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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奇兵

第一章 初入密林

地獄奇兵 朝露含曦 6859 2018-05-28 14:34:14

  尚辰,男,32歲,畢業(yè)于Z國某陸軍學院,步兵指揮專業(yè),現(xiàn)任Z國特種作戰(zhàn)群偵察連連長,曾兩次獲得國際特種兵專業(yè)比武第一名,參加過多次多兵種聯(lián)合演習、國際維和、事故救援,是這次赴九區(qū)維和偵察分隊隊長,肩負帶隊調查事故起因職責。

  隨隊進入九區(qū)的特種兵偵察分隊,是尚辰所在特種作戰(zhàn)群偵察連全建制成員,作為連長他可以閉著眼睛叫出所有人的名字。擔任連長3年以來,連隊內部除每年20%的末位淘汰,人員變化不大,是一支磨合成熟、凝聚力極強的分隊,指揮調動每名成員就像自己手指運用自如,伸出是觸角、收回是拳頭、打出是力量,配合十分默契。

  飛機剛剛著陸,分隊列隊整裝,尚辰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揉搓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走動,急切地望著天空。眼看物資運輸機出現(xiàn)在天際,所有運行物資即將到達,他急忙把偵察一班班長史玉杰叫到自己身邊,安排他什么都不要干,只要看好自己物資,所有行動等待命令,自己前往指揮中心授領任務。

  從指揮中心出來后,他帶領全連進入配置地域,安置部署營區(qū)。由于史玉杰不在隊伍當中,所以他給偵察一班副班長交待任務,要他暫時履行班長職責,帶一班進駐指定區(qū)域,按照一級戰(zhàn)備要求設置環(huán)境。

  安排完工作,他急忙向戰(zhàn)備物資運輸機奔去,一路忐忑不安。隱瞞上級,隨隊帶領非戰(zhàn)斗成員進入核心區(qū)的做法,嚴重違反了部隊紀律,作為偵察連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行為的后果,但真正讓他擔心的,卻不是這些。

  待他來到戰(zhàn)備運輸機近前,卻見史玉杰與飛行員海闊天空正聊得火熱,便怒吼道:“阿杰,你小子閑心真大,我的物資呢?”史玉杰聞聲答道:“連長,先別發(fā)火,你特地安排的工作當然很重要,我哪敢怠慢!”說著,用手指了指屁股底下坐的大木箱,這時尚辰才注意到自己物資,被阿杰坐在屁股下面,急道:“趕快給我起來,那東西不能坐”。尚辰的命令就像有人用針刺中了阿杰的屁股,他雙腿像生了彈簧般,瞬間從木箱上跳起來。

  旁邊的飛行員笑道:“尚連長,什么東西那么重要,你不是把嫂子偷運來了吧?”尚辰聽后先是一怔,然后隨口答道:“你小子少胡說,大家都知道我還再吃狗糧”。飛行員聽罷一陣哈哈大笑:“尚連長儀表堂堂、帥氣迷人,哪有人會相信你是單身?這年頭先上車后買票,已經(jīng)習以為常、見怪不怪?!鄙谐剑骸拔铱墒莻€正經(jīng)人,干不了那偷偷摸摸的勾當,看來你小子這事應該沒少干!”飛行員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這是個你情我愿的事,光我一人想,想破腦袋也沒有用,我們光有梧桐樹卻引不來金鳳凰?!鄙谐叫π拥溃骸白鳛檐娙司鸵馕稜奚?,我們都一樣,不是因為底子不好,沒有人看得上,是因為時間根本不屬于我們自己,這行業(yè)自誕生之日起,找個自己的伴兒就很難,除非哪天緣份從天而降,真有那么一天可別把你小子砸懵”。說罷,向飛行員擺擺手:“不跟你閑扯了,任務在身,部隊剛剛集結,好多事情需要處理,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尚辰和阿杰把重重的木箱抬起,向分隊配置地域走去。

  一邊走阿杰一邊問:“連長這木箱夠重的,以前從沒見你外出執(zhí)行任務還帶這么多東西?”尚辰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直接回答阿杰,隨便應付幾句,而對那重重的木箱卻十分謹慎,有如對嬰兒般呵護,不斷提醒阿杰:“輕點、輕點……”。

