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自醒了之后,就心事重重,凌宇為了化解自己的尷尬,就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怎么了一臉的心事重重,說出來要大家樂一樂。”
大老板并沒有理會,他知道凌宇是出于好意,這幾個人不簡單,但有些事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來這里,果然是自己癡心妄想了。
“兄弟,你別這樣,我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了,大家來著都是有所求的,你看那位妹子不就成功了?!?p> 說著他指了指許清如,“你說出來,我們幫你?!?p> 云茗覺得凌宇有點玩脫了,她不覺得自己能幫的了忙,看大老板的樣子,這肯定不簡單。
不過,大老板卻說了,或許他需要個人解解悶,這些年太累了。
大老板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混子,整天無事可做,靠騙吃騙喝過日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工作,幫人收保護費,各種亂七八糟的活。
后來被勞改了,出來之后,收斂了很多,也懂的父母不易,就打算找了一份工作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因為有記錄,在他們那里沒有人要他,就來到了這里,沒想到被多年的好友拿走了全部的家產(chǎn)。
還真的感謝他,給自己留了回家的車費。
只是,當時心灰意絕,處處碰壁,身上的錢也沒有了。
還記得那天,天氣很悶熱,所有的人都匆匆忙忙,感覺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他就躺在剛才經(jīng)過的四合院門口,那時候,小姑娘也像剛才一樣,以為自己是要水喝的人。
就把自己引進屋里,他惡從膽邊生,打昏了她,拿了屋里的現(xiàn)金,就跑了。
靠這那些錢,他又混了一段日子,剛開始也擔心她會報警,一段時間之后,他就忘了。
他打算又重操舊業(yè),可是這邊不同于他老家,不接收外地人,只能當打手。
不過收入還算可觀,他沒想到還會見到那個姑娘,當時,他們一群人收完錢后去喝酒。
看見兩個人圍著一個女的,他們都知道這兩個男人不懷好意,事不關(guān)己,大家都不打算管。
就像心有感應(yīng)般,他抬起頭來,就看見小姑娘滿臉都是驚恐,害怕。
他坐不下去了,明明知道他不能出頭,可是還是出手了。
小姑娘被救后,特別感激,大老板高興的同時有點淡淡的失落。
她忘記他了,明明是好事,可是還是不爽。
小姑娘從他的同伴那里,打聽到他的住處,就經(jīng)常給他送東西。
這一來二去他們也熟悉了起來,小姑娘家里就只有她一個人,父母留下一間房子,這些年靠著父母的補恤金生活。
他在后來才知道,自己拿走的是她所有的積蓄,幸好,小姑娘找了一個不錯的工作。
那天,是她第一次上班,沒想到會碰到那種事。
大老板告訴小姑娘自己是拿走她錢的人,小姑娘原來一直都知道,后來他救了她,她就原諒他了。
大老板問她為什么不報警,小姑娘說,自己醒了之后,害怕,不敢報警,后來他們就在一起。
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沒有婚禮,沒有磚戒,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不過,他們很幸福。
后來女孩懷孕了,大老板重新找了個工作,可是最后,他的妻子孩子都沒保住。
懷孕之后女孩身體一直不好,營養(yǎng)跟不上,孩子快九個月的時候,出了車禍,一尸兩命。
警察抓住人,肇事司機被人收買,雖然最后判了重刑,但兇手還在外面,他痛恨自己一點能力都沒有。
大老板從哪之后,就努力掙錢,也是運氣極好,幾次投資都成功了。
也有了一定的勢力,他找到了兇手,是以前要債的人,他沒有把兇手送進監(jiān)獄。
而是打斷了他的雙腿,搶走了他的生意,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監(jiān)獄的司機他也派人好好照顧。
這次來到這是意外,他聽說這里可以完成心愿,就傾家蕩產(chǎn)過來了。
他知道他的妻兒是不可能活過來的,但,人呢,活著都要有點期望不是嗎?
凌宇恨自己怒莽,他沒想到脾氣這么暴躁的人,心思這么細膩,可是生死這種事,自己無能為力。
大老板說完之后,整個人輕松了很多,以后的事再說吧,也不是并無收獲,也算見到她了。
看著眾人面色沉重樣子,笑著說“放心吧,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怕自己忘記她,算是了結(jié)吧”
云茗聽到這話,心里有所想,但是不能肯定,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
看了一眼凌宇,凌宇搖搖頭,大家都沉默了,大老板這是想要自殺,勸的話,卻不知怎么說出口。
白衣女子一直在等故事的后續(xù),等了半天,沒有人再繼續(xù)說。
抬起頭來,看向他們,“怎么不說了,后來呢”
其他三人都看向她一臉嫌棄。
“啊,你說完了,在沒有個前世今生,怎么會?!?p> 大老板搖搖頭,表示并沒有。
“這就奇怪了,你站過來,我得好好看看?!?p> 大老板按照她的指示,站在哪,一直在等她的指令,等了半天,沒有聲音,抬頭一看,這位一直在翻書。
云茗也覺得這么大佬,做事完全按照性情來,她剛才也以為她要干什么重要的事。
白衣女子翻了好一會兒,停下來,看了一會說,“原來如此,倒是有心了?!?p> 她抬頭看著大老板說“你的運氣真好?!?p> “做比交易,你幫我做一件事,我讓你的妻兒回來如何?!?p> 大老板驚喜的看著她,“你真的能讓他們回來?!?p> 白衣女子點點頭,他接著說,“好,只要能讓他們回來,任何事我都可以”
白衣女子想了想說“也許她回來之后,并不想和你在一起,那樣也可以嗎?”
“可以,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就好?!?p> “哦,好?!?p> 云茗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了,當初為了復活付思源,她做了多少任務(wù)。
沒想到這種事對白衣女子是如此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