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你們解除婚約的原因?太可惜了,看你們倆門當(dāng)戶對的?!?p> “我的家世其實才是阻礙。”
蕭無意并不覺得有何自傲。他的話讓正清聽不懂,又不好意思明著問。
“我和她不過是因為上代人的不甘愿,為了彌補遺憾才指腹為婚,那時我們還不懂?!?p> 正清略有明白。說道:“但我看得出你還是在意她的。”
“在意是一回事,喜歡是另一回事。作為朋友我還是有責(zé)任將這件事追查到底。”
原本話題八卦又輕松,氛圍稍稍轉(zhuǎn)好。但最終還是被蕭無意拉了回來。正清不知蕭無意想怎樣查下去。也不知道他對自己是善意還是惡意。但起碼知道自己是暫時離不了這里了。
“主人,阿非回來了。”
見屋內(nèi)氣氛緩和了些,秋櫻及時進來通報。
“沒關(guān)系,讓他進來吧。”
柳非早已迫不及待跨進屋,見正清氣色不佳,又聽剛才秋櫻囑咐。不知正清的臉色是中毒所致還是被蕭無意氣的。他帶著點兒尷尬,假裝未見兩人僵局,只匯報自己的任務(wù)。
“你回府去后他們怎么說?”
“主人,你真是要在乎他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我的耳朵都快被他們吵聾了?!绷羌泵Ρг股?,“就算沒被吵聾,也是要被二夫人、三夫人他們給擰掉了?!?p> 蕭無意心中有愧,對柳非道:“辛苦你了。但我必須晚回去幾天,這里的事比較棘手?!?p> “我一說你要晚回去幾天,夫人倒是沒多說什么,只道你好好照顧自己身體。二夫人、三夫人卻直嚷嚷又壞了好事?!绷桥卤徽迓犚?,刻意湊近了蕭無意的耳邊小聲道,“她們說給你安排了幾位合適的名門閨秀,讓你早點回去相親,見一見。錯過了這回下回指不定找得到更好的。”
“二娘、三娘太多慮了。我還未有成親之意。你告知她們嗎,師父囑咐的課題我尚未完成,我自然也就不會去考慮這些私事?!?p> 柳非雖小聲,但蕭無意毫不避諱。兩人談?wù)撝略绫徽迓犃巳?。正清只得老實一旁喝喝茶,假裝自己不在意。
“我當(dāng)然是說了的,但她們也是堅持的很,非要我一定告訴你,要你早些日子回去。你之前都已經(jīng)推脫過好幾次了,她們說若是我再勸不動你,我的耳朵就要被她們揪掉了。”
柳非說著,揉了揉耳朵。真的見耳朵一片紅色,被蹂躪的有些過。蕭無意嘆氣。
“下回吧,下回。”
這些煩擾之事是蕭無意最不愿應(yīng)付的,所以他才早早派了能說會道的柳非回府去解釋。沒想,因為自己早已“劣跡斑斑”,柳非也是應(yīng)付不來。
“主人,你這回說話可要算話哦?!?p> 蕭無意不愿肯定,也不愿否定。只是不應(yīng)聲,也算是默認(rèn)了。他撇過臉不去應(yīng)答之時,正巧見正清端茶,氣色也恢復(fù)了些。
“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去吧。你的身體還虛弱,待會兒我會讓秋櫻端藥和吃的過來。”
正清原本還想再八卦一下,沒想蕭無意急著要趕自己走。雖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領(lǐng)了他的好意,和柳非一起退出屋子。
柳非也是個閑不住的人。之前屋內(nèi)氣氛異樣,又被秋櫻提醒過,難免讓他好奇。
“難得見主人關(guān)心人?!彼囂街鴨?。
“他以前都不關(guān)心人的嗎?不會吧。”正清雖然對蕭無意看不順眼,但她還是記得自己落魄之時,蕭無意主動給她吃喝。應(yīng)該也不個冷血之人。
“應(yīng)該說是關(guān)心一個女人?!?p> “這個是你多心了。我中了毒,他說他能幫我解毒,僅此而已?!彼挪幌肱鲞@朵爛桃花呢。
“我有聽秋櫻說。你中的毒非比尋常,可能是無幽盟的人下的毒手?!?p> “無幽盟是個什么組織?無冤無仇的干嘛害我?”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聽說是個江湖組織,神秘的很。手段詭異又毒辣,行蹤詭秘。從不輕易示人。”
“我聽那個叫藍(lán)月的人說,是他們抓住了博昌。這是真的嗎?”正清想起了之前的對話,想從柳非口中能掏出一些蕭無意和藍(lán)月未說之事。
“這個嘛,我也不好說。既然是藍(lán)月說的,應(yīng)該差不離。他和主人關(guān)系不差,應(yīng)該可以信任?!?p> 正清一聽,也對藍(lán)月帶了一絲不滿來。
“他卻說要我別多管此事。我多關(guān)心一下朋友的安危不是應(yīng)該的嘛?!?p> “既然他這么說,你也就別多管了?!?p> 沒想到柳非也站在他們一邊,正清還來不及反駁,柳非又道,“他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是辛月盟曇元君最信任的手下,辦事一向妥帖又謹(jǐn)慎。既然涉及到無幽盟,他自然也是不希望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去參與。其中有何關(guān)系我們自然不會全明白,不去摻和打攪即是?!?p> “怎么又跑出來一個辛月盟?曇元君又是誰?”
正清急需要各種科普,而柳非被一問再問,怕說漏了什么,只能借故換了話題。
“反正與我家主人關(guān)系不差,你就當(dāng)做是自己人吧?!?p> “什么自己人。干嘛跟你主人關(guān)系好就非要我也接受。我難道還被迫同你家主人站在一起了?”
正清抱怨著,柳非卻不生氣,反倒笑了。
“多少家的姑娘追求我家主人而不得。而你,我家主人都讓住進這草舍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沒辦法才借宿一晚而已?!?p> “你知道這里從不接待外人嗎。就連蕭府之人未得允許也不得進入?!?p> “不過是個破草屋子,他家顯貴才看不上,不稀罕來吧?!?p> “曾經(jīng)表小姐想來看望主人,也被他轟走咯。”
“……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里是主人獨居學(xué)習(xí)之所,避開繁市建造在此處也是為了清凈?!绷窃傧挂部吹某稣鍖κ挓o意的排斥,他搖頭道,“但現(xiàn)在看來,主人自惹煩惱,怕是有段日子沒得清凈了?!?p> 正清口才不佳,嘴上還想狡辯。
“他也不過是看在自幼婚約的面子上幫我一回而已。你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