  阿杰在擔任偵察一班班長之前,曾是尚辰的通信員,最了解尚辰的個性。他眼前的這位連長,為人直爽,特別關心自己手下的士兵,但因為身上的軍人職業(yè)病,不喜歡婆婆媽媽,不管是下達命令,還是回答問題,從來不說第二遍。在他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打擾,否則準是劈頭蓋臉一顧臭罵,碰一鼻子灰。

  因為阿杰冰雪聰明,曾被尚辰選為自己通信員,在之前執(zhí)行維和任務時,尚辰救過他的命。阿杰是孤兒,他沒有親人,對尚辰忠心耿耿。相互關愛下,兩兄弟本已經(jīng)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但這次他見尚辰不愿回答自己的問題,自然不敢多問,只是小心翼翼地配合好自己的連長,把木箱送進連部。

  到達連部后,放下木箱,由于阿杰任務在身,急急忙忙離開了。

  部隊到達指定配置地域,任務剛剛展開,出入連部有請示任務的、有報告工作的,人員很多,忙得不可開交,誰也沒有時間注意尚辰的舉動。指導員一直深入一線指導分隊宿營,通信員也出來進去地忙著整理物資。尚辰一邊主持工作,一邊焦急的在連部內不停地走來走去,時而蹲下身子擺弄木箱四周的鎖子,嘴里還一直默念:“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時而又走出連部看著西掛的太陽,急切地等待天黑。

  當天晚上,尚辰檢查宿營情況,順便圍繞營區(qū)觀察周圍地形,摸清情況后,借故把指導員打發(fā)出去查崗,連部內只剩下他和通信員2人,通信員正在調試通信系統(tǒng)。

  夜已經(jīng)深了,他急忙讓通信員把阿杰找來。阿杰剛一進門,還沒報告任務展開情況,尚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大木箱,對阿杰道:“跟我把它抬出去!”阿杰眨巴著雙眼,對尚辰的命令有些不解。本來當天下午他和尚費好大力氣,才從停機坪抬回來,尚辰一路上還流露出十分關心的神色,由于工作緊張,大部分人的物資甚至沒有時間領取。此時把剛搬進來的木箱抬出去,不知所謂哪般?但看到尚辰緊皺的眉頭,沒敢多問,急忙點點頭。

  通信員欲上前幫忙,卻被尚辰制止:“你抓緊時間把連部通信系統(tǒng)調試通暢,我和一班長出去一下兒,馬上回來”。通信員點頭,也沒敢多問,轉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尚辰和阿杰把大木箱從連部內抬出,在尚辰的引導下,回避巡邏人員和哨兵,直奔北方200米以外的原始森林而去。森林與難民營的交界處,拉了一道鐵絲網(wǎng),這是保障難民營安全的最后一道屏障,這種障礙當然難不倒他們兩個。

  穿過鐵絲網(wǎng),剛剛進入森林,尚辰突然發(fā)覺林內不遠處,一棵高聳的大樹背后,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不禁神情有些緊張。根據(jù)上級情況通報,方圓10公里范圍內應該屬于安全區(qū),所以身上沒帶任何武器。又望望眼前沉重的大木箱,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但又不能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于是他朝阿杰使了個眼色。阿杰也早已有所覺察,放下木箱后,朝那個方向飛奔而去。尚辰在其身后低聲道:“以偵察目標為目的,保持安全距離”。

  幾分鐘后,阿杰安全返回。尚辰急忙問道:“什么情況?”阿杰搖搖頭:“什么也沒有,可能是林內的動物吧”。顯然是阿杰的動作慢了半拍,沒有追蹤到目標。由于在尚辰心中還有更重要事要做,沒有時間深入林中一探究竟,只能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于是兩人抬起木箱繼續(xù)向森林深處走去。

  非洲第二大河流——扎伊爾河流域,擁有世界上最廣袤、最濃密的赤道熱帶雨林,氣候濕潤、炎熱。在這片綠色植被中間,生態(tài)系統(tǒng)異常發(fā)達,大型陸地猛獸、兩棲爬行動物和各類有毒的昆蟲,都是生命的克星。不僅如此,物種變異、大量當?shù)鼐用袷й?,更為這一片密林籠罩著一層陰影。

  進入森林深處后,兩人找一處平整的草地,把重重的木箱放下,尚辰看看周圍,一切都很安靜,于是讓阿杰先回營區(qū),阿杰一臉疑惑地看著尚辰。

  尚辰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只是在森林內扔一些雜物”。阿杰點點頭:“連長你理解錯了,我只是想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且森林之內隱藏著太多不安全因素,你身上又沒帶武器,我擔心你的安全。”尚辰道:“外圍有九區(qū)安全防衛(wèi)措施,我們尚未離開安全區(qū),回去準備明天行動,做做同志們的思想工作,我在這里很安全”。阿杰點頭離開森林,回往營區(qū)。

