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是為了不被當成花瓶
“醒醒……洛麗塔？怎么就睡著了？”
在被搖醒之后，不出我所料，開學典禮已經(jīng)結束，我本人依舊坐在法學院大禮堂那舒服的椅子上，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感覺有點尷尬
對這些稀奇古怪的魔法術式，和女巫那匪夷所思的超自然能力，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免疫力，沒有變得像上次那樣驚慌失措
“說起來，現(xiàn)在是新生分配宿舍的時間……現(xiàn)在就去看看吧”
“嗯，多謝了……”
在跟著尤莉和莉莉絲前往宿舍的途中，我也開始構思自己近期的目標……喀秋莎的要求目前來看還是長期任務，眼前該干些什么，則是我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問題
啊，該死的，我怎么忘記了自己最初的人設，身為一個程序員，邏輯和抽象的思維并沒有隨著換了個身體而離我遠去
來到了這個可以用神奇的漢字來組成魔法公式的世界，這足以讓我在女巫的道路上，獲得超乎想象的優(yōu)勢
不過從頭開始編纂魔法公式，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法學中最晦澀難懂的其實就是關于銘文自身的含義，因為同一個銘文會在不同的公式或回路中，產(chǎn)生完全不一樣的后果
該怎么去使用，完全看女巫的經(jīng)驗和積累，但其本身的原理卻是最簡單的，學會銘文的排列與公式的語法，理論上并不困難，那只是簡單的邏輯而已，就像語言的語法一樣
但只有那種程度的話，似乎很難編纂出復雜龐大的大型魔法啊……我可不能和那些老掉牙的修士一樣，窮盡一生的壽命，只為去完善一個大型魔法出人頭地，我可沒那么多時間
想到這些，腦子里基本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劃，但就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能夠實現(xiàn)我想法的東西……
“尤莉學姐……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可以進行計算的東西?術式或者機器什么的都可以……”
在我提問之后，原本在和莉莉絲閑聊著的尤莉，帶著有趣的目光轉過頭來，看樣子我的問題勾起了她的興趣
當然，也有可能是尤莉本人精力充沛，對幾乎任何事物都感興趣罷了，我感覺這一點的可能性更大
她畢業(yè)后之，好像直接留在世界蛇里，參與破譯銘文和編纂公式的相關工作，在從業(yè)者里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問她應該沒錯
“可以用來計算的東西？我想想……這些東西不是到處都有嗎？”
“到處都有？那是什么？”
尤莉的目光在我和莉莉絲身上略過，那種似乎在判斷商品質量的眼神令人身上發(fā)毛，不過在莉莉絲噘著嘴表達不滿后，尤莉開口道
“那就是女巫啊……數(shù)學可是女巫計算力最基礎的部分，我們研究所里每年都要來一批，我身邊可到處都是呢”
她笑了一下，隨口說出了這么個令人驚訝的答案，當然只是對于我來說而已，在計算工具約等于零的時代，人工計算才是最常用的做法
不過不到一秒，我就否定了這個提案，用女巫充當計算員?雖然效率的確高了很多，但得是多么有錢的人，才雇得起女巫干這個啊？
“莉莉絲就先不提了，洛麗塔你雖然不是女巫，但以你對法學銘文的了解程度來看，顯然你也是擁有著女巫水平的計算力的”
“就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是讓人瞠目結舌的厲害了哦，我的運氣真好，能讓我碰到你和莉莉絲這樣有趣的家伙~”
“喂！什么叫我就先不提了啊，你是對我的數(shù)學水平有什么疑問嗎？你能在十秒內就心算出證券交易所折線圖的走向嗎？”
“啊……我忘了這茬，莉莉絲的數(shù)學水平，在碰到和錢有關的事情上的確十分驚人，我這是在夸你哦~”
“……是嗎？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看著倆人又開始耍寶后，我仔細的掂量了一下口袋里的金幣和票子，總和考慮了世界蛇的物價，然后不由得感嘆起來
“……可惜，我還沒寬裕到那種程度……”
“開玩笑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想起來了……在挺多年前，倒是聽說過有人制作出這種機械，而且那人好像就是我們法學院的學生……”
眼看莉莉絲似乎被尤莉作弄的要發(fā)起脾氣來，尤莉馬上擺出一副可靠研究員的表情，接上了我的話頭，這幅認真的做派，讓有氣沒處撒的莉莉絲難受不已
我們學院還有這么號人物？不過想想也是，在這個學院里的人，除了各種各樣的二代之外，哪個不是在各地脫穎而出的強人?沒有這樣的人才，才應該感到奇怪
