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說出的話咋一聽上去好像是挺客氣的,可是仔細一聽,這花少卿竟然厚顏無恥的下起了逐客令,那冰冷的聲音也是讓人聽了不免氣炸了心肺。
在這里他魔都府的人又不是主人,憑什么他竟敢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還下起逐客令,憑什么他們青龍門的人要走要留要你魔都府的人說了算!
可是想他青龍門的掌門人是何許人也,這度量跟氣概豈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又怎會因為他這么一句話就甩手走人或怒目相向呢,再說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他魔都府的人斗嘴斗氣的。
“怎么?想來你花都主什么時候已經把手伸向這個不起眼的山谷了?莫非這山谷中有什么珍貴的東西是魔都主想要的?不過,我左某人倒是忘記了提醒花都主一件事,這山谷中的這么個小木屋還是左某人早些年搭建好的,只為了能夠讓小兒在這里養(yǎng)病,當然也不希望一些不相干的人等前來打擾了他養(yǎng)病?!?p> 目光瞥了一眼那間破舊的小木屋,青龍門的掌門人左宗堂朝著小木屋走去,對于那一道沖天的紫色光束他當然是情有獨鐘,不過他更在意自己這個兒子的生死。
一眼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有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的左冰雨,那一刻左宗堂以為是自己眼花,更是在下一刻再次將目光停留在左冰雨的臉上,渾身上下下給打量了一遍,這才確定自己所見并不假,同時心里更是一陣狂喜,看來這山谷中確實適合他養(yǎng)病,這糾纏了他許多年的天花病真的可以在這山谷中養(yǎng)好。
“你們倆個快點過來將少主給扶起來?!弊笞谔贸谅暤馈?p> “是,師尊?!弊哌^來倆位身穿淡蘭色長衫的男子將左冰雨扶了起來,更是替他拍去身上的塵土,落出一點真面目。
“少主?這位小男孩竟然會是左掌門的貴公子?這倒是出乎我花某人的意料之外?!倍敷蚁履俏换ǘ贾髟俅螔吡艘谎圩蟊甑f道,下一刻一道冷笑自他的嘴角邊蕩開,要知道就在前一會他的腦海中可是閃過另一道想法,如今看得清左冰雨的模樣了更是讓他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小兒不濟,自小得了一種怪病,在這個山青水秀的山谷里養(yǎng)病已是三載有余,如今看來身上的病倒也是痊愈的差不多了。”
不卑不亢的聲音聽上去洽到好處。
“哦!看來花某人要恭喜左掌門又憑空多得一子了,哈哈哈!”隨著話落這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這山谷中久久回蕩,聽在耳朵里卻又讓人倍感不舒服,那笑聲似乎在說,我怎么沒聽說過左掌門什么時候還有這么一個兒子。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聽你這意思好像我們師尊還能亂認兒子不成?”耳邊聽的如此狂妄自大的笑聲,左宗堂身邊的一個弟子心有不服不知厲害的沖著對面的魔都主嚷了一句。
面對青龍門手下弟子的無禮,這位花都主的臉色依舊是云淡風輕,嘴角邊淡淡的閃過一抹冷笑。
“說的也是,兒子還能亂認只是這親爹可是不能亂認對吧?!?p> 口中說著這句話,他的眼神卻落在了一旁的左冰雨身上,似乎這一句話是說給左冰雨聽的。
與此同時,四面山坡上幾道黑影一閃而過,只聽的啪一聲響,不知何時一道黑影已經到了青龍門那位弟子的身邊又忽的一下閃開,停在了那位魔都主的身后,均是恭恭敬敬的垂著雙肩,那身手不禁讓左宗堂也為之大加贊賞。
“對不起!是屬下無能,讓都主受了這等小人的氣,還請都主懲罰?!彪p拳一抱那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對著魔都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算了,本都主剛才也只不過聽見幾聲狗叫的聲音罷了,爾等不必自責?!?p> “是,都主?!?p> “怎樣?有沒有查到?”
“屬下無能,還是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那幾個黑衣人又是一臉的恭敬表情。
“哦!”簡單一句再無下文,被尊稱為花都主的花少卿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有見到那一道紫色光束,而且還不止一次,為何前來卻無所發(fā)現(xiàn),難道是自己太在意那把心劍,這才出現(xiàn)判斷失誤?還是自己來晚了一步,那個持有心劍的人已經走遠?
這邊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的青龍門弟子那是一個氣不打一處來,想他青龍門的弟子在這修仙界中何等威風,什么時候有受過這等窩囊氣,而他魔都府的手下竟然在悄無聲息間將自己打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當下心中更是不服。
一道身形一閃,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已經朝著對面的那個黑衣男子而去,等到左宗堂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耳邊聽的叮叮聲響,無數(shù)道如虹劍氣如仙女散花般在空中劃過,只見兩道身影快速的交集在一起后又快速的分開,各站一頭冷冷的瞪著對方。
那身手,那氣勢讓一旁的左冰雨看花了眼,他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冷氣將他全身上下硬是給冷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良,還不把少主帶回去?”
看著如斗雞般各自站在那里冷眼看著對方一動不動的倆人,左宗堂一聲喝道。
就算是這么一過招,勝負已然分出,左宗堂自然知道大良不是魔都府手下的對手。
“是?!北环Q呼為大良的男子雖然心有不甘,可他不得不回到左冰雨的身旁,他知道師尊這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就在剛才雙眼緊盯著打架的倆人左冰雨可是看的熱鬧心起,完全忘記了場面上的危險,眼中原先那一道恐懼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等到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這位大良手中流下的血,他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人輸了。
“你,你的手流血了,沒事吧?!弊蟊昝摽诙觯麉s不知道他原本好意的一句關心更是讓大良的臉面在一時間有些掛不住。
“沒事,少主。”礙于左冰雨這個少主的身份,大良也只得忍著心底對左冰雨的不滿,客氣的回了一句。
一旁一位身穿蘭衣面目清秀的青龍門弟子將一粒藥丸悄悄的塞入大良的掌心,這才看向跟前的這位少主。
他很奇怪在三年前就已經病入膏肓并被判決絕無生還可能的這位少主,是如何做到獨自一人在這山谷里活下來的,又是如何看好身上的病的?難道當初師尊的決定是對的?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山谷真的適合少主養(yǎng)病?
當年的那一幕再次出現(xiàn)在這位弟子的腦海中:青龍門里面對突然得了天花的左冰雨,整個青龍門一下子沸騰了,為了不傳染給別的弟子,掌門人只好忍痛割愛將這個人不人鬼不鬼奄奄一息的少主給扔到了這個山谷中養(yǎng)病。
這邊左冰雨聽的大良的回答,心中多少放下對大良的擔心,不過,下一刻他想起剛才這些人的對話可是跟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