  尚辰見阿杰已經(jīng)走遠,蹲下身子,本想把木箱周圍4個鎖子打開,但想了想還是止住了。他用手輕輕敲敲木箱,側耳傾聽里面仿佛有微弱的動靜,于是低聲說道:“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為安全起見,這個箱子是鎖著的,你什么時候想出來這難不倒你,這片森林之內應該有你生存的空間。想要特別提醒你的是,雖然一般野獸奈何不了你,但這片森林內,有我們沒有見過的未知生物。對不起,雖然我想盡可能保證你的安全,但我只能做到這些”。

  片刻后,木箱內傳出粗重低沉的聲音:“謝謝你”,聲音有些生澀沙啞,那發(fā)聲的喉嚨像是剛做完康復手術。此時,尚辰才長出一口氣,起身低聲道:“我不能在這里太久,自己照顧好自己”。隨后有些不安地離開森林。

  走出森林的尚辰,回頭凝望的片刻,森林深處傳來木板斷裂之聲,之后,是草叢內一陣騷動,聲音漸漸遠去。他面向北方,雙手在胸前合十,默默向天祈禱。

  次日,尚辰與阿杰從營區(qū)來到難民營附近,不知什么時候這里來了3名記者,正組織對醫(yī)療分隊進行采訪。尚辰和阿杰一邊和旁邊的醫(yī)生、護士打著招呼,一邊向難民營內走去。那3名記者,見尚辰和阿杰穿著軍裝,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他們圍了過來。

  其中一名記者,攔住走在前面的阿杰,問候著:“你好!我是記者埃拉”。偵察分隊執(zhí)行任務之前,上級明確交待,為保密起見,不接受任何記者采訪,包括五區(qū)記者在內,尤其要回避二區(qū)記者。還沒等那名記者繼續(xù)開口,阿杰回答:“埃拉?愛哪拉哪拉,我不接受采訪?!鄙谐揭宦牎班坂汀币幌聝?,笑出聲來,然后對阿杰道:“你小子要學會尊重記者,不要胡言亂語”。

  話音剛落,另一名記者來到尚辰近前:“hello!”,尚辰:“你好!請用漢語交流,我不接受英文采訪,如今漢語已是國際語言,相信作為一名記者,這并不為難”。那記者一笑,繼續(xù)道:“你好!剛才那位士兵說的什么意思?我沒明白?!鄙谐叫Φ溃骸皾h語博大精深,你們當然不懂,他說的是你好的意思”,那名記者非常謙虛地點點頭后,轉身向阿杰打招呼道:“hello,愛哪拉哪拉!”這下兒尚辰和阿杰徹底繃不住了,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搞得這3名記者有點懵。

  尷尬的氣氛持續(xù)幾秒后,那記者繼續(xù)道:“聽說你們是來自五區(qū)的國際維和部隊”,尚辰答:“不錯,嗅覺十分靈敏,但是不準確,我們不是部隊,只是救援分隊而已,你們是哪里的記者?”那記者回答:“我們是二區(qū)駐九區(qū)記者”。尚辰心底一動,“二區(qū)”是個敏感的字眼,是偵察分隊最不想見到的,更不用說接受采訪,這跟偵察分隊任務內容有著直接原因。

  尚辰一邊思索,嘴里不由自主溜出一句:“原來是二區(qū)記者,怪不得這么二?”聲音雖小,但對面的記者卻聽得真真切切,流露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道:“你怎么能說我傻?”尚辰急忙解釋道:“不、不、不,二和傻不是一個意思,你理解錯了,二要比傻可愛,我是說你有點萌”。說完自己沒忍住“嘿嘿”笑起來。之后,他用手指著側前方,對那名記者道:“順我手指方向看去,前方2公里處,那里有幾棟板房,那是維和指揮中心,既有九區(qū)政府要員,也有五區(qū)維和指揮首長,我們剛到這里,什么都不清楚,他們那里有你們想知道的各種信息”。這顯然是尚辰支開記者的說詞,對于維和指揮中心的位置,不存在泄密問題。實際上,任何人都清楚五區(qū)參加維和一事,關鍵是執(zhí)行任務的目的,維和指揮中心有一千種方式應付記者。

