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滄海的真元本就不足,絕不適合在此時長途奔襲。
那條巨蛇是法術(shù),通體都由純凈,也許是不純凈的真元形成,體重比起自己這些修行者來說要輕的多,速度也要快得多。
季滄海已經(jīng)感受到背后那巨蛇飛速盤行的氣息。
“沒道理,”辰光的境界比千還高一點,而且在筑基期就開始習(xí)練法術(shù),對法術(shù)的了解要比季滄海這種法術(shù)小白高得多:“這種法術(shù)短暫爆發(fā)的力量雖強(qiáng),但沒道理會持續(xù)這么久?。 ?p> 小琪的身法就像一只小松鼠,借助風(fēng)力在樹木之間跳來跳去:“它里面好像有東西!”
季滄海略一回頭,巨蛇離他們已經(jīng)不到十丈:“確實有東西,是一顆……牙齒?!?p> “蛇的牙齒?!?p> 辰光終于想起來:“糟!我想起來了,這是器修們特有的法術(shù),以器御術(shù)。而且……”
季滄海越過一個障礙:“別而且了,快!先進(jìn)去再說!”
他一步越過工廠的圍墻,再一縱身上了二樓,無數(shù)雜亂的機(jī)器堆放在此,季滄海一沖上來,激起無數(shù)的灰塵。
巨蛇幾乎是追著他的后腳來到,若不是先前的那一愣,它早就可以將季滄海整個吞噬,奪取他身上的感應(yīng)咒文了。
季滄海在機(jī)器之間左沖右突,借助著這堆鋼鐵廢墟,躲避著巨蛇的追殺。
至于剩下的三人,正在動用各種手段,對抗降臨在身上的紫氣。
是的,走慢一步的三人,全部被巨蛇的長尾敲打了一下,紫氣正在瘋狂的侵蝕著他們。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下,但至少一時半會,這些人是沒有上來幫助季滄海的力氣了。
“哎呀,你快要完蛋了?!痹峦糜行┬覟?zāi)樂禍的聲音從季滄海的腦子里響起:“能夠以器御術(shù)的,絕對是蛻凡境以上的修士,這種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了?!?p> “拜托啊,月兔前輩,這個時候你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不是想辦法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小后輩嗎?”
月兔淡定的聲音繼續(xù)說:“要是真正的蛻凡境修士,還輪得到你在這里嗶嗶,早就被打成渣滓了好嗎?”
季滄海借助自己熟悉地形的優(yōu)勢,在這堆鋼鐵機(jī)器之間上躥下跳,好幾次就被巨蛇的毒牙咬住,偌大一個工廠就被這兩個人搞得天翻地覆,連樓板都塌了好幾塊:“那我有什么辦法,這蛇的攻擊力至少是真一境的,我已普通的小筑基都打不傷它啊!”
“誰說你打不傷它的?”月兔那不屑的聲音狠狠地嘲諷著季滄海的智商:“你沒看到它除了攻擊力之外就沒有什么比筑基期修士高的嗎?”
季滄海一個不慎,直接從二樓摔下了一樓,身體一滾,堪堪避開了巨蛇的一記絞殺:“吹水吧,這條大蟲子速度和質(zhì)量都遠(yuǎn)勝于我好嗎?”
“但它仍舊屬于筑基期的范疇,只是能量屬性詭異一點,屬于難得一見的腐蝕性法術(shù)?!痹峦盟坪跻Я艘豢诤}卜,說話都變得不大流利。
“求您了,別說些有的沒的了,快告訴我怎么才能干掉它吧!”季滄海感覺真元真的要見底了,身體的動作也越來越不靈敏,若不是歸元拳里的身法實在高妙,好幾次就被巨蛇或咬或絞死翹翹了。
“不逼自己一把,你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強(qiáng)大。”月兔又?jǐn)[出了苦口婆心的教育姿態(tài):“打開你的天眼!”
“還開?”季滄海一式兔蹬腿踩在渦輪機(jī)上,高高的躍回二樓:“還開我就沒有真元了?”
“別廢話,快開,不然你連一點機(jī)會都沒有了!”月兔的話音突然變得很嚴(yán)肅:“你沒打過游戲嗎?這么簡單的間奏你都抓不到?巨蛇每絞殺十次,那顆毒牙就要釋放一次能量作為補充,不然你以為這么大玩意很好開?”
“快開,這是第九次了!”
季滄海咬牙:“開!”
他的視野瞬間清晰,就連巨蛇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些許。
但是他靈海中的真元消耗再升一截。
巨蛇似乎被激怒,蛇頭猛一昂揚,發(fā)出第十次進(jìn)攻。
季滄海同時躍起,尚未純熟的龍騰式一擺,沖上了工廠空地的半空中。
這幾乎是自尋死路,但是他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跟我念!”月兔的三瓣嘴中吐出了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天地初開,何分陰陽?”
“天地初開,何分陰陽?”季滄海以最快的速度念出。
蛇頭已經(jīng)迫近季滄海的腳。
月兔繼續(xù)念:“混沌之間,乃有雷光!”
“混沌之間,乃有雷光!”季滄海迅速念出。
一道雷光從天而降。
就是有點兒細(xì)小。
“嘶嘶。”燈心草般大小的雷光剛好就打在巨蛇的蛇信上,然后沿著蛇信,一路下滑。說時遲,那時快。世界上沒有比光更快的東西。
所以也就是一瞬間,那顆毒牙與紫色巨蛇的聯(lián)系就斷了。
“劈破”一聲輕響,那顆毒牙掉在了地上。
紫色的巨蛇在半空中消散于無形,連帶著困住辰光三人的紫氣,徹底消失。
“呼,呼……”季滄海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帶著滿身擦傷留下的血痕。
“誒,你居然成功了?”月兔詫異地咬了一口胡蘿卜:“筑基境的小子居然也能用出雷法,看來你在這方面的天賦不低啊?!?p> “什么?”季滄海的真元幾乎徹底枯竭:“你的意思是?”
“嗯嗯,”兔子專心地咬著胡蘿卜,答話也慢了不少:“哎呀,安啦。你是我白云宗這一代的弟子,肯定行啦?!?p> 季滄海:“……”
遠(yuǎn)處的三人被紫氣侵蝕,雖說此時生命無虞,但也都暈了過去。
季滄海艱難地站起,查看了一下三人的狀況,都還過得去。
“沒辦法了,叫秦阿姨弄臺車過來接我們回去吧。”季滄海對老爹遙遙告了個罪,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是沒辦法帶走這幾位了。
“踏,踏”遠(yuǎn)處的足聲由遠(yuǎn)及近。
“是誰?”季滄海極速調(diào)息,萬一又是敵人,多一絲真元就多一絲存活的機(jī)會。
然后,他反手就是一巴,然后湊到辰光的耳邊大喊:“快點起來!出事了!”辰光是男的,境界實力也最高,叫起來一沒有心理壓力,二也可以提供相當(dāng)?shù)膽?zhàn)力。
但是,辰光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季滄海只有坐在地上,等待著不知敵友的人影到來。
清霜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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