印偉絲毫不慌,繞過陳余,走到辦公桌周圍嗅了嗅,說道:“你的屋子里有一股血腥味,這是隱瞞不過我的鼻子的,我想知道這是因為什么原因呢?”
“你說的是這個嗎?”陳余從辦公桌下邊的柜子取出一個杯子,“原來沒合緊呀!”
“這是什么?”虞示問道。
從盛液體的器皿來看,里邊紅色的東西大概率是血液,既然是血液,那么血液來自何處呢。
“這就是我要交代的第二個問題了。”
“這是梁澤和呂文奇的血液?!标愑嗾Z不驚人死不休,說出這句話,“這是;梁澤帶給我的禮物,說是賠禮道歉的,呵呵呵?!?p> “賠禮道歉?”余印偉接過器皿,聞著里邊的味道,臉上神色嚴峻。
“對了,還有一件關于梁澤的事,就是那天早晨發(fā)生的,當時明明是夏天,我們這里早晨也不太冷,但是梁澤卻打著圍脖,戴著口罩,我問他為什么,他告訴我說,他感冒了,脖子上是女朋友種的草莓,我一想他和珊妮在一起了還說他們結婚的時候包個紅包,他點點頭,當時我感覺他的頭似乎快要掉下來了,還以為他因為自責沒休息好呢?!标愑嘁慌拇笸?,繼續(xù)說道,“現在想來,那時候他已經死了,可是,死人是怎么走路的?怎么有意識的?怎么給我調的這特殊的雞尾酒?”
“雞尾酒?”
“我喝了,嘗出來的?!标愑嗾f道。
“這小子的調酒技藝確實高超,差點把我糊過去了?!标愑鄧@道,“要不是晚上收到他的死訊,我還真以為這是特制葡萄酒呢,你聞聞,里邊的血腥味是不是淡不可聞?”
陳余對虞示說道,余印偉剛才說過他聞到血腥味了,陳余自然不是讓他去聞了,原本以為省里專案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現在看來,還真是有特異功能呀,自己是找的科學家檢驗才檢測出來的。
“你聞吧,拿出來,這血腥味更濃了,我都有些反胃了。”本來還好,但是一想到自己身邊的這陳老板竟然喝過里邊的東西,登時就不好受了。
虞示接過器皿,試著聞了一下,除了一股醇香的味道,沒有什么別的味道,一點也不像是他們倆說的有什么血腥味,他搖了搖頭,將器皿放在桌上,表示相信自己的組友。
“把這個送到小秦那里去檢驗一下吧,這可是重大發(fā)現,公安局的一個疑點就這樣解決了?!庇菔菊f道。
“呵呵呵?!庇嘤u搖頭,“這哪里是解決疑點了,分明是拋出了更多疑點了。”
血液怎么收集的?
死人怎么配的雞···雞尾酒?
梁澤動的背后是誰在搞鬼?
如果不把這些問題搞清楚,事情就無法解決,這些警察局偵查科沒有找到的東西現在一下子全成了他們的了,還有虞示、余印偉不知道,湯選懷疑梁澤、呂文奇的生魂不見了,也就是說,要是知道,那么一個觀點就已經生成了,呂文奇、梁澤已經變成厲鬼了,那么,是誰讓他們變成厲鬼的?他們現在隱藏在城市的哪個角落?
“哎哎哎?!标愑鄬χ鴥扇撕傲藥紫拢澳銈冞€有什么問題咨詢的嗎?沒有的話,我有一個問題請求你。”陳余看向虞示說道。
“什么事情?”
“再過幾個月好像是虞老爺子的六十大壽,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要一張請柬,我想參加虞老爺子的生日聚會。”陳余問道。
“這個不行?!毕攵紱]想,虞示就拒絕了。
開什么玩笑,爺爺的聚會能去的人都是什么水準?就連自己這個孫子,要不是沒有這層身份,也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