  打發(fā)走記者后,尚辰和阿杰找到醫(yī)療分隊隊長和生物研究小組組長。他們正在探討當?shù)鼐用袷軅?。由于任務展開時間不長,他們掌握的信息也不多。生物研究小組組長姓夏,個子不高、一副俊秀的面容,四方黑邊眼鏡內,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特別精神。他為人性情直爽,給尚辰留下深刻的印象。

  夏組長對尚辰說:“我們已經(jīng)了解一些情況,傷者受傷部位大多是野獸的抓痕或咬痕,各式各樣都有。還有部分咬痕好像是人的牙齒印,看起來比人的牙齒要大一些且鋒利得多,但不論是人還是動物留下的咬痕,都含有生物病毒,具體病毒分類上級有規(guī)定我不能多講”。尚辰點點頭,因為任務的特殊性,也沒多問。

  通過一天的了解,尚辰掌握了基本情況。扎伊爾河流域附近百公里范圍內的居民,失蹤或死亡已經(jīng)超半數(shù)以上,剩余難民正在向這里集中;九區(qū)在周圍半徑10公里范圍內設置了安全區(qū),有全副武裝部隊守衛(wèi),時刻保護這里的安全。一切事故淵源來自于原始森林深處,要想根治問題必需要查明情況,這一重任自然落到偵察分隊肩上,而從上級傳達信息中得知,密林深處還有一個另人顧及的實驗室不能靠近,不能把九區(qū)與二區(qū)的矛盾轉嫁到五區(qū)頭上。情況十分復雜,林內出現(xiàn)多種從沒見到過的生物,而這些生物的存在,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到二區(qū)實驗室,到底實驗了什么。

  為能更好地執(zhí)行偵察任務,提高效率,尚辰向上級提出將偵察分隊配置地域,向森林深處推進70公里。由于目標配置地域已經(jīng)離開安全區(qū),他的請求被暫時擱置,等待維和指揮中心上報后方指揮所研究決定。雖然配置地域前移暫時沒有得到上級批準,但偵察工作一分鐘都不能停止。

  次日清晨,由于周圍環(huán)境情況不明,尚辰命偵察分隊原地待命,自己率領偵察一班9名戰(zhàn)士,組成第一偵察組,先進入林內摸摸底。全員準備妥當后,清點人數(shù)、檢查裝備,向密林深處進發(fā)。

  也許是因為心有牽掛,也或許是偶然,尚辰帶領偵察一班戰(zhàn)士,不知不覺來到木箱拋棄處,看著破碎木箱殘片,心里暗生愧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木箱殘片周圍深草過膝,如同一層厚厚的地毯,不會留下任何印記,他心底才稍稍得到一絲安慰。尚辰心底是矛盾的,他既不希望自己的這位朋友泄露行蹤,又更加擔心她在密林之中的安全,不知該用怎樣的方式幫助她?昨晚他和阿杰被人監(jiān)視就是一種警示,他猜測那是二區(qū)安插在營區(qū)周圍的眼線,這是行動沒展開之前就可以預測到的。不光這些,二區(qū)天上的衛(wèi)星也會為他們的行動提供“特別關注”這很正常。二區(qū)也不會輕易激發(fā)和五區(qū)之間的矛盾,但他擔心二區(qū)會對自己的這位朋友下手,畢竟她不屬于五區(qū)編內成員,二區(qū)沒有什么可以顧忌,只看二區(qū)如何定位他的朋友,如果忽略她的危險,那么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尚辰思索著,腳下便放慢了步子,抬起頭,阿杰正以疑惑的眼神望著他,便隨口解釋道:“沒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想把這個空箱子扔得更遠一些而已”,阿杰接道:“連長,你緊張什么?我什么也沒有問”,尚辰用白眼翻了一下兒阿杰:“你小子給我當兩年通信員,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阿杰聳了聳肩:“連長接下來怎么辦?”尚辰:“繼續(xù)前進”。

  偵察組繼續(xù)向前推進大約20公里左右,草叢中慢慢出現(xiàn)一些痕跡,像是動物打斗留下的?!斑B長你看!”阿杰用手指著前面不遠處,草葉上遺留的點點血跡,向尚辰示意。尚辰揮了揮右手,全員成戰(zhàn)斗隊形,向阿杰所指方位搜索前進。

