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都忐忑不安的時候,就在父親每日高漲的怒氣中,多日不見的鄭豐業(yè)上門了。薇睞把家里最好的茶葉都拿出來了。這是今年最貴的雨前龍井,我對茶不在行,但是薇睞說是最好的,估計就是最好的。
鄭豐業(yè)和父親在書房閑談。
作為“禍源”的我自然要回避。
難怪父親如此的重視,自從家里出事以后幾乎沒有人登門了。鄭豐業(yè)消失的幾天里,父親每天都是暴跳如雷。這個織布廠雖然打著鄭家的名義,實際上還是鄭豐業(yè)與父親的合作。鄭家應該沒有公開承認,否則籌備的酒會上鄭家大家長就該出現(xiàn)。
直到今天,很多當時想不通的地方逐漸地明晰起來。這么說吧,父親算是吃了個悶虧。鄭豐業(yè)只負責了銷售這一塊,實際上在承州鄭家的影響和多條銷售渠道根本不難解決產品的銷路。然而,父親這邊的生產僅原材料這一項就需要大筆的資金投入。當初父親心大,也不讓別人入伙,只是以銀錢借貸的方式讓其他人投資。以便他們只獲得資金的利息,而不影響到織布廠的所有權。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典型的“沒有后悔藥”。父親一個人的資金難以支持全部的周轉,而小投資者又上門來要錢。此時如果鄭家搭把手,投資一些錢進去,不僅不用改變股權的比例,還能夠保證織布廠的正常運轉。
難怪父親對鄭豐業(yè)如此的小心款待。
我并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只到晚上,他們才從書房里出來。父親滿臉的平靜,鄭豐業(yè)一臉的滿意。
薇睞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簡之今晚沒有回來吃飯,我便也準備回到房中吃。但是父親讓二丫把我叫到餐廳陪客。
我有些詫異,這并不是父親做事的風格。何況我和鄭豐業(yè)根本不熟悉,不過見過兩次面。
但是,我還是順從的跟著二丫一起到餐廳里去了。
餐廳里,薇睞正在忙著打開了放了很久的紅酒。而且吃的食物雖然很豐盛但卻都不怎么符合我的習慣。這大魚大肉的,配上紅酒,的確很怪異。
不過,最怪異的是父親和鄭豐業(yè)之間的關系。這個時候看上去非常的和諧。
“簡兮,過來給鄭三少爺?shù)贡啤?,父親看到我來了,直接示意薇睞將酒瓶交給我。
更怪異了。
我停下腳步,薇睞過來拉我。
“來,簡兮,你認識鄭三少爺?shù)?,過來坐?!鞭辈A大概在給我解圍吧。
待我坐定,小蘭接過薇睞手里的酒瓶,給我也倒上了一杯紅酒。
“來,大家一起干一杯”父親心情似乎很好,好久沒有見到父親的好臉了。
我小心的沾了一點紅酒在嘴唇上,算是意思了一下。
“三少,我家簡兮就是這個靦腆的性格。不太招人喜歡?!备赣H對著鄭豐業(yè)在說話。
奇怪,我的性格和這個人有什么關系?
“簡兮,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备赣H嘆息一聲,我的心里在發(fā)麻,心理隱隱約約的不安。
西陵閭須
Ps:老牛吃嫩草的節(jié)奏,呵呵!其實鄭豐業(yè)也不算老啦,不過比簡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