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翎羽還有這種作用嗎?
感覺自己被灌輸了新的知識。
辛蕪?fù)笸肆艘徊剑凰皇钦?jīng)妖族出身所以連這種常識也不清楚。
希望翎羽沒有其他作用,不然讓岑深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看她呢!
快速掃過岑深此刻的面部表情,很好,沒有特殊反應(yīng),顯然他對佘午說的話沒有任何意義。辛蕪繼續(xù)和佘午說著話,假裝剛才心虛的人不是她。
“烏泗失蹤前沒有任何預(yù)兆,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就我們目前所知推測他要么是已經(jīng)被帶離臨江城要么仍藏身于城中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闭f出來的仍是老調(diào)重彈的話,佘午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去出城的那條路上找找有沒有什么線索?!?p> 言下之意就是城內(nèi)探查的活就交給他了。
佘午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昨日城主傳來的消息中說到城中近來不甚太平,恐生事端。
也不知道辛蕪哪里入了城主的眼,還特地在消息末梢提了一句要對她照看一二。既然城主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他當(dāng)然要秉承城主的意志。更何況眼前的一人一妖不是一般的弱,真讓他們到城里去找人,他還擔(dān)心烏泗沒找到反而把他們兩個給賠進去了。
還是讓他們順著出城的路仔細查看吧!
出城的那條路同進城的不是一條,同樣有妖族在那里看守。早些年的時候出城還必須有城主的手令才行,現(xiàn)在就不需要了。守在那里的妖族可不是陸龜一流能與之相比的,那才是實打?qū)嵉拇罄屑墑e的人物。
人家是從建城之初一直活到現(xiàn)在的,也就是這幾年在城里待得無聊又不想出城,才跑去路口當(dāng)個城門官。自打他當(dāng)上城門官后出城就不要城主手令,改成講故事了。每個想要出城的人都得給他講故事,講的故事不好聽不給過,講的太好聽就要再講一個。
他實力強也沒人反駁他,其實最重要的是沒什么想要出城。
聽說他從上任那天起到如今他只聽過一個故事,放走了一個人。
辛蕪附在岑深的耳邊小聲的解釋著,岑深對城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不像她跟在夢姑城主的身后該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到是在出城的路上找線索,岑深也不多話,抱起辛蕪對著佘午行了個變了樣的拱手禮。
“那事不宜遲,我與阿蕪就先走一步了,若是有消息了我們還在你家中匯合?!?p> 丟下一句話,不待佘午說些場面話,岑深轉(zhuǎn)身就走,跟后面有狗攆他似的。
我還沒來及說話,怎么就走了?
到了門口,辛蕪才驚覺岑深的動作怎會如此之快,然而她又被困在衣袖里說不出話來了,這次岑深沒有要她指路了,出城的路和進城的路恰好是兩個方向,筆直的一條大路兩邊連戶人家都沒有,非常的好走,壓根就不會有走錯的風(fēng)險。
黑漆漆的衣袖里什么也看不見,耳邊是岑深走路時發(fā)出的細微聲響,空曠的就好像世間只有他們一人一妖。
害怕,很害怕!
這個世上有個非??植赖牟“Y叫做幽閉恐懼癥。
辛蕪有種自己正在犯這個病的錯覺。
好在又走了幾步路,岑深終于把她從袖子里放了出來。
還沒想好要怎么勸服岑深改掉動不動把她往袖子里裝的壞習(xí)慣,辛蕪就發(fā)現(xiàn)眼前狀況不對??!
才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自然是不可能這么快就到了大佬鎮(zhèn)守的地方。
而岑深之所以停下來,完全是因為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前進路上的烏鴉。
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感覺不到了的烏鴉看上去有一人高,腹部被一根綠色藤蔓穿透,紅色的血液在他黑色的羽毛上不怎么顯眼,倒是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的血坑。不得不說妖族生命力就是格外頑強,留了那么多血還有一息尚存,大概還有救。
這算不算得來全不費工夫?
大概率可以推定這只烏鴉就是他們要找的烏泗了。
當(dāng)然也還有小幾率表明他不是。
岑深攔住辛蕪沒有讓她湊上去查看一二,要是地上的烏鴉來個死前絕殺,那她還要不要命了?
“他是烏泗嗎?”岑深問。
“咦~我不知道啊!”辛蕪是真的不知道。
她內(nèi)心還是個人類,又怎么能分辨出一只全身都是毛的鳥類是什么人呢?
“我們就不往前走了,直接把他帶回去給佘午認一下吧!”辛蕪比較了一下烏鴉和她的體型,這種力氣活還是交給岑深好了。
問題是烏鴉肚子上的那根藤蔓,拖動烏鴉的時候勢必會動搖藤蔓,到時給烏鴉傷上加傷那就不妙了。
不管他是不是烏泗都不能再給他補刀呀!
“他的傷太重了,恐怕暫時動彈不得?!贬畈毁澩潦彽脑挕?p> 他只遠遠看上一眼,也能從烏鴉身下溢出的血跡也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
“那要不我們一個留在這里看著他,一個回去給佘午報信怎樣?”辛蕪瞧著地上的血,覺得再不給烏鴉止血可能他就要流血而亡了,妖族也沒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
她用飛的可比岑深跑快多了,期待的看著岑深,只等他一句話,辛蕪就立馬使出吃奶的勁往佘午家中飛。雖然目前她屬于卵生動物是不喝奶的。
“不用?!贬钤俅尉芙^了辛蕪的建議。
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竹哨,放在嘴邊吹響哨音后,他才對辛蕪解釋道。
“竹哨是無相先生給我的,只要在他附近吹響竹哨他就能盡快趕來?!?p> 她怎么不知道岑深還有這個,話說回來古人的衣袖真的能放好多東西呀!
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岑深的袖子,辛蕪很想在袖子里面翻翻看里面還有些什么,不過里面太黑還是算了吧。
“那我們就在這里干等著嗎?要不要給他上點藥啊?總覺得他快要死了?!?p> 辛蕪視線轉(zhuǎn)到地上烏鴉的身上,沒有往前湊。
嘖嘖,肚子上破了個洞,想想都覺得疼。
畫面轉(zhuǎn)到無相那邊。
佘午還是去找城主報備了烏泗失蹤一事,恰好無相也在城主府中。就稍微耽擱了一下,沒等城主說明要不要派人一起找烏泗,他們就聽到竹哨的聲音了。
“聲音好耳熟?!辟芪缒窦毬?,哨音轉(zhuǎn)瞬即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聽錯了。
無相抬頭看向西邊,那是出城的方向,岑深他們就在那個方向。
“我聽到哨音了?!睙o相扭頭對夢姑城主說道。
“你把竹哨給岑深還是給阿蕪了?”夢姑是知道無相的那個竹哨的,就是不知道他給誰了。
“自然是阿偃了,難不成還給小丫頭不成?”無相站起身,就小丫頭那個鳥樣連人形都沒有,給她竹哨她也不會用。
“竹哨?是岑深他們出事了嗎?”佘午臉色霎時間就變得慘白,聽到城主他們討論的話,他也知道哨音是岑深他們想辦法發(fā)出來的。
他本想讓他們做些簡單的事,沒想到竟是直接把他們推到危險之中了嗎?
“想知道去看看不就行了!”
不是很適應(yīng)佘午脆弱的心態(tài),無相第一個走出去,夢姑緊隨其后。
佘午看著他們的背影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