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午聽到他們的談話冷靜了下來,環(huán)視著烏泗的房間后,轉頭邀辛蕪二人到他家去討論尋找失蹤的烏泗一事。
烏泗現(xiàn)在不在家中,他們也不好繼續(xù)留在這里。
從正門轉道隔壁人家,辛蕪留在岑深的肩上,余光瞥見烏泗和佘午家門口都沒有養(yǎng)盆栽。
他們也是知道城主和她的夫君的故事的那一撥人嗎?
被帶到會客的堂廳中,看到里面的裝飾,辛蕪有些眼熟。
這也是臨江城比較特別的習俗不成?鄰居和鄰居家的裝修都是一樣的?
他們家和隔壁的無相家是同樣的布局裝飾,佘午家的裝飾和烏泗家也是同樣。
“不要亂動,當心又摔了!”岑深伸手接過在他肩膀上站立不穩(wěn)的辛蕪,順手把她放到一邊的茶幾上。
“我怎么可能會摔倒?”辛蕪不高興岑深把她想的這么弱,仍是想要重新回到他的肩上。
這時佘午出去一趟拎著一個茶壺回來了。
辛蕪注意到茶壺里的水是冷的,隨著佘午倒水的動作漸漸冒出熱氣來,一看就是用妖力讓水變熱的。
這樣才對嘛!
家里就佘午一個妖,又沒有保溫.的容器,怎么可能會隨時有熱水呢?當然是現(xiàn)燒的才合理呀!
一人一妖對坐,四目相視,不知從何處說起,一邊的茶幾上還有只小胖鳥在蹦來蹦去。
佘午知道對面的一人一妖是他和烏泗引進內城的,說來他們與烏泗也有幾分恩情在,畢竟要不是烏泗他們也進不了城。
說實話城里的妖族時常就會來個人間蒸發(fā)然后突然出現(xiàn),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就算烏泗失蹤的消息傳出去也不會有誰在意。所以他們說要一起去找烏泗的時候,佘午還是松了一口氣。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他還是聽說過的。只是他不怎么清楚現(xiàn)在的人類要怎么打開話題,離他上一次見到外面的人類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是在玩敵不動我不動的游戲嗎?
辛蕪在旁邊跳了半天也沒看到這兩個家伙說話,也沒誰肯理一下她。
無奈之下只好由她來打破空氣中的寂靜氛圍了。
“那個,那個,你和烏泗家門口都沒有養(yǎng)盆栽哦!”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來做突破口,辛蕪靈光一閃想到了兩家門口都沒有盆栽這個共同點了。
你說兩家的裝飾一樣怎么不問這個?還是算了吧!指不定人家請的是同一家施工隊呢!室內裝修這個話題太敏.感還是不問了吧!
“盆栽嗎?”不是很清楚話題怎么跳到這兒了,佘午想了一下還是說出原因,“我是因為常年不在家,除了滿院子的雜草.我也養(yǎng)活不了什么。說起來我倒是聽烏泗說過一句,他不想養(yǎng)是因為覺得那些盆栽很邪性!”
說這話的時候,佘午的表情很奇怪,他不能理解一個妖族是怎么能說出盆栽邪性這種話來的。
戳了一下岑深,辛蕪示意他把這一點記下來,烏泗本體是烏鴉,對奇奇怪怪的事情有莫名的預感,既然他都說盆栽邪性了,看來城里的變化和盆栽有很大的關系了。
“你是從哪里看出盆栽有危險了!”對于辛蕪習慣性的自說自話,岑深覺得沒有記下來的必要?!叭绻柙哉娴挠形kU,夢姑城主怎么會讓城里還有那么多的盆栽?”
“興許她不知道盆栽有問題呢?哎呀,不要說那些啦,我們應該討論怎么找到烏泗才對,還不知道他失蹤多久了,要是遇到危險那就遭了!”辛蕪一翅膀按在了岑深的手上,其實她是想捂嘴的,又怕岑深嫌棄她一翅膀的毛。
岑深:……
“你們感情真不錯?!辟芪缧α诵?,想到現(xiàn)在了無音訊的烏泗剛上揚的嘴角又垂了下去,“前兩天城門官輪換的時間到了,我就回城了,烏泗倒是跟你們回來后就沒出去了,昨天我還看到他在家中說著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你們兩個?!?p> “這么說來烏泗失蹤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天?”
辛蕪很快就做出了判斷,就是不清楚憑借她小學看的那幾集名偵探柯南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找回烏泗。講真她就記得柯南走哪死哪的死神體質和破了幾百個案.件還是小學.生的不科學時間線了。
“你之前說的用翎羽感應烏泗存在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那還有其他找到烏泗的辦法嗎?”好奇的看向對面的妖族,辛蕪問了一句,得到一個意料之中的回答。
“沒有?!辟芪缫夂喲再W。
如果是在辛蕪曾經生活的地方,她會建議佘午去報警,有人失蹤只要超過了48個小時好像就可以立案處理了呢!在這個世界就算了,且不說臨江城里的官.員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兩手之數,光烏泗妖族的身份就不會有人擔心他走丟.了。要是真的遇上了生命危險,除了親近的人也不會有其他人在意,人生總是變幻無常,妖生也是同樣。
那就等岑深說點什么啦!
佘午沒有辦法不代.表岑深也沒有辦法,辛蕪期待的看向岑深。
“剛才我觀察過烏泗的家,從門口到臥室的路上沒有其他人或妖出現(xiàn)過的痕跡,臥室的被子疊放整齊,屋內也沒有打斗的痕跡。如果不是外面大門是打開的,我甚至以為他只是出門訪友去了。但據佘午以翎羽查探烏泗位置不得可知他應該是落入危險之中了。”
到底是失蹤亦或是烏泗自己離開還是個未知數,可眼前的兩個家伙一致認定他是失蹤了。岑深對烏泗只有幾面之緣,也說不清那是個什么樣的妖族,答應幫忙也只是看在辛蕪的面上,所以他只是簡單說了一下他所看到的的事實。
多的話是一句也不肯說,反而有想走的沖動了。
城中不太平的話不是說說而已,單他們來時路上看到的那只啃石獅子的兔子就已經很奇怪了。
在偌大的城中找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變成原型的妖怪真的挺難的,還不知道會不會碰到其他的事,岑深的想法是明.哲.保.身為上,得想個法子把辛蕪帶回去,要找.人佘午一個就夠了,不用他們兩個對烏泗一點也不熟悉的人幫忙。
關于辛蕪說的教.導之恩還是等烏泗回來后再想辦法報答吧。
果然剛才還是不應該發(fā)呆以至于被當成了默認,岑深在心中嘆惋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辛蕪不知道岑深心中作何感想,她又跑到佘午身邊看著他手上的黑色翎羽,突然覺得這玩意兒和她從前給岑深的本命翎羽好像,難道這個也是烏泗的本命翎羽,不過烏泗為什么會把這個給佘午啊?
“這個翎羽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嗎?”辛蕪想要默默看,佘午眼疾手快的躲過了她的翅膀。
“這是烏泗的本命翎羽,我用秘法可以憑它感應到烏泗的下落,除此之外,只要翎羽完好就代.表他暫無生命危險?!辟芪缡种敢晦D,翎羽就不知道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