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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追夫記

第九十四再得畫卷,喜而泣

宮主追夫記 徐二三 2171 2018-07-23 09:19:38

  送走林蕭玄后柳若云又回到后院,綽綽身影又被釘在了窗上,景明溪再次定立書案前怔怔地盯著身前那一副畫,極力壓制住煩悶心情的他只是眉宇微蹙,面容一如往日,波瀾不興、神情冷峻。

  “怎么了?”柳若云躡手躡腳走到景明溪身旁,柔聲問。

  景明溪看著柳若云瀲滟雙眸,內心稍微緩和一些,無奈說:“畫很冷,但我不明白?!?p>  柳若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微笑著說:“山中有鳥相依偎,河里有魚相嬉戲,萬靈皆有情,更何況是人呢!師弟明白嗎?”

  景明溪依然搖了搖頭,柳若云提起筆站到他身旁仰頭問,“可以嗎?”

  景明溪輕嗯一聲后,柳若云提起筆在那川流不息的江河之上添了一抹墨,緊接著柳若云在畫做旁邊空白處提上了一句話:江河孤帆故人去,在此木亭靜歸來。

  提完字的柳若云對著未干的墨汁吹了吹,抬眸笑盈盈地問:“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很有愛!”

  “嗯!不過為何你要在上面畫咒?”景明溪目光誠懇,正經(jīng)十足。

  聞言,柳若云一頭黑線頓起,心道:畫咒?我還畫符呢!隨手便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畫,你還要嗎,不要送我了?!?p>  就在景明溪遲疑這一瞬,屋外傳來了莫成的聲音,“師父,我回來了?!?p>  “進來吧!”莫成君進屋后再對柳若云道了一聲“師叔?!比缓髮⑹种兄镞f給了柳若云。

  柳若云驚奇,接過纏繞著布料的東西,一邊拆一邊問:“怎么,是給我的禮物嗎?都很久未收禮了呢!她笑容璀璨明媚如光。

  然而打開后卻斂回了笑容,眼中一片水霧,霧氣剎那間聚集凝結成珠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柳若云趕緊抬手抹了眼,生怕淚水掉落下來砸壞了手中的畫卷。

  這是那日無雙燒毀了的畫卷。

  那日她費時一個下午將底圖畫好,便放在了書房,因為她不會著色,所以只能暫時放下,未曾想到那原本該呆在書房的未完畫竟然現(xiàn)在在她手中。

  前幾日,她醉酒兩日之時,景明溪偶去書房,見到桌上鋪設的那副畫。盡管畫未完工,一筆一線柔和一起讓這副畫很是特別,有一種恬靜之美。

  柳若云借錢裱畫那日,他就覺得甚是特別,憶起當年自己作畫不禁搖搖頭,冷--畫作都是冷的。他取來石綠等顏料將這著了色,盡管不知柳若云是怎么畫出的,但著色是不會有問題。

  景明溪將桌上的另一幅圖遞給莫成君,師徒兩人相視一眼,便了解其意,待莫成君離開后,景明溪輕言問:“師姐,我本想……”

  景明溪未說完的話被柳若云的動作打斷了,柳若云突然踮起腳尖,再景明溪臉上輕輕一啄,“謝謝你,明溪?!彼难劬︵咧鴾I花,嘴角卻揚著微笑,一副笑著哭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柳若云的這一輕吻,沒有任何企圖,或許是因為喜出望外導致情不自禁,又或許只是單單表示感謝。

  “師弟,我回房了?!蔽吹染懊飨獞?,便抬腳跑出了后院,只留下身后之人炙熱的視線。

  柳若云將畫卷拿回房中,將屋子掃了一圈,拿著畫卷著比比,那看看,也尋不到懸掛的位置。

  便收卷起它,放在了自己的枕邊。

  小的時候,只要是自己的寶貝,都會放在枕下,感覺這東西被自己的頭壓著,特別踏實,從來不用擔心它會跑。

  可每一次被母親發(fā)現(xiàn)后,柳若云便免不了被母親嘮叨,將東西從枕下取出,放在一個小盒子里,這模式反復上演,直到最后那……結局。

  或許是因為喜得畫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前一夜未睡,這夜柳若云未在輾轉反側了,雖說不是一夜無夢,但至少自己能睡著了,這便是好的現(xiàn)象。

  為了蒼涯山顏面,柳若云在晨間第一聲鐘響后起了床,盡管賀芳尊說讓她去學習琴藝,但她還是打算溜個邊,去聽聽修為心法,或者去看有沒有教導認字的,畢竟還是想知道無雙最后在她手中畫的是什么。

  賀芳尊早便吩咐了下去,告知了眾弟子,那日威風凜凜出現(xiàn)的人是他們的師叔,早年靈犀尊收的外門弟子,德有所成回來指導指導他們。

  柳若云依舊是一身校服裝扮,而授琴先生則是清雅儒生般面容,倆人頷首示禮后,柳若云尋了末尾位置。

  天為蓋,地為席,不,這種描述不對。

  一張幾,古琴置上,弟子席地而坐,晴空萬里。無我之境本利用環(huán)境建的學習之境,屋子甚少,說白了就是一露天教室。

  不過這甚是好,授琴先生撥動琴弦,彈奏一曲后,便由弟子開始演練,然而就在弟子開始之時,柳若云就躬起身子,悄悄地溜了。

  說來甚巧,學習修煉心法之地竟然在琴地之旁,難道用意是讓這些弟子靜心嗎?

  “既然來了,就尋個地方坐著吧?!本懊飨抗馕刺?,仿似對著空氣說著。

  柳若云這時從一顆樹旁探出頭,對眾人訕訕一笑,徑直走到林蕭玄身邊坐了下來。

  林蕭玄將心法書籍遞給柳若云,自己則開始望天、望地、望一切可以打發(fā)時間的東西,待望回視線,卻看著柳若云也盯著他,一陣詫異。

  于是有了倆人悄悄地談論。

  “姐姐,你看我干嗎?”林蕭玄詫異著問。

  “我在看你干嗎?”

  “我沒有干嘛,你怎么不看心法?!?p>  “你怎么也不看?”柳若云反問。

  林蕭玄來了興致,“我不學無術,整個門派都知道,你現(xiàn)在是師叔了,跟我比?”

  “你們就自己看,那不懂咋辦?”

  林蕭玄抬眸瞟了一眼前方的景明溪道,“師叔不是坐那的嗎?不懂就去問,每一個人學的修煉之法不同,所以無法一概而論?!?p>  柳若云表示明白,看來還是必須先去學認字才行,修為心法竟然不講授的,她總不可能拿著整本書去問。

  “有教識字的么?”

  “誰教那啊!又不是小屁孩?!绷质捫腥淮笪虬阏f,“噢~,我知道了,你想教小屁孩。”

  柳若云抬手扶額,內心感嘆林蕭玄碩大的腦洞,而林蕭玄安慰著道:“姐姐,你就當他們是小屁孩就行了,馬上散課,不如我也來聽聽你怎么授課的?”

  “要下課了,那我先走了?!痹捯袈渫?,柳若云便又躬起身子悄悄地溜回了隔壁授琴之地,回到了原來座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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