如果要編程的話，沒有先進的計算機怎么行？就算是最原始的二進制機械語言，只要有時間的話，依舊可以通過算法，推演成復雜的體系……而我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這個我知道……那位雖然只是一介凡人，但她制作的機器，可以不依靠魔力，使用普通的蒸汽動力，但計算能力……據(jù)說足以媲美成百上千個經(jīng)驗豐富的計算員……”
莉莉絲也插了一句話，她似乎對這些學院內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很是精通，感覺問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們兩位一個一個說，不用著急，沒人和你們搶……”
在聽完了兩個人不同版本的傳說之后，綜合分析了一下，這個制造出計算機器的家伙，居然在畢業(yè)后就去參加軍隊，然后變成一個傳說了
我的天啊，你一個連女巫都不是的人，為什么要去參加軍隊呢？那不是給對方女巫送人頭嗎？我現(xiàn)在該去找什么……
連人家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該死……線索又斷了
“不過……我倒是從一個朋友那里聽過關于那機械的傳聞……據(jù)說那個發(fā)明者，在去參軍之前，把這臺機械捐贈給了第一節(jié)車廂的自動教堂了，你有機會可以去那里看看……”
自動教堂么……我記住了
莉莉絲發(fā)揮了她作為投機者在信息渠道上的優(yōu)勢，畢竟能越早獲得最新的情報，就越有機會在市場上賺到錢，這是莉莉絲的生存法則
就是不知道獲得了這個頗為可貴的消息，莉莉絲打算讓我付出什么作為報酬了
“唔……這可真是的，啊……好吧，這次就當開業(yè)大酬賓好了，洛麗塔小姐，我……就給你打個折吧……?”
莉莉絲似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做出了這個決定似得，說完后整個人就軟了下來，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起不能了
能夠抗拒馬上就能拿到手的財富的誘惑，對莉莉絲來說顯然是極為不同尋常的壯舉，看她那副渴望但又拼命克制自己的可憐模樣，我都忍不住想要抱抱她了
而尤莉前輩，平常不是騎著掃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到處亂飛，就是在實驗室里面做自己的事情，在一旁笑呵呵的她，顯然沒有莉莉絲這么多的情報來源
我們的空想騎士大人，雖然在學院里面知名度很高，但她了解的事情，并沒有作為投機者的莉莉絲那么多，不如說整日泡在實驗室和自由翱翔的她，沒那么多的消息渠道吧
這是個恪守騎士道的準則，自封為騎士并且身體力行，同時還扮演著研究者的家伙，兩種身份集于一身的尤莉，在這個灰暗的時代，還真是顯得單純啊
“……行了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給怎么的了……事先說明我可不是蘿莉控，賣萌對我是無效的……”
看著莉莉絲一臉邀功請賞還毫無自覺的樣子，尤莉臉色頓時一黑，在她看來洛麗塔可是導師大人請來的貴客，莉莉絲就算鉆到錢眼里面也不該這個時候這樣啊……
“失禮，我先擦一下鼻子”
你丫的也太著急了吧？我一邊不動聲色的擦著被莉莉絲萌出的鼻血，一邊向尤莉開口道
“沒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如果莉莉絲提供的線索真的有用的話，我是不會虧待她的……”
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個做工精細的希特拉金幣，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它，頓時就吸引走了莉莉絲所有的注意力，我趁機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想象中一樣嬌小玲瓏
莉莉絲那偏向于蘿莉的體型，可是我曾經(jīng)最喜歡的啊，不知道是不是大世界意志對蘿莉控所抱有的惡意，我不僅被流放到了異世界，還沒收了作案工具……
驅逐掉腦內的胡思亂想，正當我走在去頭號車廂，并且欣賞著收回金幣后莉莉絲臉上那好玩的表情時，背后好像傳來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喲，這不是那個受氣包小神棍嗎？他那花紋繁復精美的希特拉裙，給人一種回家的親切感，就像回到了希特拉一樣
“洛麗塔小姐……這是您落在我這兒的東西，我剛剛請了一位女巫把它清理干凈了……”
看著他仔仔細細的捧在手中著，繡著一朵幽藍薔薇的精致手帕……啊，想起來了，他吐的稀里嘩啦的時候，我好像隨便從包里面掏了個東西，讓他清潔一下自己，不然可太難看了
真是的，別的東西我可能沒有，但這玩意的話……我包里面還有一打呢，有必要還給我嗎？還是說，這個穿著裙子貌似很簡單的小神棍，想要從我這搭上點什么關系?
