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進倉庫,面前只有堆積如山的快遞,而左側(cè)則有一條打通的空間。
楚天猛打方向盤,車子的輪胎喇著地面轉(zhuǎn)向了左側(cè)。
七八個人坐在左側(cè)通道的盡頭處,圍在一起打著撲克,而只一眼,楚天就看到了那個摟著一個女生滿臉淫笑的禿頭胖子。
幾個人被突如其來的汽車轟鳴聲給嚇了一跳,幾個反應慢的還沒來得及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被憤怒到極點的楚天加快油門直接用車子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三個人趴在車子的前蓋上,滿嘴的血,肚子估計已經(jīng)被車體與墻壁之間擠成了粉末。
還有四個人,楚天打量了一下完全沒有受傷的包括禿頭在內(nèi)能反抗的人數(shù),在車廂內(nèi)點了一根煙,將帽子和口罩摘下,給車外的人充足的準備時間后,才提著砍刀下了車。
車外三個青年從腰帶里掏出水果刀,警惕的看著楚天,而在他們身后的禿頭推開嚇的不輕的女生,從身后的墻壁旁撿起了一把帶著血跡的大砍刀。
“你個小逼崽子,竟然找到這里來了?”禿頭看到楚天有些吃驚,“怎么了?給你爸爸報仇?看你那氣勢洶洶提著砍刀的樣子,怎么?會用嗎?”
“你們給我滾一邊去,我今天只要這個死胖子的命?!背炜粗说哪抗饬鑵柸绱坦呛L。
“你們不要聽他的,他那是害怕我們?nèi)硕?。”胖子見三人面面相覷竟然有背叛自己的意思,急忙出口制止。
“呵?!背爝肿煲恍?,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對著有些疏于警惕的三個年輕人就是三刀。
沉重的砍刀在楚天的手里就像是舞女手里的絲綢一般輕巧,一般得心應手,刀刀見血。
三人痛苦的哀叫了起來,趴在地上,身體扭曲。
“禿頭,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不該惹的人?!背焯嶂车蹲咴谌酥虚g,舉起手中的砍刀依次的對著三人的脖頸就是實落的三刀,沒有絲毫猶豫,此刻被濺的滿臉血跡的楚天儼然與一個心狠手辣,老練專業(yè)的刺客殺手一樣,這讓一旁的禿頭竟然有些膽怯害怕了起來。
“該你了?!背彀讶齻€人的頭顱踢到一起,緩步朝禿頭走了過去。
禿頭舉著砍刀的手有些顫動,目光游離,忽的從一旁抓起了那個因為害怕蹲在地上的女人,用砍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他媽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她?!?p> “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那女人被揪著頭發(fā),兩只手亂擺,顯然已經(jīng)被嚇壞了。
“吵死了?!背烀偷南蚯耙徊?,舉起手中的砍刀對著禿頭光溜溜的頭就砍了下去。
禿頭趕緊抽出架在女人脖子下的砍刀擋下這一刀。
瑯珰……
楚天的砍刀被擋住,抬腳對著禿頭的肚子就是一腳,禿頭節(jié)節(jié)后退,楚天雙手握住刀柄,繞到自己腦袋的右后方,蓄力對著禿頭右側(cè)劈了下去,豈料后退的胖子本是防不住的,但他的手還緊緊的攥著女人的頭發(fā),女人因為吃疼,只能跟著禿頭的手移動,剛巧就擋在了禿頭的前面。
楚天已經(jīng)收不回手了,砍刀的前刀刃直接砍碎了女人的顴骨,女人慘叫一聲倒在已經(jīng)摔在墻邊的禿頭的懷里。
楚天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禿頭的左手手腕處,將那把砍刀踩落,對著禿頭左胳膊骨節(jié)處就是利索的一刀。
“一啊一”
禿頭慘叫一聲,左上臂掉在地上。
楚天把已經(jīng)疼暈過去的女人從禿頭的懷里拉到了一邊,對著禿頭的大肚子踢了五六腳,直到踢到禿頭滿嘴鮮血已經(jīng)快沒有意識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劇烈的疼感讓禿頭側(cè)躺在地上,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消失,他用纏著繃帶的右手勾住楚天的腳,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錢……我有的是錢……放我一條狗命吧……大哥?!?p> 楚天滿臉鮮血的咧嘴笑著,然后舉起手中的砍刀將禿頭的右胳膊也一同砍掉。
“啊……啊……”
禿頭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幾乎連喊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楚天蹲下身去,用手指勾著禿頭肥碩的下巴,把他拖到離墻邊有一段距離的地板上,然后把他放平躺著。
已經(jīng)沒有了胳膊的禿頭,兩只殘肢還試圖去碰觸楚天,嘴里含著模糊不清的話,不知道是向楚天求饒還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對楚天的辱罵。
不論是這兩者的哪一個,楚天絲毫沒有興趣知道。
他蹲在禿頭的頭旁邊,伸手摸了摸禿頭的頭,“這就是我給你展示的地獄,好好享受吧?!?p> 楚天站起身來,走到禿頭的腳邊,從腳腕開始落刀,到膝蓋,大腿根部,兩只沒有清理干凈的胳膊,最后楚天把砍刀放在了禿頭的脖子上,輕輕一按,鋒利的刀刃直接像切豆腐一樣將禿頭的頭切了下來。
“呼……”楚天呼了一口氣,坐在血泊里,點了一根煙,看著滿倉庫的尸體,沒有絲毫的感覺。
一根煙燒完,楚天起身從車廂后面的空箱子的縫隙里搬出一桶水,脫光衣服,給自己渾身上下淋了一遍,然后在倉庫里找到了一件快遞員服裝,換在身上,出門,拉下卷簾門,朝著自己通知寒陵的那個咖啡廳走去。
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寒陵還沒有來。
楚天點了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看著咖啡店里坐著的形形色色的人談笑風生。
男孩子在逗女孩子笑,女孩子在跟女孩子八卦些什么,看報紙的老爺爺,溫馨的一家三口,不知道在電腦面前敲什么的年輕員工……
楚天忽然覺得自己坐在這里有一些格格不入,有些不自然,就像一個小偷坐在一群被小偷偷過的人群里,就像是一個殺人犯坐在警察辦公室里報案……
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犯了罪的人往往逃逸之后并沒有感到僥幸和幸運,而是頂不住痛苦和煎熬選擇了自首。
楚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著窗外,像我這樣的被判處死刑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