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輪端著一盆松柏盆景從屋里走了出來,盆景上很怪異的開著一朵雪白的花。日輪把盆景放到桌子上用手輕彈了一下白花,白花直接飛了出去,日輪用手指沾了點(diǎn)茶水彈向還在空中飛旋的白花。白花瞬間化成粉末,粉末如瀑布般散落下來。粉末慢慢地化為一個(gè)人,低垂著頭,黑色長發(fā)遮臉,白色長裙垂地。袁覺站起身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回頭瞪著木魚說道:“這是美女?!活脫一貞子!”木魚一臉的淡然的說道:“扎馬步啊?!痹X都快哭了,說道:“我能跑嗎?”木魚笑著說:“腿還是你的嗎?”袁覺癟著嘴說道:“你把我燉了吧?!痹X低著頭捂著臉說道:“我怎么就信著你們倆,傻了吧唧的就跟來了,這一路上把我嚇了個(gè)半死。你們是怕我死不透啊,又整出個(gè)女鬼貞子。”這時(shí),女鬼慢慢抬起頭,頭發(fā)向兩邊分開露出了臉,她滿臉欣喜地看著低著頭的袁覺。木魚大聲嚷嚷著說道:“美女?。≡X快看,大美女過來了!”袁覺沒好氣地說道:“一邊兒去!少跟我提美女,少坑我?!痹X正在那兒嘟嘟囔囔呢,忽然感覺有什么飄到了他的眼前,袁覺放下手,抬起頭看見“貞子”站在他的眼前,袁覺一聲驚呼:“我的媽呀!”連退數(shù)步,險(xiǎn)些摔倒。袁覺捂著心臟,一臉的扭曲。“貞子”又向前走了幾步直接撲到袁覺身上,緊緊抱著袁覺。這一抱讓袁覺感覺全身和過電一樣,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身體挺的和根棍兒似得。袁覺閉著眼嚎道:“快來個(gè)人把她弄走!”木魚悠閑地坐在那兒喝著茶和沒聽見一樣。日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樂暮,放開他.不然我還把你封印了?!睒纺簯賾俨簧岬姆砰_袁覺,眼睛還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袁覺。袁覺迅速奔到木魚的身邊問道:“我剛才算不算鬼上身?”木魚說道:“要不是日輪勸著,你這會(huì)兒都鬼騎脖兒了?!蹦爵~瞅了一眼正摸著自己脖子的袁覺說道:“你沒見那姑娘俊俏的小臉蛋和那含情的小眼神兒?”袁覺直搖腦袋,說道:“沒敢看,我怕她沖我翻出一雙大白眼。真是陰風(fēng)陣陣,我現(xiàn)在就感覺我脖子后面冒涼風(fēng)。”木魚說道:“你倆就和抹了果醬的兩片面包。”袁覺一臉的莫名其妙,問道:“你說什么呢?”木魚指了指袁覺的后面,袁覺一回身嚇一哆嗦,悄無聲息的樂暮幾乎貼著他站在他的背后。
袁覺這下是看清樂暮的長相了,長的不是一般的好看,樂暮抬著頭癡癡地看著袁覺,袁覺被樂暮看的有些不自在,樂暮忽然伸出手去摸袁覺的臉,袁覺本能地一躲但還是被樂暮的指尖劃到,被樂暮的涼爪子冰的一激靈。袁覺抓住樂暮的手腕說道:“第一次見面還是握手吧。”袁覺輕握了一下樂暮的手,袁覺很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是樂暮?”樂暮眼里閃動(dòng)著欣喜,聲音有些顫抖:“你……你記得我?”袁覺說道:“我沒那么好的記性。是日輪告訴我的,不過你還真是個(gè)美女?!痹X看了一眼正在摧殘樹葉的木魚回頭對樂暮說道:“不管你和我以前有過什么瓜葛到今天就算結(jié)束了,你可以離我遠(yuǎn)點(diǎn)了。”樂暮像沒聽見一樣,還對袁覺露出甜甜的笑容。樂暮對眼前的這個(gè)男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不再躲他,還很溫柔的和她說話,甚至說她美,這是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事,這讓樂暮有了比從前多出一百倍的幸福感。