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他看向我的眼睛,說的很認(rèn)真,“我不知道你一個月需要花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喜不喜歡我,但我從大一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教室里那么多人,我一進(jìn)教室就發(fā)現(xiàn)了你,你那么白,眼睛那么大,笑的時候還特別甜。后來你有了男朋友,后來又有關(guān)于你的種種傳說,但我都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以前,我只在乎你的以后。我知道你跟男朋友分了手……”
“打住,”我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誰說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難道沒分嗎?”他急急的向我解釋,“后來你的傳言滿天飛,再后來就沒見過你男朋友了,只見另一個道貌岸然的男的天天開著車來接你,后來就是各種長得好看的小白臉來找你,再也沒見過你的男朋友,難道你們沒分手?!”
我還沒急呢,他丫的竟然急了。
我聽懂了,自從那次宇傲帶著黑眼圈送我上學(xué)后,大家說我們天天激戰(zhàn),弄得宇傲就不好意思再來了。之后他嘴里的那個道貌岸然的人肯定就是指單書啟,他經(jīng)常有事沒事的就來找我吃飯,再后來過來找我的小白臉應(yīng)該就是指程小遠(yuǎn)和沈昂。
李子木,哪天你挨了揍,也肯定是因為你這張破嘴沒個把門兒的!
“難道你聽說的那些傳聞沒有這么一條嗎,其實我們幾個人一直是多炮友關(guān)系???”我冷笑著問他,“怎么班長,你要不要也來湊一腳?”
李子木真的怒了,“鹿鳴,你不能再這么下去了,趕快跟他們分手,聽見了沒!”
這就把我管上了?!你算個黃瓜?。?p> 我收拾了書就往教室門口走,走到樓廊又折了回來。我把手的卡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班長,我今天才算是真的認(rèn)識了你。卡我就不收了,你留著給你的女朋友吧?!?p> 我縱然知道學(xué)校有一些關(guān)于我的傳言,不太好。但我從來沒有計較過什么,還總是愛開玩笑。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所以我才喜歡沒心沒肺的開玩笑。如果是真的,我肯定就藏著掖著了啊,李子木你是榆木腦袋嗎?我平常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你丫怎么還真這么想我了?!
我氣呼呼的就出了學(xué)校,決定回家跟我媽告狀去,我要我媽替我討公道來。
我還沒打上車呢,單書啟就開著車過來了。
“怎么出來這么晚?”他不滿道:“我都等了好久,還以為你已經(jīng)回家了?!?p> “你等我干什么呢?”我從他車?yán)锓鲆黄克灶欁缘暮戎?,“又打算給我當(dāng)免費(fèi)司機(jī)?”
“我這不是碰運(yùn)氣來了嘛,”他好脾氣的說:“我今晚有個飯局,小姑奶奶你跟我走一遭唄?!?p> “不去,讓宇傲知道我跟著你混吃混喝,他非打我不可。”其實宇傲對我管的并不嚴(yán),他對我一直很信任。但唯獨在單書啟的事上,死咬著不放。我上次跟單書啟一起玩游戲,宇傲差點被我氣死,我至今心有余悸!
“他不會知道的,”單書啟忙說,“這是一個私人聚會,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還有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小鮮肉,你去不去吧?”
那段時間我狂迷一個小哥哥,他不僅唱歌好,還會聊騷,把我們這群小粉絲迷得不要不要的。我一聽說這個聚會有他,就忍不住心動了。
單書啟領(lǐng)著我進(jìn)了一家私人會所,里面特別大,大廳里有山有水的,裝修的及其豪華。
“叔叔叔叔,”我小聲的問他,“你跟這個會所的老板熟嗎?”
“怎么了?”
“介紹給我認(rèn)識認(rèn)識唄,”我笑瞇瞇的說,“我就喜歡認(rèn)識有錢人。”
單書啟聽完兩眼放光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我倆等電梯的時候,過來一個男生,怎么說,那腰看起來比我的還細(xì),皮膚比程小遠(yuǎn)的還好。他直奔單書啟,聲音惡狠狠的。
“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單書啟只給他一個字:“忙。”
他聲音還是惡狠狠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有事?”
“我想跟你睡覺!”
現(xiàn)在民風(fēng)都已經(jīng)這么彪悍了嗎?
單書啟聽完笑了,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臉,“今天晚上洗干凈了在床上等著我?!?p> 嗯,現(xiàn)在民風(fēng)的確已經(jīng)這么彪悍了。
那個男生聽完心滿意自的走了,只留下我目瞪口呆。
“怎么了?”他笑著問我。
我想到了他原來跟我說的現(xiàn)場直播的事,于是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我想看現(xiàn)場直播!”
他聽完低聲說了一句臟話,“我的現(xiàn)場直播,你現(xiàn)在還不到能看的時候呢!”
“那什么時候能看?”
“時機(jī)成熟了就能看了?!?p> “難道說……”我想了一下,又壞笑著問他,“你今天……沒帶偉哥?”
說完我不顧單書啟已經(jīng)黑了臉,只是自己笑癱在電梯壁上。
他不甘,咬牙切齒的問:“你是從哪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
“你自己說的啊,”我很無辜,“你說你硬不起來?!?p> “我是說我看見你……”硬不起來!
“我長得這么好看你都硬不起來,那在別人那豈不是更完蛋?!”
單書啟一副要打死我的樣子,還好電梯開了,外面都是人。單書啟這個偽君子向來注重形象,也不好發(fā)作,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單書啟一進(jìn)來就有好多人過來跟他說話,我趁機(jī)溜到甜品,一口一口的吃著蛋糕。我還沒有來得及找那個明星小哥哥呢,就看簡北正在搖著一杯紅酒看著我。
他狹長的眼睛微瞇,嘴角掛著笑,卻有些陰冷——他這是生氣了。
我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我能從他任何一點小小的表情里看出他的真實情感。
落荒而逃。
我逃出那個會所的時候,幾乎要崴了腳。
我不能再見到簡北了,我知道,我不能。
“呦呦,小心,”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如果我想抓住你,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還是這個樣子,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