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微笑點頭:“嗯,確實有點意思,只是不知道這醉香與醉花有什么區(qū)別呢?”
之夭幽怨的望著男人,晃晃兩人牽著的手道:“鳳——公——子,您不進去怎么知道其中玄妙呢?”
鳳嵐笑笑任由女子拉進左手的小樓,邊走還不忘側(cè)頭看向另一座小樓,卻見司徒存孝正立在醉香閣一樓的窗前沖著他笑著眨眼。
好吧,穹祿,算你小子厲害!哼,看我被女人拉進醉花閣還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果然是欠揍。鳳嵐心里安心的同時,恨恨的想著。
“司徒堂主果然是個守時的人?!币粋€男人慵懶的聲音傳來,司徒存孝轉(zhuǎn)身,面上已經(jīng)沒有一絲笑意。
只見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被胭脂攙扶著自二樓下來,那細長的眉眼頭發(fā)整齊的被冠起,一身懶散的氣質(zhì),卻讓人沒來由的感覺到壓抑。尤其那堅挺的鼻翼和棱角分明的輪廓,還有幾分似曾相識。
司徒存孝躬身行禮,聲音低沉道:“司徒存孝拜見蒼王。”
“大膽!見到蒼王應(yīng)行跪拜禮!”一邊的鄺淵低喝道。
蒼王倒?jié)M不在意的揮揮手道:“無妨?!毙兄翉d內(nèi)正中間的軟塌歪著,看到司徒存孝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道:“司徒堂主坐吧,無需在意虛禮?!?p> “謝蒼王賜坐,”選擇在下首的軟塌上跪坐下來。
胭脂和花碧分別為兩人斟上酒,只見酒杯中白霧氤氳,司徒存孝不禁皺眉執(zhí)起杯,只是深深聞了,并沒有喝。
“怎么?司徒堂主是嫌棄本王的酒不好嗎?”龍懷懿斜著眼角,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存孝不敢,只是感嘆蒼王能取來這云中釀,手下定是人才輩出啊?!彼就酱嫘⒚χ逼鸸蜃纳眢w,又行一禮道。
“呵呵,談不上,不就是一壺酒么?司徒堂主怕是對丈劍門的實力太過篤定了。呵呵,來,喝酒?!?p> “是?!彼就酱嫘⒈砬槠届o的與蒼王遙遙執(zhí)杯飲盡。
然而胭脂心里已經(jīng)因此而起了漣漪,這蒼王本就生性多疑,甚至用酒來試探司徒存孝,這何嘗不是對她這個中間人的不信任呢?若說自己幾年前還能算了解他,那么如今這人已經(jīng)完全讓人看不透了。
“美人兒想什么呢?怎么不給本王斟酒?”男人聲音輕柔,聽在胭脂耳里卻如驚雷,趕忙調(diào)整狀態(tài)含笑斟上一杯道:“王爺喝酒真是豪爽呢?!?p> 男人舉起剛剛滿上的酒杯,閉目聞著酒香說:“聽聞司徒堂主的父親去世了,想來堂主一定是傷心欲絕吧?”
司徒存孝放下空杯,目光盯著空杯又被花碧斟滿,嘆道:“沒什么可傷心的,之前父親一直與暗影勾結(jié),很多事情都不與我這個親生兒子說,說起來,那掌門之位與他而言才最重要吧?”
男人微微睜開眼,看著司徒存孝:“看來你們父子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難道還是因為十三年前受傷的事情心里怪罪于他?”
司徒存孝斟酌這個問題到底要如何回答,畢竟自己不是本尊,突然靈光一閃,起身行至大廳中央跪拜道:“還請蒼王恕我無罪!”
“哦?難道你要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嗎?”
司徒存孝頭顱低垂道:“我本就不是司徒尚品的親子,而是梧州國人!”