  樹高林密,危險不一定只來自于地面,小組戰(zhàn)斗隊形有著明確的分工,日常經(jīng)過成百上千次訓練,配合得十分默契。尚辰集中注意力搜索著頭項上方,突然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兒,急忙調轉槍口對準目標,那是一節(jié)動物殘肢,看樣子是一只黑猩猩的手臂。他彎腰拾起殘肢,觀看傷口留下的齒痕,像是人類的牙齒印,但比人的牙齒要大許多,雙顎明顯向前突起,又與難民營見過的咬痕有所不同。

  他看著殘肢上面血淋淋的齒印,應該是昨天晚上剛剛發(fā)生的悲劇,“昨天晚上!”剛想到這里,尚辰的頭“嗡”地一下兒,瞬間血已經(jīng)沖上頭頂,心里暗道:“不會是她干的吧!”接著他又不停地安慰自己:“應該不是、應該不是……,就算是她,也情有可原,畢竟她目前也是野獸,她要生存”。

  尚辰心里已經(jīng)愈加痛恨那些另人憤怒的生物實驗、那些標榜科技的基因測試、那些為利而生的DNA藥劑、還有那些盲目為科研努力奮斗的工作者們。

  他沒有時間過多傷感于那些行為,滿腔怒氣全部發(fā)泄到了這節(jié)黑猩猩的手臂上,將黑猩猩手臂很很地拋向前面的草叢,但就在這一刻,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當那節(jié)殘肢將要落入草叢的瞬間,卻被一支獸嘴穩(wěn)穩(wěn)的接住,瞬間消失,而這一情況,除他和阿杰目睹,其它戰(zhàn)士根本沒有發(fā)覺。尚辰與阿杰四目對視,都流露出驚訝神色。為證實這一情況的真實性,尚辰低聲問阿杰:“聽到殘肢落地的聲音沒?”阿杰回答:“沒看錯,那節(jié)殘肢根本就沒有落地”,尚辰繼續(xù)追問:“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了沒有?”阿杰答:“除了一張嘴,什么都沒看到”。

  尚辰已經(jīng)提高警惕,他很清楚自己再怎么用力,那節(jié)殘肢也飛不到天邊,肯定是有什么怪物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于是下達命令:“全員注意,保持戰(zhàn)斗隊形向前推進”。

  為了行動上的安全,他們放慢了腳。尚辰單手持槍,騰出右手取出熱成像偵測儀旋開按鈕,兩個目標立即呈現(xiàn)在報警器屏幕上,正前方50米距離兩個小紅點,正向11點鐘方向飛速逃脫。這時,偵察班全體戰(zhàn)士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動靜,前方雜草狂動,就是不見目標的影蹤,從草動的情況判斷,目標體型較大,至少比一般的狐、狼個頭要大,這么大的目標行動起來,不可能蹤影全無,但事實上,他們只看到兩側如影隨形狂動的荒草。

  尚辰身上的便攜式熱成像儀,只有腕表那么大,是輔助性偵察設備,不屬部隊配發(fā)裝備,只是民用高科技產(chǎn)品,沒有戰(zhàn)爭環(huán)境,沒有衛(wèi)星、無人機、信息偵察分隊等,專業(yè)設備的信息支援,所以尚辰才把它帶在身上,在沒有任何能量支撐下,它的野外探測距離只有200米,一般情況下白天根本用不上,它的探測距離還不如目視距離遠。但是,熱成像偵測儀的屏幕上,明明標識著兩個目標,而肉眼卻看不到,眼看那兩個目標轉瞬間移出屏幕,周圍又恢復平靜。

  幾分鐘后,大家都長出一口氣,尚辰看看周圍戰(zhàn)士們,一邊關閉熱成像儀,一邊自語道:“這是什么東西,好像會隱形,不過還好算它跑得快”,一旁的阿杰答道:“也許是我們大驚小怪,可能只是兩只普通受驚的動物而已”。尚辰搖搖頭:“沒那簡單,這個林子里有我們想象不到的東西,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不允許單獨行動,無特殊情況全班統(tǒng)一組織,如需分組行動至少兩人以上”。說完后,看看周圍戰(zhàn)士們滿臉不屑的表情,心里也坦然許多,畢竟是一個偵察班的戰(zhàn)斗力,還真沒把這一情況放在眼里。一場虛驚過后,眾人的神經(jīng)有所放松,有說有笑地繼續(x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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