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功法開始導(dǎo)化那股能量,能量被引導(dǎo)后并不是化成靈力,而是直接進(jìn)入任破曉的血肉,改造他的身體。
這一變化大大出乎了任破曉的預(yù)料,據(jù)他了解,無名功法似乎并沒有煉體的這一功效,想要煉體的話還得單獨尋找一門功法。如果不是無名功法的作用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該綠色能量自發(fā)造成的。
任破曉欲哭無淚,這種改造對他的身體只有好處,但卻讓他有些苦笑不得。
他的身體經(jīng)過金色果實的改造已經(jīng)很強大了,雖然比起被廢前還差了不少,但這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著。這次在沖動下服食了冥靈樹葉,樹葉突然又一次沖刷他的身體,令他措手不及。
這是要把他往神獸幼崽的方向上進(jìn)化??!
體內(nèi)的力量在漸漸復(fù)蘇,他的骨骼、血肉、皮膚等身體結(jié)構(gòu)不停的被綠色能量沖擊與強化,甚至連上一次在斷魂崖使用靈魂秘術(shù)時留下的創(chuàng)傷也在這一刻被徹底修復(fù)了。
“啊……”任破曉一聲長嘯,好久沒這么痛快過了,久違的力量終于回來了。
一聲大吼響徹在這山洞間,回蕩許久。骷髏心里咯噔一聲(雖然他并沒有心),他想阻攔都阻攔不了,任破曉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不遠(yuǎn)處,正在激戰(zhàn)的三人一獸聽到聲音后停止了手中的戰(zhàn)斗,分散開來,同時回過頭,都是一臉的懵b與震驚。就連在戰(zhàn)斗中一直緊繃著臉,始終面無表情的兩個黑袍人此時也是張大了嘴,一副看見了怪物的樣子。
這是怎樣一個怪物?。∷ㄋ┡粭l破爛的衣袍,身上的皮膚與頭發(fā)等都是屎綠屎綠的,綠的晶瑩、綠的透徹,連身體里面的血管與脈絡(luò)都看得清,活生生一個翡翠玉石成了精的妖孽。關(guān)鍵是它(他)手中還拿著一條大骨棒,正向他們走來。
“大哥,難道靈族復(fù)蘇了嗎?”一個黑袍人瞄了一眼任破曉,顫聲道。
另一人仔細(xì)看了任破曉一眼,低聲道:“不,我看它(他)這樣子更像是上古綠魔……”他從這個人形生物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壓力。
只有曹尼瑪還算比較淡定,他那兩只如火炬般的大眼珠子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肩膀上盤著的白蛇也是頗具靈性的偏著頭,奇怪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個“怪物”。
任破曉此時的狀態(tài)非常好,渾身的精氣十足,他感覺他一人就能將對面四個人全部干翻。他在現(xiàn)身的那一刻示意骷髏隱在一邊,那意思是“我一人足矣?!?p> 但是他卻也不傻,他不想真?zhèn)€同時受到來自四個人的攻擊。而且他也深知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境界與肉身不相符。他的肉身經(jīng)過金色果實與綠葉的雙重改造已經(jīng)相當(dāng)強大了,一拳下去甚至能轟碎一件下品靈器。但他的弱點也是相當(dāng)明顯,那就是境界太低,此時他的境界才是練氣七層。哪怕他現(xiàn)在只有筑基初期也不至于如此尷尬,換做以往他強大的時候哪會如此顧忌,直接就上去干。
因此他扛著骨棒大喊一聲道:“尼瑪兄,我來幫你了?!?p> “尼瑪?!比齻€人同時暗罵。
兩個黑袍人罵的是:“尼瑪,果然是曹尼瑪找來的幫手?!币运麄儍扇藢Σ苣岈?shù)牧私?,這貨就算是與太古金龍為伍他們都不奇怪,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來了一個疑似是靈族或者綠魔的人形生物。
曹尼瑪心中更是十萬頭c泥馬奔騰而過:“哪里來的綠魔,你tm認(rèn)識我嗎就亂喊我的名字?”今天這黑鍋他算是背定了。
“我不認(rèn)識他?!辈苣岈敽谥樥f道,然而剛一說完他就后悔了。他要是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豈不是欲蓋彌彰、不打自招嗎?
果然,兩個黑袍人皆是一臉的不信。
“尼瑪兄別怕,我來了!”只見任破曉一聲怪吼,如同妖魔附身一般,一頭綠油油的長發(fā)在身后狂舞,只一瞬間他就出現(xiàn)在一個黑袍人身前,速度快的嚇人。
轟!