“不用，就當我送給你的好了，自己留著用吧，只要你能記得，我們希特拉人樂于助人的性格就好……”
正當我準備轉過身繼續(xù)走路的時候，小神棍身上那套充滿希特拉風格的滑稽長裙，卻提醒了我什么……在希特拉那邊，男性神職人員，好像都是穿這種服裝的啊……他可能知道點什么
“請留步……額，我想問你件事，你是否知道關于第一車廂自動教堂的情況……？”
“啊……洛麗塔小姐?我不知道您想要問什么？”
原本歡天喜地，準備把領主小姐賜予自己的珍貴手帕拿回宿舍裱起來，然后再掛墻上的小神棍，頓時被我喝住，他脖子僵硬的扭了過來，不知道我想做些什么
這小神棍好像也是隸屬于世界蛇教會的人，他應該知道關于自動教會里計算機械的事情吧？我這么想著，然后開口道
“據(jù)說自動教會在許多年前，曾經(jīng)接受過法學院一名學生的捐贈，捐贈品是一臺能夠自主計算的機械……我想知道那臺機械現(xiàn)在的狀況……”
鑒于小神棍不過是一個剛剛加入世界蛇教會的見習人員，我也沒對他報太大希望，畢竟人家不過是一個新手，可能還沒有接觸這種已經(jīng)算得上遙遠過往的事情
“能夠計算的機械？……很抱歉，洛麗塔小姐，在我知道的自動教堂里，沒有這樣的東西……”
雖然我知道，莉莉絲當然不會告訴我虛假的信息，但過了這么多年了，那個身為發(fā)明者的人，可能已經(jīng)作古了
世界上沒有不會損壞的機械，如果沒有維護的話，可能早已報廢也說不定，而那臺機械，可能也淹沒在時間的塵埃之中……
可惜啊，難道讓我像那些老家伙一樣去編纂魔法？我可不想像他們一樣，在辛辛苦苦破譯出幾個能用的銘文之后，還要花費海量的時間去計算啊
“不過……自動教堂里面倒是有能夠自動演奏的鋼琴……這也是自動教堂名字的由來，我也很奇怪，為什么一臺機器能夠自動演奏優(yōu)美的樂章？”
“自動演奏的鋼琴？還有這種東西嗎？這世界的科技樹有點歪啊……慢著，難道那鋼琴和計算機械，有關系？”
教堂里面的鋼琴，應該是用來給那些唱詩班和朗誦圣經(jīng)的人伴奏的……雖然不知道這世界還存不存在圣經(jīng)這玩意，但能夠自動演奏的鋼琴，很顯然不是這個年代應該存在的技術能夠制造出來的
在這個沒有計算機控制的時代，怎么可能制造的出來？總不會是像八音盒那樣用紙孔帶或者發(fā)條預先設置好的機械產(chǎn)物吧？亦或者是女巫超自然力量的造物？
嘆了口氣，那樣不可復制而已沒法為我所用的機械，就沒什么意思了，我拿到手也是無用，希望事實不是如此吧
“多謝了，小……還不知道先生怎么稱呼，我總不能繼續(xù)叫你了吧？”
“是！我叫約翰·布萊恩，能為洛麗塔小姐分憂是我的榮幸！”
看著這孩子眼中的那一抹發(fā)自真心的激動，我露出了自認為和藹可親的微笑，作為同鄉(xiāng)兼有能力的年輕人，我還是很希望能和他打好關系的
一個平民的孩子，就算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但在女巫與貴族這兩座大山面前，依然抬不起頭……
作為曾經(jīng)的普通人，我心里感到些許的苦澀，無論是異世界還是故鄉(xiāng)，公平從來只能是相對而言，人與人的差別不管在哪都是一樣的大，令人遺憾
好在伯爵領下的希特拉子民，都很愛戴這位能夠帶著人民過好日子的伯爵，所以約翰的激動也不是裝出來的，那的確來自一片真心
在伯爵大人的治下，街上如果有乞丐的話，也肯定是剛來不久的外地人，希特拉本地人都是這么認為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好吧，約翰先生，我們都是從希特拉出來的人，能夠代表希特拉的父老鄉(xiāng)親們，來到這里學習法學……這說明約翰先生是我們希特拉的最優(yōu)秀和有希望的年輕人之一”
彩虹屁是絕大部分人都喜歡聽的，我一向信奉想和某人打好交道，恰當而合適的贊揚是最好的拉近關系的方式之一，看小神棍那略顯得意和不好意思的表情就能知道這很管用
“但你但要清楚，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什么?不是我一個人?洛麗塔小姐，您想說什么？”
