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錦袍上,血跡斑斑,雖然上好的錦袍幾乎被撕得破爛不堪,但花夢霓還是看出了此人所著衣物之華貴。
這不是一般人可以穿的,此人的身份,肯定不會簡單。
男子臉上的血液已經(jīng)干結(jié),說明此人中毒潑久,在看看那條狀的棉袍,說明在毒侵肺腑之前,男子肯定經(jīng)過了長途跋涉,而且男子衣物雖然破爛,但靴子上卻無半點沙粒,只有些許的土壤,說明此人中毒并不在此,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
甚至,在中毒后之所以會出現(xiàn)再此,恐怕是有人一路護送,而到了此地后曹了埋伏,這才狼狽至此!
況且仔細(xì)看,男子的衣物上還有刀劍的劃痕,便證實了她的猜測。
離炎峰最近的除了南嶺,便是北鳴。
最近,北鳴國幾位皇子的戰(zhàn)爭更是層出不窮,其戰(zhàn)況激烈到就是周邊地區(qū)都略有耳聞。
直直的望向男子血紅的臉。
希望,會是如她所想的那樣吧。
“將火靈草再截一段來。”花夢霓吩咐。
佐佐默默不語的將一切做好,而后恭敬得遞到花夢霓面前。
接過,用刀將火靈草切開一道口子,而后不顧滿手的草藥汁,花夢霓粗魯?shù)膶⒛凶泳o閉的嘴邊掰開,一股腦將藥汁喂進男子的嘴里。
起初,男子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外吐,再見男子第三次將自己喂進去的藥汁吐出口,花夢霓隱隱有些惱怒。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拍在了男子的頭上。
“若是不想死,就把藥吃進去!”
“主子,屬下來扶著他吧?!币娀▔裟迵岬贸粤?,佐佐將手中的盒子放于一旁,用手輕輕沾了些藥汁在手上后,這才將男子攬了起來。
有人幫忙,花夢霓瞬間輕松了許多,而后再次擠出剩余不多的藥汁喂進男子的嘴里。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花夢霓的話,男子這一次果然沒有再將藥汁吐出來,乖乖的咽了下去。
待喂得差不多了,花夢霓又將剩下的火靈草取出,而后吩咐佑佑給男子清理干凈臉后,這才將藥汁涂在了男子臉上。
因為中毒的原因,男子的臉其實有些水腫,剛剛有血液遮擋還不大看得出,此刻被佑佑清理干凈后,一張泛著慘白的胖臉便映入眼簾。
“噗嗤!”佑佑一個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因為此刻這男子實在搞笑,原本看著俊俏的臉硬生生的胖了一圈不說,被花夢霓粗魯?shù)纳贤炅怂幰院螅膊恢遣皇撬腻e覺,她只覺男子看起來就像那唱戲的戲子一般,將臉涂成了大花貓。
佐佐也想笑,但矜持的性格使得她默默將頭轉(zhuǎn)向了一旁,以此來掩蓋自己裂開的嘴角。
花夢霓到是直接,知道自己手藝不好,也不害羞,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示了此人此刻成功的把她也逗笑了。
三人經(jīng)過一番收拾后,將男子放于一旁的地上躺著,凈好手后這才開始享用本該已經(jīng)吃完的午飯。
佐佐心里還惦記著那顆被浪費了的火靈草,因此一直心不在焉的往盒子上瞅。
“藥咱們可以再找,但人可就不一定了?!被▔裟蕹灾掷锏臇|西,平靜的道。
“主子是說,此人比那草藥還有價值?”佐佐不解的問。
“他國皇子,你說呢?”花夢霓滿是算計的眼看向一旁躺尸的男子。
“主子的意思是……”結(jié)合男子不凡的穿著,佐佐一下子想通了什么。
“八九不離十?!?p> “那真是太好了!”一瞬間,佐佐原本郁悶的心情一掃而光,興奮的啃著手里的食物。
“佑佑,你今日烤得兔肉格外鮮美?!?p> “是么?”佑佑疑惑的啃了一口手中的肉,發(fā)現(xiàn)和平時并無兩樣。
但既然是夸她的,那她受著就是。
不過,為何她總覺得主子與姐姐今日都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