樂暮的笑讓袁覺一愣,他都懷疑自己剛才給樂暮念贊美詩來著?木魚一拳打在袁覺的后腰上說道:“你怎么那么薄情呢?人家和只蒼蠅似得追著你這顆臭雞蛋到處跑,你怎么一點(diǎn)不領(lǐng)情啊?!痹X捂著后腰說道:“你說你這都是什么比喻啊?”木魚哼了一聲說道:“我說的文言。白話說你倆就是蒼蠅見著屎了?!痹X瞪著眼睛說道:“屎?!你說這女鬼是蒼蠅我沒意見,你怎么說我是……,得了得了,你還是說文言吧。”木魚說道:“你早認(rèn)了不就得了,非讓我把你的真面目說出來?!痹X說道:“我錯(cuò)了。我也是沒記性,都多少回了,你把我踩坑里不再跺上兩腳,你能歇心?我還瞎搭什么話啊?!痹X邊說邊拽自己的衣服,感覺衣服好像掛樹上,袁覺拽了兩下,感覺還掛著。他回頭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卻看見樂暮偷偷的拽著他的衣服,樂暮那含情的小眼神和袁覺正對上。袁覺這個(gè)崩潰啊,他指著日輪說道:“誰同意你把她放出了的?你……你趕快把她放回花里去!不,不能放回花里了,放仙人球里去?!比蛰啌u頭說道:“她只寄放這我這兒,我是暫時(shí)替你保管。你來了,就沒我事兒了?!痹X說道:“不帶你這么玩兒的,我什么時(shí)候在你這存了只女鬼?”木魚說道:“這是你的風(fēng)流債?!痹X急的直結(jié)巴:“誰……誰,誰的風(fēng)流債?我是一正經(jīng)人?!蹦爵~一臉鄙視的說道:“哎呀,你不怕遭雷劈?”日輪拍了拍袁覺的肩膀說道:“還有些時(shí)間,你到處看看吧,這里畢竟是你前世的住所,然后我?guī)闳ヒ娎蠋煛!痹X剛要問老師是誰,日輪沒給他機(jī)會(huì),說道:“你不用問,問了我也不會(huì)告訴你。到你知道的時(shí)候自然會(huì)知道。”袁覺被噎了一下,說道:“我真懷疑,我上輩子和你是兄弟?”
袁覺和粘在他后面的樂暮走進(jìn)房子了,袁覺盡量去忽略樂暮的存在,但樂暮在后面一緊一松地拽著他的衣服讓他想發(fā)火,但是樂暮畢竟是一女的,就算是鬼也是個(gè)女鬼。袁覺絕不是個(gè)脾氣暴躁的人,對于討厭的人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但是樂暮就有這本事能讓袁覺不由自主的火冒三丈,這和木魚正好相反,木魚不管怎么氣他,擠兌他,袁覺都?xì)獠黄饋?。每次都是木魚挑起事端但每次都是袁覺先服軟,先去討好木魚。袁覺就當(dāng)自己的衣服掛樹上了。
袁覺被樂暮扽著衣服扽的實(shí)在心煩,袁覺使勁兒拽了一下衣服,他本想把自己的衣服從樂暮的手里拽開。但是他想錯(cuò)了,他不僅沒把自己的衣服拽出來,直接把樂暮從后面拽到了前面,樂暮忽然飄到他眼前把袁覺嚇了一跳,樂暮手里依然攥著他的衣服,袁覺的衣服擰巴著,袁覺嘆了一口氣說道:“怎么?你長在我衣服上了?”樂暮也楞了,她也很意外會(huì)忽然跑到袁覺的前面,樂暮吃驚地看著袁覺惱怒的臉,樂暮隨后給了袁覺一個(gè)羞怯的笑容。袁覺盡量讓自己平靜地問道:“我上輩子給你許諾過什么?”樂暮搖搖頭。袁覺又問道:“我上輩子非禮你了?”樂暮連搖頭帶擺手的說道:“沒……沒有?!痹X無奈地說道:“那你和塊年糕似得粘著我干嘛?”樂暮小聲地說道:“只要能讓我看見你就好?!痹X說道:“你現(xiàn)在看見了,好了吧。”袁覺想把自己的衣服從樂暮的手里拽出來,但是拽了兩下沒拽開,袁覺一使勁把自己的衣服從樂暮的手里解救出來。樂暮還要去抓他的衣服,袁覺一指樂暮說道:“你不許再碰我的衣服?!蹦爵~從旁邊飄過來一句話:“只許看,不許碰。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