我正了正色，準備給這位小神棍灌輸一點忠君愛國的大道理，趁著這孩子現(xiàn)在剛剛離開希特拉，還沒有被王都的花花世界蒙蔽雙眼，我先給他的心里，留下一顆家鄉(xiāng)的種子
當然，這忠君愛國的目標是什么，那就靠我來引導了，畢竟希特拉伯國地位特殊，既然伯爵大人對女巫王政有想法，那我可不希望教會多出一名忠心耿耿的年輕神官
畢竟，表面上看來，教會和女巫王政顯然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才什么的還是效忠伍爾斯特家族就好了，女巫王政和教會什么的真不熟
“想想你身邊的人，父親手中越發(fā)粗糙的老繭，母親早上回來揉著的雙眼，還有想要以你為榜樣的孩子，羨慕但卻給你祝福的朋友，明白我說不是你一個人的意思了嗎？”
“好吧……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我也不否認我自己的努力，在其中占的比例……”
作為一個良心尚未蒙塵的杰出少年，我輕易的就靠語言勾起了小神棍對父母養(yǎng)育之恩的懷念，以及淘汰掉了其他希特拉年輕人的愧疚，動搖他的意志
感覺自己突然良心痛起來了，不過這都是小問題，作為厚黑學看了好幾本的人，我對此表示淡定
“而你似乎沒法沉靜下來，你的眼中依然飽含來到世界蛇的喜悅，用比故鄉(xiāng)更加親切的眼光看待這里，看著周圍的繁華，故鄉(xiāng)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難道這是不正常的嗎？人在來到新地方，開始新生活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情緒吧?至于您的第二個問題，當然是……”
小神棍的表現(xiàn)很有趣，并沒有之前那種單純的感覺，但也不像是深諳世事之人，我感慨著像尤莉學姐這樣的人的確不多，當然是指單純這方面
雖然他說的不錯，但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扭轉他的這個想法，給他已經(jīng)開始動搖的心里，刻上希特拉和伍爾斯特的印記
“好吧，至于有沒有錯，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王都所有的事物都很美好，這里的月亮比希特拉更圓，就連空氣也變得香甜起來?”
“……說實話，我有類似的想法，真是慚愧……明明在希特拉的時候，是希望能學會點什么帶給家鄉(xiāng)的，不過……”
“不過，發(fā)現(xiàn)王都的繁華，和法學院的舒適生活遠超自己想象?對自己以后是留下來還是回去這個問題，產(chǎn)生了懷疑?約翰先生？”
……
從封建法理上講，小神棍是伍爾斯特家族的領民，理論上伍爾斯特家族有權利管制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據(jù)說初夜權這種雖然早就沒人用過老古董法律，還沒有從各地貴族的領地上廢除
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人身自由被限制的時代，但沒有伍爾斯特的首肯，希特拉的人們在各方面都會變得很麻煩，例如把公民權從希特拉轉到王都什么的
希特拉雖好，但王都伊利亞的花花世界依然讓人向往，年輕人們大多過不習慣祖輩那種田園牧歌的日子，向往著前往王都尋找自己的財富和未來
這雖然并不是什么錯誤的行為，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未來，但看著希特拉逐漸拋荒的田野，以及街上逐漸稀疏和變老的面孔，我還是想盡可能的為希特拉留下些什么
“……是的，洛麗塔閣下……”
“綜上所述，他們都在看著你，你來王都的事情，已經(jīng)被所有希特拉人知曉，在他們的談論中，你應該已經(jīng)成了……我們希特拉的光榮?”
