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尊稱為都主的男子在環(huán)顧四周后發(fā)現(xiàn)這山谷中除了眼前的這間小木屋外,四周除了山頭還是山頭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眼角余光掃過看到小木屋前的草地上正站著一個呆萌的小男孩,隱藏在斗笠下的那一道冰冷眼神在左冰雨的身上掃過后又不屑一顧的看往別處。
眼見著來人那令人感到恐怖的樣子,左冰雨慌忙四下里打量了一遍,在沒見到那把心劍跟中山神后慌亂的心這才多少放下,此刻這等情況下他竟然突然的記起那個小本子上的話,在自己還沒有練成小本子上的功法時是不能輕易外露這把劍,包括這門功法,否則將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一想到殺身之禍,左冰雨冷不丁打了個冷顫,雖然說之前確實希望自己早些死去,可現(xiàn)在的他早就不想死了。
正在左冰雨想念間,從四面山里不斷回來的幾道黑影已經(jīng)由遠而近向小溪邊而來。
“都主,這里除了這一間小木屋外四處的山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煙,所以屬下也就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出現(xiàn)在這里。”幾個黑衣人異口同聲向著眼前這位男子恭聲應道。
“不可能,就在前一會我明明見到了那一道紫色光束就是從這里發(fā)出去的,你們給我重新去找,仔細的找,哪怕將這個山頭給我翻過來都要找出紫色光束的位置。”
冰冷到無法再冰冷的聲音自那位都主的嘴里發(fā)出,聽上去不禁讓人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從頭冷到腳。
“是,屬下這就再去找找看?!蹦菐讉€黑衣男子對著眼前這位被尊稱為都主的男子行了一禮后再次轉身離去。
望著隱藏在暮色下的山頭,那位男子不認為自己會看花了眼,要知道能夠穿破天際的紫色光束除了那把心劍以外,再無他物。
一想到那一道沖天的紫色光束一想到歐陽震天又怎不叫他花少卿的內心深處為之震撼為之心情澎湃。
自從歐陽震天覓跡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把心劍也隨著他的不見消聲滅跡,原以為他已經(jīng)死去或者帶著那把心劍歸隱山林,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這道紫色光束竟然會再次出現(xiàn)在這山谷中,難道是歐陽震天并沒有死,他就住在這個山谷中?還是另有他人有緣得到他的心劍?
可是,會是誰人會得到那把心劍,又是誰可以有幸得到歐陽震天的垂青?而得到這把心劍的人又是怎樣的一位傳奇人物?他跟歐陽震天又是什么關系?
花少卿很明白能夠擁有那把心劍也就意味著可以得到那本上古秘籍,同時也就可以成為傳說中的中山神的主人更可以得到可遇不可求的冰葉草,當然最重要的是更為神秘的地靈之魂,而這個人一定跟傳說中的昆侖之巔太虛之地的龍城有著某種淵源。
雖然這些年來這些都只是傳說!可是他花少卿很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有他在意的并不是這些。
他想要的只不過是想見一見多年未見的他所崇拜的老朋友,問一問不見的這些年里他過的是否安康如意,當然他更想要的是他歐陽震天手里的那把心劍。
再次環(huán)顧四周后那位男子朝著左冰雨的方向而來,對于那一道乍然出現(xiàn)的紫色光束也許這小毛孩會知道一點消息?
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沉穩(wěn)腳步,左冰雨的心在這一刻仿佛掉入了冰淵般感到恐懼,這個男人所說的那一道紫色光束難道會是心劍所發(fā)出的劍氣?這個男人是被那一道紫色光束給吸引到這里的?
看來自己這次是死定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竟然忘了那個小本子上所交代的話。
左冰雨害怕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個男子,眼睛里是滿滿的恐懼,要知道就在剛才他可是不單單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蒙著面,而且這些人的手背上竟然還有一個看上去面目猙獰的刺青。
不過,誰能夠想得到此刻他的心里卻是不這么想,他想死就死,誰怕誰,反正自己都已經(jīng)在鬼門關來回了好幾次,這次不就是再往鬼門關走一次嗎!
再說了不是還有中山神嗎?他會救自己的不是,只是現(xiàn)在這頭畜生到底跑哪去了,竟然在這關鍵時刻丟下他自己一個人跑掉了,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不過也對,一頭畜生你跟它講什么義氣,想到這里,左冰雨不由的又是感覺一陣好笑,只是,這一道笑容看在對方的眼里卻是莫名的被他認為是一道無知小兒不知所謂的笑。
而盡管左冰雨的心里是這么想的可他臉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卻不是這樣,誰說了面對生死一定要一副大義凜然不怕死的模樣才算男子漢,為什么自己一定要表現(xiàn)的那么堅強呢!自己可是一個小孩子好不好,再說了眼前這個男人是他什么人,憑什么自己要死在他的手里,既然可以讓自己活下來為什么不可以給自己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呢。
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反正自己沒有丟了那一份尊嚴就好。
左冰雨并沒有意識到小小年紀的他為何會突然想到了尊嚴這兩個字眼。
因為灰頭灰腦再加上從這個小男孩的眼里看到了那一抹濃濃的恐懼,花少卿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冷笑,如此一個小毛孩怎么會擁有那把心劍,舞動那一道光束,再說了看這眼神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膽小如鼠之人,又怎會擁有那等神力!
如此一個小毛孩哪用的著自己去費心思,如此一想腳下不免慢了下來。
不過在看清左冰雨的那一張臉時一道奇怪的想法自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他又將眼光對準在左冰雨的身上。
只是還未等他走到左冰雨跟前,眼前忽的閃過幾道藍色身影,落在了小溪邊的草地上正好攔在了左冰雨跟那個都主的中間。
“花都主,好些年不見,別來無恙?”
無視眼前這個人的問話,斗笠下冷眼掃過眼前那些人,這位身穿黑衣的花少卿暫時停下了走向左冰雨的腳步。
“看來你們青龍門來的倒是挺快的嘛,怎么?你這堂堂青龍門的掌門人也對這座小山谷產(chǎn)生了興趣?”
“我們對這山谷感不感興趣那是我們青龍門的事,用不著跟你們魔都府的人匯報吧,不過我左某人倒是很好奇,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山谷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可以讓花都主親自前來?!?p> 小溪邊,一位長的道貌岸然飄著一縷青須的男子不冷不熱的應道,那身手,那樣貌看上去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可是誰能想的到他已經(jīng)是活了將近百年的人。
“說的也是,想來你們青龍門在這修仙界中的名望地位自是不差,想你堂堂一個左掌門又怎會對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山谷產(chǎn)生興趣呢,既然這樣,本都主倒也是不留,還請諸位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