龍懷懿眼眸突然睜大,又很快恢復(fù)若無其事,只有身側(cè)的胭脂知道,這句話讓他身體僵直過。
“梧州國?難道是細作?”鄺淵忍不住將手放在劍柄上問道。
“鄺淵,不必緊張,若司徒堂主真要對我不利,怎么會如實說出自己的身份呢?”蒼王坐起身,將酒杯放在桌上,傾身向前低聲道:“司徒堂主為何千里迢迢來我盤龍?不會只是為了給別人當便宜兒子吧?”
司徒存孝抬頭,笑著看向龍懷懿道:“當然,雖然現(xiàn)在不方便告知蒼王原因,只是我敢保證,我對您和盤龍都沒有任何不軌的企圖。”
龍懷懿勾唇笑笑,將身子又倚回軟塌道:“沒有不軌的企圖?難道堂主不是要我?guī)湍銑Z取丈劍門掌門之位嗎?這丈劍門可是我盤龍第一劍派,堂主的心,還真是夠貪的呢!”
司徒存孝皺眉,急急道:“這、這,我已經(jīng)是丈劍門的堂主,距離掌門之位也就差兩步之遙。既然來了盤龍,自然要有一番作為,否則就算回去梧州國,也不過是泛泛之輩。原先還能借助司徒尚品與暗影的關(guān)系,可是就在剛才,我遇到兩個暗影的人,他們竟然說我與外人勾結(jié),殺了司徒尚品,破壞了他們的合作,好在那兩人不算什么絕頂高手,我才能來赴約。若是蒼王不幫我,那我、那我......”說著竟然悲從中來。
龍懷懿微微皺眉,看著眼前之人:“你說有人說是暗影之人找你麻煩?”說著看向鄺淵,見鄺淵搖頭,繼續(xù)道:“恐怕是有人跟你鬧著玩兒吧?”
司徒存孝留意著兩人的眉來眼去,心里隱隱察覺到什么,還要繼續(xù)裝作一臉焦急的膝行兩步道:“蒼王,蒼王請一定要幫我??!”
“幫你?”龍懷懿挑眉笑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這、這,若蒼王幫我,我定當為您馬首是瞻!到時丈劍門就是您的左膀右臂!”司徒存孝希翼的看著男人,那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哼,本王最不缺的就是效力之人?!闭f完,竟然起身甩袖而去。
“蒼王、蒼王!”身后傳來司徒存孝略帶焦灼的喊聲:“你一定會后悔不與我合作的!哼!”
胭脂嘆口氣起身向門外走去,路過男人身邊幽幽道:“怪我眼瞎,沒想到司徒堂主竟是如此不成器的人!”
“你!”司徒存孝狼狽的站起身,眼見人都走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王,其實我們扶持他做了丈劍門的掌門,不是更好掌控?”鄺淵不解問道。
“哼,一個梧州來的無名小卒,若是有些腦子,我倒是可以幫上一把??墒撬悄X子......也就只能想出這種冒充別人兒子的蠢辦法,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怕只會拖我的后腿?!饼垜衍裁黠@對司徒存孝不滿,連習(xí)慣性的偽裝笑容都不見了:“簡直是浪費時間!”
鳳嵐正跟之夭周旋著套話,推杯換盞間就遠遠聽見司徒存孝在那邊的喊聲,那憤懣的情緒著實到位,忍不住笑起來。
“公子,什么事情如此開心???”之夭柔軟的嬌軀依偎在他身上,軟糯嬌柔的問,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埋怨來。
“呵呵呵,我想起第一次與之夭姑娘在后院見時,那是好像你也是與司徒公子在一起,呵呵呵。”
“公——子,你真是討厭。”之夭一臉懊惱,粉拳毫無力道的砸在男人胸膛上。
“誒,既然你討厭我,那鳳嵐也不好糾纏,就此告辭了吧。”說完利落的起身,竟然運起輕功消失無蹤了,只剩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之夭姑娘呆坐在軟塌上,張著嘴忘記了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