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滅門慘案,震動整個大周國,左仆射元樸更是在聽到消息后在直接暈倒在家里,周帝臨朝大怒.刑部尚書祝紀陽更是被當朝問責,禮部尚書羅網(wǎng)也不例外被問責。
不過這一切對遠在洛陽的秦王倒是懷著一顆看熱鬧的心看待。
“天上仙這座樓里的各國老鼠都清理干凈了。”一位身著大紅袍的中年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還有八戶人家在出城游玩途中遭遇我朝通緝犯而死絕,也有雨夜被雷劈死的????”他輕輕地翻著茶蓋,訴說著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
“說吧,秦王你還在等什么,為了配合你的計劃,我可是多付出了很多代價才清除掉這種老鼠的!”中年人忽然顯得有些慍怒。
“王秀,本王知道你剛剛說那么多是為了什么?!鼻赝跗鹕砗呛切Φ?,“本王也不想知道你抓老鼠的方法?!?p> “哦,悉聽高見?!蓖跣愣酥璞駪B(tài)緩和了下來。
“我大周秉承先帝遺愿,結(jié)交北方諸國,北齊,韓,趙皆為我大周盟友,如果我大周這時派使節(jié)去大燕???”
說到此,王秀明顯眼角一動。
“后面的不需要本王多言了吧”秦王負手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秀。
“當然!”說完便放下茶杯走出了議事廳,走出了秦王府。
看著天空,依舊湛藍湛藍,其實自己喜歡的是藍色,而不是身上這件紅色。
短短幾年,他,王秀,就被冠以漁夫、大紅袍這兩個名號。無一不讓人膽寒的名號。
但是他自己卻毫不在意,因為他在乎的只是追殺獵物的快感。
自從十五年前被秦王看到并發(fā)掘后,自己被秦王一直提攜到刑部的大理寺。自己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了二十三年,只知道自己做到大理寺只花了四年,他更只知道既然有人愿意提拔自己,那自己就愿意為他賣命!做一只會咬人的狗,又怎樣?自己最不在乎的就是被別人唾罵。
逐漸地,他開始幫秦王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他見識到了皇族之間的齷齪,更明白了國與國之間的惡心,可是這些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十年前,王秀辭去了大理寺一職,全心全意地經(jīng)營秦王留給他的諜報組織,秦王戲稱道:“你就給本王做個漁夫,把各國的諜子都釣出來!”他也確實做了,做得干凈利落,還不斷地培育捕魚人和魚人,幾年下來,捕魚人死的也就死了,連一絲懷念都沒有,仿佛沒曾來過這個世界般?;钪模瑹o一不是能笑著殺人的冷血捕魚人。魚人也是,播撒在各國大地上,從事著不一樣的事情。南蜀那邊幸存下來的幾乎都是自己培育的魚人,這就是自己被周帝親賜大紅袍的理由。無需多言,刑部與兵部合辦的“北司”也因此被自己納入兜中,讓兵部與刑部吃了個不得不吃的啞巴虧。周帝更是多設(shè)立一個名為“禮部”與吏部、戶部、兵部、刑部、工部并稱六部,并由捕魚人中成績最優(yōu)的羅網(wǎng)擔任禮部尚書一職,禮部下轄設(shè)立儀制清吏司和祭祀清吏司,明面上負責祭祀禮儀大典,背后則是經(jīng)營周朝官吏的監(jiān)視,這也無形中打了吏部一個巴掌,可即便如此,五部尚書誰都不敢去惹。
也許就是在這個時候,自己被蓋上了“漁夫”這個稱號。
可到底是什么時候,自己與這位伯樂開始分道揚鑣的呢?
八年前?七年前?還是六年前?
細細想來,應(yīng)該是五年前吧,自己與秦王徹底分道揚鑣。
自己的伯樂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因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對于死,無怨無悔。
理不清
那個八年前不小心被人挖出來后的石葫蘆,怎么也想不到會在三年后奪走自己救命恩人的性命。
從那以后三年了,若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都是依靠公山不容這個孩子來傳遞必要消息,其余的,皆是能不見就不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對秦王也談不上恨,只是單純的分道揚鑣??勺约旱牡缆返降资鞘裁???
王秀想著想著就緊了緊身上的大紅袍
少有地露出了疲態(tài)
自己流逝的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信仰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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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保和殿內(nèi)文武百官又吵成一團,始作俑者倒是半躺在王座之上看著下面,感覺頗為有趣。
左相凌傲悲憤交加,宰輔茍方的極力推崇,左仆射元樸的不聞不問,五部尚書雖然各執(zhí)一詞,但各大公族卻都掛起不問,而像平國公之類的則是完全倒向?;逝伞?p> 朝堂形勢一片明朗。
一切都在周帝的意料之中,除了最后左相氣憤之下,以頭撞柱,給了周帝極大壓力。門下省也因此開始了群情激奮,諫議大夫、更有侍郎參將等參與其中。
朝堂大亂!
周帝周禮文不得不駁回重議。倒也沒氣憤自己的命令被強制駁回,只是覺得左相的小題大做,口是心非。明明那次與燕國的秘密協(xié)議,有他的參與。
“查出凌傲的動機,居然可以以頭撞墻來回應(yīng)寡人!”周帝對著臺下半跪著的大紅袍說道。
“諾!”王秀起身告退。
“王大哥!”周禮文喊住了告退的王秀,“小心,我覺得事情不簡單?!?p> “自當小心!”
即日起
長安一片緊張,北司的駿馬踏遍長安,還將馬蹄踏向了長安之外,第一個波及的便是洛陽。
白馬青魚入洛陽
北司青魚服!
在北司強勢進入洛陽后,秦王府也只是盡招待之責,而在四天后的晚上,子時,洛陽北門悄然開放,四匹馬加上一輛馬車,在青魚服的護送下悄然離開洛陽。
劉惠盈,林放元,曾衿,月白各騎一匹馬,苗翎駕著馬車連夜奔出。
秋夜策馬出洛陽
是夜
秦王連夜坐馬車出東門,朝著長安進發(fā)。
“該是時候進長安去解決一下殘留的事情了,還債的時候到了!”
是夜
王秀連夜獨自悄然拜訪長安帝都下的呂府
“呂大司農(nóng),王某不請自來,還請多多包涵。只是王某只想知道幾天前你和凌大人都討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