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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四十一章 盛會……終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2981 2019-01-13 10:37:49

  “他……”

  “無妨,如此一來也只是持平而已?!睆堃萏撎ь^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時間已差不多,“而且這樣的局勢有利于維持現(xiàn)在的平衡。

  至于現(xiàn)在,我想,有人應該比我更急迫。”

  “哦?”

  “東流那邊的情況,不允許他失敗,所以,他一定會來找……”

  話音未落,驚見風雅的儒者踏步而來。

  而這一舉動,也讓在場眾修神色一變。

  既有對后事發(fā)展的好奇,亦有對此事已驅(qū)成熟、且合該動手的覺悟。

  “張兄?!?p>  “天兄。”

  兩人相互一禮,完全無視周遭眾人。甚至就連身邊的李佑,也被他們排擠在外。

  “現(xiàn)在,也該是我們談一談的時候了?!?p>  “好說,你想怎么談?!?p>  儒者神情鎮(zhèn)定,文士好整以暇。見此,李佑不得不嘆,單以氣度而言,兩人當屬非常。

  “你此前所謂的三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你得保證我之后的安全。”

  張逸虛聽完話語,并沒有著急回答。而本該急躁的東流亦是一副無畏的模樣。

  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對方的眼眸,試圖看出些什么。可惜這兩人都是非凡之人,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

  “張兄,你應該知道,我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選擇?!?p>  終于,東流率先敗下陣來。只不過他的話語,讓張逸虛眸光數(shù)變。

  他知道,東流所謂的“更好的選擇”就是與琚姚交易。

  要么答應琚姚的條件,要么以武力勝之。

  只不過這樣一來,無論是成是敗,他都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且還要擔心自己的反撲。

  所以權衡之下,與自己交易并取得一定的保障成了最安穩(wěn)的方法。

  “天道友……”

  “張兄請講?!?p>  “……你可知,若是這番談話發(fā)生在七日之前,或許我就答應了??扇缃瘛?p>  言下之意,東流當然明曉,而他也早有對方會坐地起價的意識。所以現(xiàn)在的關鍵在于,如何控制“起價”。

  他相信,這也是文士需要擔心的問題。

  “如今怎樣,先生不妨直說?!?p>  態(tài)度誠懇,眼神真誠。儒者一席話看似將“討價還價”的先機還給張逸虛,實則卻是順水推舟,讓張逸虛為難。

  若是張逸虛的“起價”過分,那東流大可以斷然拒絕。若是張逸虛的“起價”合理,那當然是一拍即合,兩人都賺。

  可現(xiàn)在困擾張逸虛的問題就是,這個“合理”的限度在哪里。

  謀者,最是看重利益。所以他當然不可能選擇“吃虧”的交易方式。

  這就像是行商之道。本來該賺三成,實則賺了兩成,那對商者而言,這就是虧。

  同樣,若是張逸虛的提議低于“合理”這個范疇,那他也會認為自己有所虧損而心生不愿。

  如此一來,目前的情況自是文士不語,儒者不接,此地重歸寂然。

  看來東流很清楚,張逸虛已陷入左右兩難的地步,而且這狀況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會越發(fā)明顯。

  “……如今……當然不可能原地踏步。天兄也清楚,如今散落在外的棋子還有五枚,而且時間雖不足,但我還有等下去的選擇。而你……沒有。”

  短暫的思考之后,張逸虛還是占據(jù)了交涉先機,一步步將東流逼入退無可退之地。

  東流聞言同樣沉默了良久。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人所說的話,除了能影響對方心性與判斷之外,一切都是時事分析。

  也就是說,雖然他們看似咄咄逼人,但其實他們所說的內(nèi)容,都是真相,而且這才是事件走向?qū)﹄p方都有利的最佳途徑。

  “呵,我確實沒有繼續(xù)等下去這個選擇,但我獲取那件東西的途徑也不僅限這場盛會!”

  看來張逸虛確實把東流逼急了,否則一向淡雅從容的儒者也不會口出此等厲言。

  文士聞言,再度沉默。而這時站在兩人身旁的道人才回過神,細數(shù)兩人短短交談中不染朱紅的交鋒。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這樣吧,除了那三個條件之外,我還需要你為我差遣兩次……”

  看著對方臉上的猶豫,文士再度補充:“……先別忙著計較得失。天兄,劣者在此承諾:你若答應我,我不但宣布退出盛會,更會為你擋下試圖作亂之人。

  至于琚姚姑娘那邊,我同樣為你攔下,如何?”

