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顧如許的消息終于傳到了紅影教分壇。
季望舒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陪著等了一夜的蘭舟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讓他說下去。
“教主已經(jīng)快到城門了,看起來并未受傷?!?p> 聞言,季望舒稍稍松了口氣,然,還沒等她將這口氣順暢地喘完,前來稟報的人便急轉(zhuǎn)話鋒。
“但……教主還帶著一個人。”
“誰?”蘭舟皺了皺眉。
“劍宗,沈雖白?!?p> 話音落,季望舒親眼看著這位素來好說話的蘭公子的臉色,跟六月的天似的突然沉了下去。
“蘭公子……”自入教以來,季望舒還是頭一回見他露出如此可怕的臉色,雖不知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但他似乎比紅影教中任何一個人都要厭惡那位犀渠山莊少莊主。
蘭舟咬牙切齒地出了這間屋子:“走,去接教主回來?!?p> 束州城外,顧如許與沈雖白同騎一匹馬到了城門下,沈雖白認(rèn)路的本事顯然比她好,她走了兩日都沒能找到的束州城大門,他一個時辰就將她帶到了地方。
“這就是束州城?!彼噶酥秆矍暗某情T,“我還有些事得立刻去辦,你……認(rèn)得回紅影教的路嗎?”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自然……認(rèn)得?!?p> ……個鬼??!她連分壇大門朝哪開都不曉得好嘛!
他心領(lǐng)神會地嘆了口氣:“算了,我先送你過去吧。”
顧如許看著他翻身下馬,又朝她遞出了手,一時有些怔忡。
“傻看什么,不進(jìn)城嗎?”他仰著頭,直到她將手給他,扶著她下了馬。
“喂,我好歹是個魔教教主,你都不怕我的嗎?你這樣搞得我很沒氣勢?!彼图{了悶了,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對她這個魔頭拔劍相向,或是避如蛇蝎才對,現(xiàn)在的武林正派一個個膽子都這么肥的嗎?
我認(rèn)真地一掌下去,能給你拍成透心涼知不知道?
沈雖白看了她一眼:“你看起來不像是想殺我的樣子?!?p> 顧如許板著臉:“等我想殺你的時候,你再跑嗎?”
他似乎真的開始正兒八經(jīng)地思量起來,半響,認(rèn)認(rèn)真真地答復(fù)了她:“你說得有些道理,就等那時候再說罷?!?p> 顧如許:“……”
喂喂喂,一個武林少俠活得這么佛系真的好嗎?
事實上,沈雖白并沒有機會將她送到紅影教分壇,他們剛踏入城中,蘭舟和季望舒便帶人趕來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著實將顧如許嚇了一跳。
還沒等她開口,蘭舟已經(jīng)三兩步?jīng)_到眼前,抬手就將她身邊的人拍了出去!
“沈雖白!離她遠(yuǎn)點!”
這一掌半點情面都沒給他留,沈雖白撞在街邊的攤子上時,顧如許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她還在恍神的時候,就被蘭舟拉到了身后。
季望舒接了她一把,她回過頭就見蘭舟已經(jīng)拔出了劍,徑直朝著沈雖白刺去,那架勢,怕是恨不得將其就地了結(jié),她嚇得趕緊揀了枚石子掄過去,就在她打偏蘭舟劍鋒的同時,一柄長刃架住了劍鋒,來人狠狠給了蘭舟一腳!
蘭舟抬手去擋,亦被逼退數(shù)步。
岳將影擋在二人之間,將沈雖白拉起來,掃視著在場諸位,當(dāng)看到顧如許時,他冷笑了一聲:“我就說這白眼狼沒安好心,到頭來還是想要你的命!要打是吧,我奉陪到底!”
蘭舟握緊了手中的劍:“好啊,今日新仇舊怨一起算!”
季望舒和身后紅影教的教眾紛紛亮出了兵器,眼看劍拔弩張,顧如許夾在中間一臉蒙圈。
“哎哎哎!停停停!”她攔在了蘭舟面前,“我好不容易把人救回來,你又別給我拍死了!……那邊那個,搭把手!他身上還有傷!”
她從岳將影喊了一句,他才注意到有血從沈雖白衣衫下滲出了,當(dāng)即變了臉色。
“你明明說過不去找他的。”蘭舟沉著臉瞪她,“你現(xiàn)在還護(hù)著他?顧如許,你就這么放不下嗎!”
“你胡說什么啊?!彼牭靡活^霧水,“我就是碰巧遇上了他,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
蘭舟咬牙道:“沈雖白有什么好的,讓你一次次地去見他?”
“我哪知道他有什么……你說沈什么?”她僵了僵,疑心是不是自己聽岔了。
然而蘭舟就在她面前,指著被岳將影扶起來的人一字一句地告訴她:“犀渠山莊沈雖白,難道是我瞎了不成?”
這回,她是徹底愣住了。
眼前的人面色蒼白,看樣子傷口又裂了,血從他肩上滲出來,染紅了月白的衣衫,他有些艱難地抬眼望著她,似乎想跟她解釋什么,可最終什么都沒能說出來。
她像是傻了一樣站在那,似乎將他每根骨頭都瞧清楚了,卻又莫名覺得,她什么都沒想看透,只是磕磕巴巴地問他。
“你叫……沈雖白???”
夏清茗
大型掉馬現(xiàn)場!大西轟的馬甲終于被蘭蘭扒掉了哈哈哈! ——小劇場—— 沈雖白:朋友一生一起走,掉馬也要一起掉! 岳將影:要掉你先掉!別拖我下水! 福利多多讀者群歡迎小可愛們加入!群號:563358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