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退出的越來越多,父親急需要資金,于是找那些昔日的朋友開口,希望能夠周轉(zhuǎn)一下。結(jié)果,那些人竟然一口回絕了。有人甚至還說顏家可能要敗了,不愿意將錢白白丟到水里。
父親氣的不輕。我沉默著,盡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我不太懂商業(yè),所以難以幫上什么忙。以前外祖的影響在,這里的人多少還有些忌憚。不知為何現(xiàn)在這些人竟然如此的肆無忌憚的要踩死顏家。
在沙發(fā)上呆了半晌以后,父親才算是平靜下來。我站的腿疼,但是也不敢動。稍微的一點動靜都會引起父親的反感。
“要不,咱們?nèi)デ笄筻嵓?,讓鄭家?guī)蛶兔Π??!鞭辈A在旁邊建議。
父親瞇起眼睛:“鄭家?會幫我們?如果會這段時間怎么不見人影???”
我心里更不安了,顏家是否已經(jīng)被所有人孤立了?而且更可氣的是借口都是我。
父親抬頭看到我無聲的站在旁邊,氣又上來了:“這是禍害,早知道當初生了的時候就掐死算了。”
父親惡毒的話嚇了一大跳。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抑或他不是我的父親。我恍恍惚惚的,并不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多大膽。
“老爺,不要怪孩子了。你看我們要現(xiàn)在弄清楚的是誰在背后整的這一出。搞不好真的是有人故意想要整垮顏家啊?!鞭辈A繼續(xù)在勸說父親。
父親閉著眼睛在沙發(fā)上養(yǎng)神:“這件事情究竟因何而起。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是誰做的?找到原因就好了。”
如果我告訴父親是鄭秋婉會如何呢?我在慢慢地思考。
“我知----”我清清嗓子,剛想說話。
簡之從門口大跨步的走了進來。父親看見簡之,似乎心氣平靜了一些。
“簡之,這事究竟怎么回事兒?你不是托人在查嗎?”父親問簡之。
“是的,我找人去查了,但是還要再等一等才有消息,我剛剛?cè)栠^了?!?p> “可是不知道我這邊還能撐多久?!备赣H喃喃的說。
父親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要是再查不出來,就把她送到湖州老家去?!?p> 不,我不想去湖州老家。父親不愿意回去的地方,我更加的不受歡迎。父親根本沒有什么親人了。在有了錢以后,父親把湖州老家的房子買了回來,安排了幾個人照顧著。這些年,哪里那么沒人住,又年久失修,而且花木繁盛,導致一排幽深的景象。我不喜歡哪里的氛圍,總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我看向簡之,簡之鄭重的對父親說:“簡兮不能去哪里,我們想想辦法吧。如果能夠讓簡兮去外地上學也是可以的。”
“哼,還上學,都是上學鬧出來的這些爛事兒。不是她我們家怎么會被人議論,不是她織布廠也不會這么麻煩。留著她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备赣H對簡之的提議很不以為然。我感激的看向簡之。
奇怪,什么時候我們竟然從針鋒相對變得相互扶持了。
“要不我們再看看吧,也許有轉(zhuǎn)機了!”簡之繼續(xù)勸說父親:“也許簡兮不過是被帶累的了。要是這事真的是針對我們顏家的怎么辦呢?”
父親也一時陷入了沉思,我松了一口氣??磥砦也挥帽话l(fā)“邊疆”了。
西陵閭須
有些小說里把女主角寫的無所不能,其實真的實踐起來太難了。所以,簡兮在很多時候也無能為力,只能順應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