  末時,文士適時補充:“建議你最好快一些,否則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p>  “什么意……”

  聞言,東流下意識的反問,不過就在話語出口之際,東流猛然看向天際。那里有一輪金日燦爛,散光耀華。

  這本是平常之景,不過在儒者眼里卻變了模樣。

  再正視文士之時,儒者臉上猶豫盡散,化做震撼:“……你居然……”

  東流的動作如此怪誕,讓李佑不得不抬頭以望。而這一望之后,道者的臉上竟也滿是不可思議。

  “別廢話,你且說同不同意。”

  “呵,事到如今,我還能怎么選……”

  “哈,好。這里是承諾的棋子?!睆堃萏撌忠粍潱幻镀遄泳従忥h至東流身前,被其一把抓住。

  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像是引燃了某條導火索。

  圍觀者,虎視者,謀略者,冷笑者……紛紛出手。

  一時間,天江臺上光華四溢,玄力交錯。再見劍光璀璨,妖威赫赫。

  更是在不遠處忽有靈能猛然一爆,一道劍光破空而落。

  天宇之外驚現(xiàn)無雙劍氣,劍意蔚然成境。

  執(zhí)劍的姑娘腳步一瞬,一舉突破時空之隔,直斬文儒二士!

  不過令姑娘不解的是,面對此等威勢十足的劍式,那三人竟是不躲不避。

  李佑也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會對自己出手,但那二人又是如何作想……

  思緒不過一瞬,腳步同樣在此一瞬。而在一瞬之后,殺者明曉了緣由,卻也錯失了良機。

  “這怎么……”

  一瞬之后,有更強盛的靈壓逼來。靈壓處,萬般玄能盡顯無力。

  術法崩離,玄黃相輕,九天玄冥極冰紛紛破碎,更有劍華凝結半空,鏗然而碎!

  近處,半空斬來的劍氣被生生截斷,而出劍的人也順勢停下腳步,呢喃失色。

  “……可能。”

  呢喃后,有絕代道人絕地而起,凌空而立。

  “住手!”

  一聲高喝泛道音顯赫,黑袍尊者以一己之力阻止下方混雜。

  一名妖者皺眉望天,凝視半空道人:“尊者這是何意?”

  無視下方妖者疑問,北辰星君自顧自的說到:“逐鹿盛會就此結束,勝者……天咒。”

  說罷,揚手一揮,此間所有棋子盡收入星君手中。一息之后,遠方,有五枚棋子急速奔來。

  隨即,再一物自星君手中而發(fā),渡入東流眉心。

  儒者如受輕擊,周身金華飄逸。待李佑看清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道印記,諸天星辰之印。

  待做完這些,北辰星君身影一陣扭曲,消失不見。

  ……

  短短片刻,尊者以迅雷之勢完成交付且抽身離去,徒留滿地修者疑惑不解。

  不過很快,這不解化作詮釋,最終淪為輕聲一嘆。

  釋然的是此局敗的不冤,嘆的是道者手段非常。

  “沒想到陣法之道,竟能做成這樣的事。道友之能為,在下心服口服。”

  東流,同樣也在輕嘆者之列。因為他,也為張逸虛的手段所折服。

  再一聯(lián)想此前張逸虛的承諾,東流忽的覺得此人心思好生縝密。

  “劣者也只是趁機取巧罷了。不過陣法之道,確實遠超非常?!?p>  隨著北辰走遠,隨著靈能潰散,此地天幕陡然揭開,天江臺上再現(xiàn)星辰為伴!

  熟悉的時間流逝之感一瞬涌來,陌生的卻是流逝速度猛然加快。

  不用再看天色他們也都明白,此時正是申時過后,也是逐鹿盛會閉幕之刻!

  臺上眾修在禮讓中齊齊而散,他們不是沒想過趁機作亂,只是勝者已定,就算殺了那人,也得不到勝果。強行出手,也只會落得無常。

  “天兄,記得你的承諾,劣者告退?!?p>  張逸虛看著回過神的東流,俯身一禮而后從容離去。

  張逸虛一走,其旁為張逸虛掠陣的李某人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于是道者目光一斂,看向原地仍在計算得失的儒者,轉(zhuǎn)身離去。

  對東流這人,李佑多少還是心存芥蒂,所以也不愿與其交善。

  至于外圍那位鬼面少女,則在李佑離開后急忙跟去。

  ……

  月色撩人,群星璀璨。原本熱鬧的天江臺上,此時也僅存一人。

  那是一位漂亮如花的姑娘,也是一位眸光燦爛的姑娘。

  只可惜現(xiàn)在姑娘的眼里沒有瑰麗蒼穹,只有岸邊一位站在原地苦苦思索的儒者。

  良久。久到天上星漢移位不知多少,久到修為高深莫測的姑娘突感一抹輕寒。

  “紫姑娘。”

  儒者看著臺上僅存的一人,嚅了嚅嘴角,眼里有星辰浩瀚:“你此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嗯?什么話?”

  儒者身影一轉(zhuǎn),出現(xiàn)在姑娘身前:“為你穿鞋的話?!?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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