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昨夜又春風(fēng)……
應(yīng)該說是小樓昨夜感冒了……
白有墨因為洗涼水澡的關(guān)系,竟在這種天氣著涼感冒了,渾身乏力,打不起一點精神。
以至于女子起床時臉上頗有怨色。
白有墨暗嘆躲過一劫,自身精神上的純潔得以幸存,只不過文大郎通過三千美卷表示不滿。
“這有什么不滿的……一個人在旁邊看著,你不嫌膩歪,我還惡心呢……”白有墨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反擊。
【轉(zhuǎn)告:你可知一次多難得啊……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p> 白有墨哼了句:誰叫你身子骨這么弱,竟然被井水一沖就著涼感冒,真是的。
女子和白有墨起床時天還未亮,二人要洗漱,做早飯,還要發(fā)面,做好燒餅之后挑到早市去賣,所以必須要早起。
白有墨見女子刷牙時用手指沾了點藥粉,然后用一種很粗糙的木質(zhì)毛刷刷了起來。
“這個時候竟然就有牙刷了嗎?我還以為他們不刷牙呢……古人的智慧確實是很強大的……”白有墨在疑惑間也拿起毛刷刷起牙來。
白有墨不懂的東西就問三千美卷,讓它問文大郎,所以一切都很自然……
只是白有墨有些感冒,感覺身子有些疲憊,但并沒有大多影響,只是做餅的速度慢了些,女子在粥還在小火爐上的時候也幫著做燒餅,等粥快熟了,燒餅也做了大半,順帶熱了下昨夜的雞湯,這次女子沒有給白有墨盛湯。
白有墨當(dāng)然知道是為什么,很識趣的自己拿碗。
女子道:“快吃吧,昨日燒餅賣的不錯,今日本想多做一下,可惜怕你身子不行。”
一語雙關(guān),聽的白有墨渾身不自在。
【含淚轉(zhuǎn)告:唉……男人被說不行……還有什么比這更慘的嗎?】
“只是一時著涼,怎么會不行?今日燒餅按昨日的配方多做一些!我必然全賣完!”不蒸饅頭蒸口氣,白有墨自是不服。不是不行,只是不愿而已。
女子白了白有墨一眼,三下五除二,很快的把粥喝了,跑去繼續(xù)做燒餅。
白有墨喝了些粥之后感覺身子好多了,一鍋鍋的燒餅出爐,涼了一會兒之后白有墨就把燒餅放進擔(dān)子里。
做完這些,天微微有些亮,白有墨挑起擔(dān)子跟女子打了聲招呼之后就從打開院門去街市。
“怎么鄆弟兒早上不賣梨的嗎?”白有墨以為鄆弟兒會在路口等他呢。
【天還沒亮吃梨的有幾個???你問這種問題是不是傻?】
白有墨細想:“也對,早上起來感覺有些冰冰冷的,誰還愿意吃冰冰冷的東西?可是人家想吃什么就什么吃我們也管不著……”
可白有墨還是來到了鄆弟兒家門口,他朝屋里喊了一句:“鄆弟兒,在不在?”
沒有人回答,白有墨走進屋子里,又叫了幾句。
“大郎啊!我兒子去采梨了,找他有事嗎?”屋子里傳來聲響,聲音比常人說話聲要小很多,聽上去很虛弱。
白有墨好不容易才看清一個人躺在屋子的破床上,可天色不太亮,能見度不高,自然看不清具體容貌,白有墨道:“沒什么事,就是想讓他幫我收下錢而已?!?p> “這就不巧了……他說昨兒托大郎你的福,梨子賣的不錯,今天想多采點梨,中午跟你一起去擺攤?!碧纱采系娜寺曇粲行┨撊酢?p> 白有墨從擔(dān)子里拿出六個燒餅,放在一旁的破木桌子上,說的好聽是桌子,其實也就是幾塊爛木頭拼在一起而已,白有墨對鄆弟兒父親道:“這樣啊,我昨兒跟鄆弟兒說好了用燒餅換梨的,叫他給我留些脆梨,挑個大的,我娘子要吃,燒餅我就放這桌上,先去忙生意了?!?p> 鄆弟兒父親嗯了一句。
白有墨離開鄆弟兒家后邊想著去哪里擺攤,想了想,終究還是決定去昨天的西街,他還希望是原來的位置,打算蹭昨日的一波熱度。
白有墨來到西街的時候,西街上攤販多了不少,有賣粥炸油條,餛飩水餃,還有些一些賣肉湯的,無雙小饅也在,但是卻不見包圖子,白有墨猜想包圖子應(yīng)該是去別處賣包子了,想暫時避開自己,等自己忘記這回事再來賣。
“只是兩屜包子而已,有必要這樣躲我嗎?真是什么人都有……”白有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白有墨來到昨天的位置,他望見周圍有些人的目光迎向他,應(yīng)該是在等他,他對里面的幾個人稍微有點印象。
白有墨放擔(dān)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三步外的地方竟然有個白圈,像人的輪廓,似乎是鎮(zhèn)屠昨日倒在地上時的姿勢,地上有灘血跡,幾只蒼蠅在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血跡雖有意被沙子掩埋起來,但還是能看見一些痕跡。
白有墨一放下?lián)?,那些人就圍了上來?p> “給我一套燒餅!”
“我也來一套!”
“我!先給我!”
場面瞬間混亂!白有墨感覺里面不乏順手牽羊之輩,他看見一個人一手拿著燒餅,一手付錢,還一只手在擔(dān)子里拿燒餅,人怎么可能會有三只手?
“想吃燒餅的就排隊!一個個來!不排隊不賣!”白有墨大吼一句,把擔(dān)子里邊蓋燒餅的白布扯好,然后用兩個籮筐遮蓋住擔(dān)子。
排隊開始后,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是人少了一些,白有墨估摸著估計是想順手牽羊的人見沒希望了,就離開了。
白有墨把收的錢放到綁在身上的布袋里,他知道‘行水’汁液沒剩多少了,下次燒餅可能就賣不了這個價錢了。
幾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在街角拐角處盯著白有墨,似乎在商量著什么。
“聽附近的人說,好像鎮(zhèn)屠大哥就是因為要殺這個人而被提轄就地正法的!”
“我們一定要殺了這個三寸釘,為鎮(zhèn)屠大哥報仇!”
“為什么我們不是去干掉提轄為鎮(zhèn)屠大哥報仇呢?”說這句話的人被其余幾個人圍毆了一頓。
“打的過提轄我們還用找這個小子嗎?冤有頭債有主,兄弟情義比天大,不報仇別人會說我們不講義氣,我們固然要講義氣,可也不能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提轄我們是不能去找的,就拿這個小子意思意思得了……”
正在賣燒餅的白有墨無緣無故打了一個噴嚏,他認為是自己的感冒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