他一骨頭棒子砸下去,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腦袋就被砸成一攤爛泥。
“二弟……”另一個人只來得及呼喊一聲,任破曉的骨棒又破空而來,直接揮向他的腰間。
“當(dāng)”白骨棒與鐮刀碰撞,在鐮刀上擦出一絲絲火花。任破曉的攻速太快了,那人只來得及抬起鐮刀招架,然而卻只堅持了片刻,鐮刀便咔嚓一聲斷成兩半。骨棒像是有幾萬斤重,那人直接倒飛了出去砸在一塊巖石上,他的虎口被震裂,渾身骨頭也不知斷了多少根。
短短三息時間,只用了兩招,那兩個黑袍人一死一重傷,肉身強大后竟然恐怖如斯。任破曉在欣喜之余對自己的修煉之路也有了新的理解,以前他修煉的時候主要是針對練氣,忽略了肉體。這也是他在與任星宇大戰(zhàn)時雖然境界較高,但卻在被近身后直接失利最后被廢的主要原因之一。不得不說,當(dāng)時任星宇的肉身已經(jīng)強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僅一個照面就轟裂了他的一件法寶。
“呀!我的法器!”任破曉大叫,剛才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竟然砸斷了那把鐮刀。那鐮刀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還是成套的法器,現(xiàn)在卻被他毀掉了一把。
“哎呀呀……”任破曉無比心疼,感覺跟掉了自己一塊肉一樣,在他眼里這件鐮刀儼然已經(jīng)成為他自己的了。
“你怎么這么沒用,連我的武器都保護不好?!比纹茣砸婚W身出現(xiàn)在那個黑袍人身前,埋怨道。
“啊噗……”那人又猛噴了一大口血,他被氣得肝疼、腎疼,碰上這種兇殘而又貪心兼帶臉皮巨厚的惡魔,他也是無語了。他恨不得馬上一頭撞死了事,免得還要受這綠魔的侮辱。
“砰”任破曉不再多說,一腳將其腦袋踩爆。
“曹尼瑪是吧!我主意你很久了,快來受死吧!”任破曉突然轉(zhuǎn)過身,用骨頭棒子指著曹尼瑪,傲然道。
曹尼瑪平靜的看著任破曉,他面色陰沉,冷靜如水,道:“剛才一直躲在暗地里的人就是你吧,鬼鬼祟祟的,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天使。”任破曉一步一步走向曹尼瑪,肩上扛著骨頭棒子,一副吊兒郎當(dāng)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這是在戰(zhàn)斗。
聽到“地獄”這兩個字,曹尼瑪眼中突然寒光一閃,然后又冷笑道:“天使?你可知道什么是天使?”
“上天派來的使者?!比纹茣孕趴诤a,他根據(jù)骷髏以往的回憶開始胡說八道,“我來自天堂?!?p> 曹尼瑪眼皮登的一跳,心中無比駭然,先是“地獄”然后又是“天堂”,即便是以他的定力也感覺心臟不夠用了
“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又是地獄的,你丫的到底是哪兒的,你又到底是誰?”
任破曉放下骨頭棒子,似乎是有點累了,他滿口放嘴炮道:“天堂與地獄不分家,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間。老子是天神院,一代天尊座下第三萬六千五百九十八代首席大弟子,號稱翡翠之祖,遠(yuǎn)浪真人是也?!彼樦俭t平日里給他灌輸?shù)哪切盎貞洝辈煌5膩y說,說得連他自個兒都差點信了。
曹尼瑪心中又是咯噔一聲,但他臉上卻迅速恢復(fù)了冷靜,道:“你一個天神院的人不呆在天宮里修煉,跑到這兒來干什么?”
任破曉道:“你們能來我問什么不能來,我?guī)煾刚f了,這里有大機緣,他想讓我得到。正好藉此機會也體驗下界的生活,感受下下界的人到底有多么垃圾?!?p> “大機緣,什么機緣?”曹尼瑪若有所思的問道,他眼中放著光,只不過卻是冷光。
“你問的太多了?!比纹茣园寥坏?,不屑于回答他的問題。
任破曉轉(zhuǎn)而又道:“來自下界的辣雞,快來受死,我今天心情好,或許能留你一個全尸?!?p> 曹尼瑪臉上更冷了,他輕聲笑道:“我看你的修為也不過才煉氣期,連筑基期都不是,你是從哪里來的自信,還想取我的命?”有些人越是笑的時候就越是猙獰,曹尼瑪無疑就是這種人。
一個人的臉是不是也經(jīng)常以不同的形式在轉(zhuǎn)變。
說著他全身的修為驟然爆發(fā),一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將他頭頂?shù)氖诙紱_了一個大洞。
山洞間,猛烈的氣流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熾熱感席卷而來,周圍的山石全都在這一刻砰的一聲崩碎成粉末。
任破曉被這強大的氣流逼退了兩步,巨大的壓迫感讓他渾身冷汗直冒,那是來自一名結(jié)丹期強者的威壓。他萬萬沒想到曹尼瑪之前一直都在裝蒜,之所以會跟他磨嘰下去只是為了進(jìn)一步摸清他的底細(xì),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實力當(dāng)然不想再繼續(xù)廢話。
實力,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能夠橫行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至于身份地位什么的都只是輔助,別說是天尊的弟子,今天就算是仙帝的兒子來了曹尼瑪也要弄死。沒有什么敢不敢,怕不怕的,有的只是想或不想。更何況任破曉的這個身份還是假的,全是他吹出來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