“……可能吧，畢竟能到王都的人”
“其他人怎么樣我不管……還是說，你要辜負這份期待?”
“無論什么事都不能輕言放棄，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情況，都是當事人能力不足所導致的！”
“那……我要是辦不到那些事，那該怎么辦……”
看樣子這孩子還是對自己不自信啊？因為自己是從小地方來的，還是因為自己穿著一身被人指指點點的滑稽裙裝……？
雖然是挺搞笑的，但再怎么差勁，這也是家鄉(xiāng)的衣服啊……
“約翰！把臉抬起來！挺起你的胸膛，正大光明的看著我，看著這個世界……這世上人人生而自由，每個人都能夠追尋自己的價值，你也有想要的事物吧？”
大概是覺得我說的沒錯，約翰擦了擦眼睛，站直了起來，看著這個一臉激動，年齡也就是初中生模樣的孩子，我初中那會好像還在混吃等死……
不過想要有所作為，堅定的信念是必須的，對此我深有體會，就連穿越和性別變了這種離譜到家的事情，都沒有動搖我每天都想睡懶覺的決心
?。亢孟裣肓诵┎缓靡馑嫉氖虑?，希望夏洛特聽不到我的心聲吧？我搖了搖頭，繼續(xù)對小神棍輸出道
“無能不是錯，錯的是本就無能，還不去想辦法改變，永遠停留在原地自怨自憐，沒有目標自我放棄，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感覺有點燃起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是我希特拉的孩子，長的還是蠻順眼的……我現(xiàn)在還能夠俯視他，估計再過兩年，就只能抬著頭和他說話了……
“……我……我，我以后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圣職者，不會辜負您和希特拉父老鄉(xiāng)親的期望，絕不會給希特拉蒙羞！……”
看著小神棍約翰帶著要拯救世界的熱血表情，以及一身正氣充滿正氣勢的背影，嗯……感覺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件好事，拯救了一個迷途的羔羊，功德無量啊
“感覺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了……真是令人懷念啊……沒想到洛麗塔你年齡不大，懂的卻不少，這就是貴族家的孩子早成熟嗎？”
在一旁看戲的尤莉，有感而發(fā)的說著，可能許多年前，在德斯洛帝國的某個小村莊里，小小的尤莉她也是這樣的，離開家鄉(xiāng)獨自生活，向著目標努力前行
帶著對大城市的憧憬和期待，以及對自己出身的不自信，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終于不負眾望的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女巫和研究員以及騎士，然后榮歸故里？
畢竟這個世界的人，還真是看重出身呢……尤莉感嘆道，她也很久沒有回到家鄉(xiāng)看看了，洛麗塔剛才的話也讓她回想起那個位于德斯洛的小村莊，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也許，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嗯……約翰確實是個好苗子，不過說清楚一點，我今年生日可就滿十八歲了，哪里有小了？至于懂得多，那是因為……”
“嗯～某些方面確實不能說是小呢……因為什么？”
在一旁數(shù)錢的莉莉絲，停下了手中的娛樂項目，似乎在盯著我身上奇怪的地方看……這種奇怪的眼神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是什么意思？
“聽好了，那就是……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就這些？沒了……？”
莉莉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莫名其妙的變得沮喪了起來……還停留在那個關于大小的話題里面嗎？真是的～
“嗯，沒了……”
這可是現(xiàn)世總結出來的成功經(jīng)驗，當然沒問題了，當然，有問題也不是我的錯，就當是時辰的錯好了
“那，你為什么要和那個孩子說那么多？”
面對尤莉的提問，我是這么回答的
“這個嘛……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想自己被當成花瓶啊，那就太對不起那些縱橫異世界的前輩們了……”
“?……你在說什么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